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败了,以后还会败个彻底!”
芒立明勃然大怒,扬手又是一巴掌,苏青见状立马护在芒穗面前,芒立明没能打得下去。
“你看你管教的孩子!”芒立明怒目切齿的哼了声,愤愤负手走出家门。
“没事吧,脸疼不疼?”苏清小心抚着芒穗的左脸,模样心疼得紧,“吴妈,快去拿点冰块来!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谁,你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妈可以忍的,以后不要再……”
“妈,我没事,我回房间了,”芒穗推开她的手,仿似不耐烦,转身就跑上了楼。
苏青把冰块拿上二楼,敲了几下门,芒穗才开门,看到她红肿的左脸,苏青想抱抱她,可她现在的模样很介意让人接近,苏青便将冰块递给她,嘱咐道:“敷一敷吧,明天还得去学校,早点睡,什么都别想,啊?”
芒穗接过冰块,苏青又想说什么却没开口,转身走了两步,芒穗叫她:“妈,你早点睡。”话音一落,芒穗就关上了门,把手里的一盘冰块随意扔在书桌上,拉开椅子坐下盯着桌面发呆,她没有拿冰块敷脸,那种又疼又辣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上下,像是要把她的痛苦分担,但最疼的地方还是脸上。
桌上的冰块冒着冷气,窗外天色尽黑,风把窗帘吹起来,影子在地板上乱舞,似乎在歌颂着这一刻的孤独。
画本旁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有消息进来,芒穗点开来看,是于清尧发来的。
-考场就在本班,明早你在教室等我,我把早餐买好了就来找你,记得别迟到了,早点睡,晚安。
芒穗放下手机,望着没画完的人像,她拿起画笔接着一笔一笔的描上去,描着描着眼前渐渐一片朦胧,纸上的画像重叠在一起,双眼难以抑制的发烫,她停下笔,眨了眨眼睛,眼泪就这么落在了画纸上。
脸还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第二天早上,芒穗起得很早,苏青叫司机送她去学校,过了一夜,左脸已经消肿了,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到学校时才八点,各个考场根本没什么人,考试的时候,能晚来一点就晚来一点,来早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水平在那儿,而且北城一中的监考力度十分严格,想搞什么小动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芒穗走进考场里,在最里面那排的第二张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瞧了瞧第一桌,是于清尧的位置。
在名字旁边站了会儿,暗念三遍“尧哥加油”后,芒穗呼了口气,走出考场,正准备走下楼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掏出来看。
-你到学校了么?我在买早餐,到了就等会儿,没到的话我等。
心头仿似被什么压住一样,沉甸甸的,芒穗盯着手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发觉有人在仔细的打量她,直到那人感叹:“哇,看什么呢让你这么愁眉苦脸,我也瞧瞧。”
芒穗受到惊吓,手指迅速摁了电源键,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眼望了望把脖子伸得老长的左轶,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考试啊,”左轶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旅游啊,要风景没风景,我宁愿回家睡觉。”
“你…在这个考场?”芒穗望了一眼门牌,确实是高一《1》班没错。
左轶笑笑:“答对了,我没事来这里瞎转悠干嘛,你这是对我有成见啊,九班虽然是艺术班,但我可是作为艺术班高材生的代表来参加考试的,年级第二十九名,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芒穗看他一眼,此时已经逐渐有人走进考场,怕遇到于清尧,芒穗没接他的话就转身下楼。
“哎!要考试了你去哪儿?”左轶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你不考试啊?”
芒穗冷眼看他:“我好像没必要回答你,松手。”
左轶没松,而是勾唇笑了笑,神秘地对芒穗说:“其实啊我也不想考试,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走!”
“左轶!”没等芒穗答应,左轶就拉着她快步走下楼梯,一路跑向校门口的公交车站。
恰好有一辆公交车停靠,左轶拉着她上了车,就在这时,于清尧踩着自行车在车尾停下,这个时间她应该到了,但从昨晚到现在他发的每一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心里竟有点怕她不来。
于清尧往站台看去,公交车关门起步,他便是看到左轶和芒穗往车厢后面走,车头一转,他迅速踩踏板追,公交车越行越快,与他逐渐拉开距离,他使尽了全力去追,每次都要追上的时候,公交车又加快速度拉距离。
此时在他往前的路上突然从路边走出来一个人,他反应迅速,立即握住了左右手的刹车,那个人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而由于他的行驶速度太快,忽然间刹车导致惯性过大,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左手臂瞬间传来彻骨的痛感。
衣服擦破了,深红色的血液迅速透过衣料浸了出来,于清尧忍住疼抱着手臂神色艰难的站起来,公交车已经驶远了,亲近皮肤的衣料和血液黏在一起,手臂顿时感到湿漉漉的,血顺着手腕流到指尖尽头,滴落在地面。
周围的人有叫他去医院的,有帮他把自行车扶起来的,还有给他递纸擦血的,只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做了,他捏了捏肩膀的关节,那些覆盖住伤口的疼痛顺着感觉神经传遍全身,甚至已经麻木,他没有表现得像受了大伤那样,而是平静地一手握着车把往学校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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