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更没有沈秀的高,我怕反到那时会连累到她。毕竟沈秀也不是省油的灯,濒临之际再伤人一口也不无可能。而北丞相不同,她谨慎,在我给她账簿两天后才行动就看得出来了。心思深沉也足够果断,这件事她打了个沈秀措手不及,并且,没有给沈秀任何的喘息余地将人打落了地狱。我不知道沈秀有没有北丞相的把柄,若是有的话,沈秀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威胁就被判了死罪,再无翻身之地。这足以看得出来北丞相手段够快、够狠。除去了沈侯府,她得到了女皇恩宠的同时也聚集很多沈侯府那些愚忠门生的仇恨,或是女皇的猜忌也有可能。多余的麻烦,还是留给北丞相吧。这就是我不想揽这份功劳的原因。而且,她既然想独得这份功劳,她是不会说出我的。”
停了会儿,又道:“....沈侯府一百多的条人命...我这个提供账薄的人也间接免不了背上了冤命,沈府嫡系死了是我的初衷,但那些支脉...。”说着,陈心不知为何心中翻滚叹息,或许是叹息自己这一双手真的永远都干净不了吧。
但,为了心爱的人不受伤害,她必须要一次性的斩草除根,彻底消除毒瘤。
鸥露了然后则笑道:“那都是她们的命运,谁叫她们生在沈侯府?要怪就怪沈秀,家主想享受不该得的荣耀福祉,无辜连累了她们,无论死了还是流放了,也怨不得旁人。”
鸥露或许是以为她的难过了吧,但她的心对敌人早就冰冷如铁、冷血如斯了,哪里来的柔情?她毫不犹豫的给了那两本账薄给北丞相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有无辜的人又如何?她只求无悔。
这时,隔着点点雪花冷风,见前面朦胧的出现了白色房子的轮廓,陈心策马回到车辕上,抖落了披风上的雪才进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到了镇子上,五千士兵在镇长的安排下陆续住进了农庄,而陈心等人住进了一间条件环境尚可的客栈。
抱着还在熟睡裹得严实的方子鱼跟着小二姐一路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内,身后跟着轻风清杨各抱着一床被子,来到房间便动作利索的铺了一床到床上,陈心将人平缓的放下,接过轻风手上的暖被,盖好被子,手一动,又盖上一层这里的被子。
“你们先下去吃些东西吧。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继续上路。”
“是。”“是。”两人毫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陈心淡淡一笑,满意的自语道:“半个多月功力又深了些许,不错。”
探手摘掉方子鱼头上的白色狐狸毛帽子,又探手进被子里解开他身上的披风、棉衣、起身脱掉他的鞋子才作罢。
一番动作下来,方子鱼也没醒,只颤了两颤睫毛像是在抗议,随后继续抿着粉唇沉睡了过去。
“呵。”陈心轻笑一声,俯身亲了他唇瓣一口,用舌头描绘了一圈他的唇形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子脚步缓缓出门去了。
“阿心,快点,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大厅下的鸥露吃了半碗饭才见陈心不着急的走下来,替她着急的催着。
“没想到着这的菜还是挺丰富的,原以为这下雪了没什么吃食才对,我都准备只吃两碗白饭得了的。”
陈心喝着鸡汤,举止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她放下汤勺道:“她们应该是没到冬天前就存好了足够支撑他们过冬的粮食,客栈本来就是营生吃食的,更不用说了。”
鸥露点头赞同,“这些村民还挺聪明的。”
“据我所知生活在北方的人世世代代都习惯了这样。”陈心道。
鸥露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笑意淡了下来,“一样是北方,京城那不愁吃喝的流油之地,就算下大雪,还有官兵产雪通路,街旁店铺一样开铺营生,我们这些官宦富豪之家整天待在屋子里取暖,每天照样还能吃上新鲜的素菜荤菜....说来那里未免太过幸福了。”鸥露说着说着就有些感慨了。
而后又皱起眉头,顿下那双她自己带来的银筷子道:“刚才的听掌柜说往上更冷,也不知图牟城的兵营里有没有存粮,不然这个冬天...”
陈心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筷子说了句“不用担心。”在鸥露果然放心了的视线下就往柜台走去,询问掌柜的借用厨房用一用,陈心也不白用,给了应给的费用,包括接下来她要用到的食材的银钱,一块银锭给去,还找回许多。
掌柜的呐呐地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低头颠了颠手上的银两,真是个一铜板也不多给啊。
而陈心来到厨房首先生火煮了一小煲的米粥,然后炒了几个清淡小菜。男子身子娇贵,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一开始并不适合吃油腻的饭菜,熟知方子鱼口味的陈心只好亲手下厨了。
忙活了些时间,陈心端着盖着盖子的饭粥菜快步回到房屋里,途中叫小二姐打了盆热水上来。放下木托,接过跟着后边的小二姐的水,见人关好了门,陈心来到床脚解开包袱拿出了里面的一块方巾,浸进热水里陈心拧了拧,便回到床边轻轻擦着方子鱼的脸,边笑道:“小鱼儿,快起来吃饭了。”陈心还是第一次见他睡了这么久,难道昨晚她真的的很qín_shòu,累着他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唔。”方子鱼动了动那如画的眉眼,缓缓的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见到陈心,微启粉唇,软糯迷茫的声气响起,“心?”
正擦着他耳朵的陈心手一顿,放下方巾,俯下身子隔着两床被褥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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