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我记得,以前在网络上看到一句话,说:忙碌是治愈心疾最好的良药。
我觉得我一定是不够忙,才会有空为裴渡难过。
陈大妈花了两分钟给我描述了那小伙子有多俊秀,我静静听着,几乎不费力就可以把裴渡的音容相貌钩划出来。
“谢谢你啊陈大妈,那你告诉他我们搬家了吗?”
“当然说了啊,不用谢我,应该的嘛。”
我真是太谢谢她了,让我足不出户的在家躲了两天。
爷爷都看出了我的反常,抱着耀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剥着橘子喂耀耀,顺便问我:“你怎么不出去玩玩啊,搬到这边来不就是为了就乎你们嘛,这几天逢集,趁着热闹赶紧多出去逛逛。”他
又递了个橘子给我,提议道:“要不我打电话让沈剑来带你去逛逛?”
我立马从沙发上蹿起来,“我现在就去逛。”
从家里跑出来我就后悔了,今天起床时嫌麻烦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衫,风从宽大的羽绒服领
口蹿进来,冷得我一激灵。可是,已经一口气跑出老远了,再回去拿围巾更麻烦。
到市集上需要过个小桥,我立在桥头上,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市集了,毕竟我也没什么需要买
的东西。小桥往下是面斜坡,斜坡边上就是一条浅溪,只是这时已经结了冰,不然肯定有些贪玩的小孩要来这里捞捞鱼捉捉虾什么的。
我沿着斜坡下来,随便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坐下来,蜷缩成一团开始发呆。
我不是非要去想裴渡,只是一旦想了,就控制不住。我真的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又是学校组织活动,还是又来帮人送茶叶?
还是,单纯的来找我……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握到一个冰冷硬质的塑料表面。我考虑了五分钟,还是决定拿出来看一眼,
就一眼。
手机一开机,等服务信号一满,手机就不停的进短信,这边短信还没进完,界面就被来电显示打
断,烂熟于心的号码在屏幕上不停跳跃。
来电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铃声一直响到最后一秒都没有挂断的意思,我咬了咬唇,指尖在接听键
上摩擦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了下去,
我承认,我想他了。
“庄照照。”他语调依旧冰冷,嗓音带着点沙哑,好像是被冻感冒后发出的浓重鼻音,有那么一
点点的小委屈。
我几乎是享受着这样的呼唤,远在天边近在耳前。
等等,这声音不对啊,近在耳前?我猛地扭头,那立在桥头上的高大身影,真是让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放下手机,有预料般出声喝止住我:“庄照照,你敢跑试试。”
我愤愤地掐了把钉在地上的大腿,你还敢不敢再出息一点!我僵着身,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现实太过狗血,我还是承受不住。
直至视线里出现一角黑色大衣衣摆,逼得我不得不直视他,他穿得也很单薄,鼻子都被冻得通红,眼神里有些担忧和急切,比之平时显得狼狈许多。
我撇开头,再多仔细看他一分,就忍住不会在他脸上找薛元的影子。一想到他是薛元的儿子,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他却猛地拽过我的肩,眸色有些狠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如果他能够心平气和的问我这个问题,兴许我还会因为一丢丢的愧疚跟他谈一谈,可是他近乎咆哮的命令式话语,我听着就不爽到了极点。
连着这些天来一直堆积的愤怒焦躁,莫名地就因为他这句质问被引了出来,我拳头松了又紧,还是没压下去,梗着脖子红着眼瞪了回去,“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难得露出呆愣的表情,他手还虚虚地抓在我肩膀上,无措地开口:“照
照……”
我吸了下快被冻出来的鼻涕,心里又难过又畅快,我冷了语气打断他:“裴渡,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你父亲是不是叫薛元。”
他彻底松开了我的肩膀,我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让我很纳闷,惊疑不定还掺杂着点害怕挣扎,我探究了好久都无法理解他这是什么反应。
“你,你不是因为你爸妈吵架才回来的吗……你怎么知道了,我……”
他语无伦次,低着头,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吵架了?”我瞬时反应过来,“你一早就知道我妈跟你爸是朋友对不
对,所以这些都是薛元告诉你的!?”
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可能,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能理解,“既然你早
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这时闭了眼,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挣扎情绪,像是在做一种孤注一掷的决定一样,是进是退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紧紧抿着唇等着他的答案,风再从我们之间吹过,夹杂着树上吹落的雪花扫到我脸上,我先是感受到眼皮上一凉,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的被带入一个温暖怀抱。
伴着温暖而来的是沉在耳边低哑音调,他说:“照照,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君,二思这时候又奔赴考场去了,边奔边哭的那种,因为根本木有复习tot
这章很抱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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