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巷有宫人求见。”
“哦?”西平王眼皮动了动,并不睁眼,“我冯家只有女为太子妃,不曾和后妃有所牵连。永巷的宫人?”
“是。”管家递上信物,“这是那宫人带来的。”
傲娇的西平王半睁半闭的瞄了眼那信物,不免勾起一抹笑。看来陈后被傅妃欺负的甚惨,竟不顾陈家与冯家多年不睦,求到他这里来。“让她等着吧。”重新闭上眼睛小憩,昨日崇安公才来过,今日陈后便派人来。看来他西平王冯氏,还真是个香饽饽。既然香,需得端端架子,难得有这众星拱月的时候了。西平王一呲牙,笑得奸诈狡猾。
何夕在正厅坐不安稳,来回踱步。
“王爷何时才有空见我?”
管家着人换一波茶水点心,耐着性子道:“王爷小睡未醒,我哪里敢触这个霉头。姑姑放心,只要王爷一醒,我立刻回禀。”
陈后的殷殷嘱托还在耳畔,何夕只好深呼吸,接着等待。
西平王磨蹭够了,还是得给陈后个面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正厅。何夕登时站起,“奴婢何夕,见过王爷。”
西平王笑眯眯的:“让姑姑久等,是本王失仪哈。”
想着陈后还在宫里等消息,何夕连腹诽的时间都没有,劈头便问:“王爷可愿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西平王顿时摆出一副“人家刚醒,连牙还没刷”的惊讶表情。
第50章登基
椒房殿中,陈后等着着急,来回踱步,无法安坐。
“殿下,何夕姑姑回来了。”
何夕踏着尾音入内,陈后忙得抓住她双手,“何夕,怎么样?西平王怎么说?”
何夕为难的看着陈后,“殿下,我也不知西平王到底是何意。他看了信物,也听了我说殿下的意思,就让管家送我回来。”
陈后蓦然怔愣,这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
“奴婢未能完成殿下嘱托,望殿下惩戒。”何夕跪下。
陈后道:“可曾听说还有何人去过冯家?”
“听说昨日崇安公去过。”何夕留了个心。
“崇安公?”陈后恨得牙痒痒,“那个逆贼?!”
何夕低垂眼睑,“是,殿下。”
西平王守着冯家一脉,总不会大着胆子谋逆吧!陈后咬牙想,可是这些世家从不问皇室正统,全以谋求家族利益为本。若崇安公摆出的诱惑足够大,那老狐狸也不见得不会心动。
“何夕,命人密切关注冯家动向。”自从陈家覆灭,陈后再不能向从前一样冷静自持,毕竟最大的靠山倒了,她还有太子要保护。
何夕应是而去,陈后一夜未眠。
永巷已不再是陈后的天下,傅妃着人霸着皇帝的寝宫,不让任何人探望,包括陈后和太子。
“傅妃,你不要欺人太甚!陛下卧病,我等本应侍疾,你成天见霸在这里算怎么回事?!”陈后厉声斥责。身后众夫人纷纷认同,但奈何傅妃权势强劲,她们即便心生不满,也不敢大声议论。
傅妃老神在在,一副不屑理会模样,“陛下不喜皇后跋扈已多年,如今病卧在床,哪里还想看见您那衰败的容颜。”
“你!”陈后气的乱颤。
傅妃笑道:“皇后殿下,您可保重凤体,太子殿下可还指着你呢。”陈后踉跄几步,太子从后扶住她,“母后当心。”
“小人当道,小人当道!”陈后念叨着离去,无奈傅妃势力,没法硬碰硬。回椒房殿后,她立刻传来何夕,“命人告知西平王,孤要和他结盟,太子妃是冯家人。若太子顺利登基,孤许他成为唯一的辅政宰相,冯氏也是唯一的皇后,倘若生下皇子,必是唯一的储君!”
何夕眼见着陈后受辱,忙应诺而去。
西平王得到想要的承诺,又联络崇安公一次,终于下定决心。
承元十九年,帝薨世,太子即位,改年号为乾坤。
史官短短一句话,当时朝堂却是风云莫测。
傅妃连同傅家打算废太子立傅妃之子为帝,傅家防着崇安公突然发难,西平王却不知怎得由中立力保太子。傅家跟随陈家多年,终究在对付萧衍之时,兵符被陈如意盗走,损失几万精兵。有西平王为太子撑腰,他们终无法扭转乾坤,不情不愿尊太子为帝。
太子刚即位,第一件事便要处置傅妃。陈后被傅妃凌.辱,他看在眼里,急于为母亲报仇。陈后却劝他耐下性子,“傅家有部分兵权在握,避世已久养得一批忠臣。何况你刚即位,人心不稳,不宜在此情形下杀戮先帝夫人。”
“可是母后,傅妃那个女人对您不恭不敬!”新帝愤愤不已,一心想为母亲出气。
陈后抚摸新帝皇冠,“皇儿替母亲不平,母亲很欣慰。但如今时机不对,傅妃失去皇帝宝座,要收拾她是早晚的事。”
新帝这才勉强咽下这口气。
“你初即位,立后之事宜早不宜迟。”陈后为儿子整理衣冠,很是慈爱。
新帝当年为太子时,未选陈后中意的小陈氏,一意孤行选了小冯氏为妻,哪里想到今日的冯家却成了他即位的最大助力。陈后本以为这太子妃是太子亲自挑选,今日立后应是顺利平静。没曾想这么些年过去,太子与小冯氏夫妻情分渐渐淡漠,新宠乃孟氏远亲——孟良娣。这位良娣还是个能生养的,新帝两个女儿便由她所出,只可惜尚无一子。
“母后,冯氏膝下无子,不能立后吧。”新帝迟疑了。
陈后当即恼了,“你可知如今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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