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棉袜,是在北方的第一个冬天,她给自己买了一双之后,给他也买了一双,还嘱咐他记得穿,很暖和。
现在这些东西还原封不动的摆在她面前,可回忆就像来回肆虐的寒风,不停地刮。那刺骨的寒冷,生生打在陈瑜珈的脸上,她喘不过气,却还要逆风前行。现在她深切的体会到韩相望说的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那天爬山,她曾在身后大言不惭地说:“我走在后面保护你。”韩相望闻言一笑,陈瑜珈看到他布满温润笑意的侧脸,望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还以为是幻觉。
原来,他是真的在笑,可是她再也保护不了他了。不对,是他不需要她保护了。他把回忆都留给她,只带走他自己。
原来,他爱得小心翼翼,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陈瑜珈,他爱她,可是他要一个了断。她不想接受也没办法,即使他是她的整个青春,最终,青春也会落幕。
房间里的氛围很哀伤,林虑视线看向别处。
楼道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本以为会就这么过去,可是声音在门口,就停了下来,门上响起一声试探性的敲门声,“相望。”
然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满脸泪水的陈瑜珈望着进来的钟嘉琪。
“怎么是你在这里,相望呢。”钟嘉琪很疑惑。
陈瑜珈没理她,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林虑望了她一眼;
“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钟嘉琪追问道,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扑到茶几旁,看着这些东西。包括唯一一个属于韩相望的字迹,也只是写给陈瑜珈的短短的一句话:
“我只喜欢过你,陈瑜珈。”
钟嘉琪泪如雨下,坐在地上捂着脸,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他不会真的不理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瑜珈站起来,想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来,刚触及到她的手,钟嘉琪像疯了一样,突然站起来,发力朝陈瑜珈推去,并说:
“都怪你,全都怪你...”
陈瑜珈没想到会是这个形势,身体不受控制,没站稳的脚跟朝后方的玻璃展示柜倒去。
林虑瞳孔放大,双目焦灼地朝陈瑜珈身后跑去。
“哗啦”一声,玻璃展示柜收到巨大撞击,应声而碎,陈瑜珈从林虑怀里爬起来,揉着发懵的脑袋。“林虑,你没事吧?”
转过身看去,倒在玻璃碎片中的林虑脑袋底下,殷红的血液蜿蜒流出。
钟嘉琪望着一片狼藉,发出“啊”一声惊叫。
陈瑜珈捂着林虑出血的伤口,双手沾满血液,一边摸出电话,一边大哭:
“林虑,醒醒啊,林虑......”
“喂,120吗,救救林虑......林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你说的,抱我
快要结尾了,韩相望的解释番外里说。
☆、你说的,抱我
手术已经进行了快3个小时,陈瑜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钟嘉琪由于惊吓,双手摩擦,正在一旁不停地来来回回地徘徊。
急救室的灯暗了,主刀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因为受到撞击,脑内有血块产生,而且全身上下多处外伤,现在血块引流手术已经基本完成,伤口也缝合完毕,但是在血块完全散去之前,病人可能会处于昏迷状态,好好照顾他吧。”
“谢谢医生。”陈瑜珈不停地向医生鞠躬致谢。
“应该的,一会病人送到普通病房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医生走后,钟嘉琪踌躇了一下才走近陈瑜珈,她红肿着双眼,身体还有些忍不住的战栗。
“陈瑜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这句话我接受,但是现在受伤的是林虑。”陈瑜珈的脸色并不好看。
“等他醒了我会亲自向他道歉的,这段时间他的医药费我也会负责的。”
“我当时太冲动,幸好手术很成功。”钟嘉琪发自肺腑道。
陈瑜珈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钟嘉琪脸有愧意,朝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她别过脸缓缓说道:
“我只是接受不了相望走了的事实,他走了我都不知情。”她悄悄拭去眼角的眼泪,转身平静地看着陈瑜珈。
“我其实一直很羡慕你。你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放弃,喜欢相望也是。我做不到不怕他拒绝,只敢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我原本以为像他这么骄傲的人,是永远不会喜欢你的,结果不是。”
“那张照片是我趁他不注意亲的他,下一秒他就推开了我。”
“那天他来找我,说后悔认识我,我以为他就是生气了,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本来今天来找他,是想跟他说对不起,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强忍着眼泪,对陈瑜珈道了个别:
“我先走了,等他醒了我再过来。”
“嗯,你注意安全。”陈瑜珈点点头。
“好的,再见。”
林虑转到了普通病房,他的后脑勺缝了13针,白色纱布盖住了伤口。为了避免碰到伤口,他是被护士放侧着睡的。陈瑜珈进去的时候,他浓密的睫毛上微微上翘,双眼紧闭,额头左边有一个贴了创可贴的伤口,手腕四周也有擦伤和玻璃扎伤,水肿的手上还扎了点滴针头。
陈瑜珈坐在旁边的椅子,望着陷入昏迷的林虑,她捂着脸,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呼气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陈瑜珈揉了把脸让自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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