己小看了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温雅王爷,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冰冷坚硬的心脏。
“当然不怕。”苏曳宁一字一顿说道,她的声音比容远大上两个度。
“好——你想要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本王都会给你。”容远温厚而有磁性的声音氤氲在殿内的紫檀香内,听上去舒适,却冰冷。
郁鹏飞将苏曳宁带出去,容远看着那窈窕却纤瘦的背影心里莫名不是滋味。苏曳宁不过十六岁,他原本打算先好好待她两年,再让她为自己效命,但晋王已开始了行动,他便不得不狠下心来。
苏曳宁领了命令便带着琉儿和卿儿回去,路上她便一直骂容远。“格老子的,什么破魏王,竟敢骗本姑娘,原来是这么个厉害货色,平日里倒装的善模善样的。一有事情这么冷血,真是人面兽心。”
苏曳宁气得脸涨得通红,卿儿才劝她:“姑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啊。这些话您在我们面前说不要紧,可要是让九爷知道了,是要处置我们的。”
苏曳宁头也不回地在二人前面走着,琉儿和卿儿本就是容远的人,她连她俩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现在还谁也不能相信。
听了卿儿的话,苏曳宁眼珠子略一转,更大的火气骂道:“九爷了不起吗?凭他是谁,我就是不会低半个头。人面兽心、伪君子,卑鄙无耻……”苏曳宁语气听上去有些淘气,听上去有些无理取闹。
苏曳宁知道这小路幽僻,且她来时并未看到外人,不会有人听到。
她倒是刻意转过头看过琉儿的反应,那丫头看上去怯生生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只是从她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此时心中的纠结凌乱。
卿儿毕竟是下人,见苏曳宁发脾气,便没再说什么。
一想到那个晋王,以及他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苏曳宁总觉得心里一大堆鸡皮疙瘩。
她拒绝他,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容祓玥此人。只是,她知道容祓玥才见了自己三面,若有感情,想来也不会深到哪儿去。对于没有用的东西,她向来不喜欢去浪费时间赌。
容祓玥要离开,这场面毕竟尴尬。苏曳宁想了想,决定让郑芷鸢和自己一道去。
苏曳宁一回乐琴坊,便去甲班找郑芷鸢。
还用说,郑芷鸢眼巴巴盼着容祓玥的消息盼了一天一夜,现在他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机会她岂会不乐意。苏曳宁一同她提这事,她便兴奋地手舞足蹈,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感谢苏曳宁。
因为一会儿要愣眼看着容远和容祓玥二人暴殄天物一般吃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苏曳宁带着郑芷鸢先在院子里简单弄了桌饭菜填了填肚子。
午后,苏曳宁和郑芷鸢二人抱着琴进了容远招待容祓玥的小殿。
容远一见苏曳宁竟然带了个人来,脸色略微有些不好。他什么时候说了可以带人来,苏曳宁这样真是有些影响他原本的条理。
小殿里只有郁鹏飞一个侍从在,这件事人越多泄露的几率就越大。
容祓玥还没来,容远走到苏曳宁这边来,冷瞥了一眼一旁娇娇弱弱的郑芷鸢,问苏曳宁:“准备的怎么样,记住要把握好时候,本王并不愿意在席间被打断。”
“小宁明白,九爷放心。”苏曳宁虽知道这时候容远要靠她,不怕他为难郑芷鸢,但想到容远说她想要的赏赐都会答应,便打算好好表现。
很快,容祓玥带了他的随身侍从来。
容祓玥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琴台后,一身淡黄色雪袄的苏曳宁,她乌黑柔软的头发半披在肩上,从容祓玥这个角度看上去,美丽而温柔。
以及,一旁桃粉色袄子满面羞红的郑芷鸢……容祓玥脸色有些微妙。
二人皆是按容远的意思选的位置,苏曳宁没有起身对容祓玥行礼,倒是一旁的郑芷鸢起来福了福身。
苏曳宁安静坐在角落后观察着二人的言谈神色,她才发现,容祓玥这个人虽狼心狗肺,面目凌厉,但却是她一眼可以看得穿的。她看不穿的是容远,那个躺在草地上温雅地看书的容远,以及利用她狠心冷漠的容远,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兄弟二人的送别宴自然是纵情畅饮,两人都是极好的酒量,几杯下来脸都不红的那种。
容远清楚,这三天,容祓玥缠着他明里暗里没少看他的文书,以及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连江苏这一带的政府兵力也亲自去了解过了,他这个魏王虚实几斤几两早就被他探了个一清二楚。
他唯一做到的,只是没有让容祓玥对自己下手,容祓玥带来的药,他一点也没沾,他安插的眼线他也都派人查了个清楚。只要容祓玥一离开,这些人立刻会消失或者为自己所用。
一角的苏曳宁和郑芷鸢一直弹着悠悠缓缓的曲子,容祓玥喝着喝着突然好像失了度,眼睛里有了微微的醉意。
他朝对面的苏曳宁望了望,而后笑着对容远说:“九弟今年十八了,再不娶亲可就是对父皇的不孝了。”容祓玥“呵呵”笑着,听上去有些瘆人。
容远推辞:“我哪有六哥那么好的福气,这一两年我也在寻觅知己,可就是没有找到真心喜欢的女子。”
容祓玥脸上的微红越来越明显,“是啊,要真心喜欢,你说的对。若本王真心喜欢上一个女子,一定会不惜一切得到她。”他顿了顿,又说:“做男人,就要有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这话容远听了没什么,一旁的苏曳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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