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程墨追了一步“你也没有啊,说的好像你有一样”
“我当然有”看程墨有追着不放的架势,柳泊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赶紧道“好了,子语,先说正事,说正事。”
两人很快就安排人把信给古恪送去了,其实程墨也不算在骗沈枳,古恪真的不在洛陵,洛陵虽是和蜀中最为接近,可是洛陵郡城郭与如今战地还有一定距离,王承大军驻扎在洛陵外二十里,古恪比沈枳他们到得早,直接就过去了,一方面是躲着沈枳,最重要的还是他得在军营呆着才能更清楚如今形势,毕竟这次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督战。古恪收到信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以为按沈枳的性子估计得闷着好一段时间,自从蜀中的事情清楚以后,在沈信帐里竟然都是两人最长的一次见面,古恪顾忌这沈枳的情绪,自己面对沈信父女也很是愧疚,更不知要如何给沈枳解释,如实沈枳闹也就算了,可是她已经过了那个时期,遇事会思考会权衡,这让古恪更不知如何开口,刚好后来也很忙,就没怎么见过,匆匆几面也没说几句话,从来没有人提过沈梓的事情,让古恪更无措的是沈枳都没问过千江,过了最好的那个时间,后来反而不知如何解释如何面对。快走的时候,古恪还决定去找沈枳说清楚,毕竟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可是因为京都下一步的安排,所以就把沈枳也带来洛陵了,这个变故古恪之前也没想到,这一下反而失了勇气,沈梓的事情有些眉目,只是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一切更让古恪犹疑,这一耽搁就一下过了这么久,他其实也折磨,这么多年小孩跟在自己身边,两人从来没有闹过这种矛盾,这次的问题还谈不上什么矛盾,是事实,因为他一时逃避后来就彻底没有契机了。古恪接过信拿了许久,还是没拆开,反而问送信过来的程墨“宜笑她怎么样?”
程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描述的很是真实“一直都还好,昨日郡主突然闯到郡守府找我与泊冉,行馆的侍卫拦不住只能送她来,郡主一直等着,我和泊冉便去见了郡主,别的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为何要拦着她,还说要见殿下,后来就说让给殿下送信就走了。”程墨瞄了一眼古恪补充“郡主挺生气的。”
本来古恪坐着拇指食指按着鼻根,听到这便笑了“还是这般,没为难你们吧?”
“这倒没有”程墨摇头“郡主向来知礼亲和,这信”程墨看向古恪手里的信“是郡主当场写的。殿下,”程墨也是老妈子性子,还是忍不住劝劝“臣觉得不如您给郡主说清楚吧,郡主会她会理解的。”
“唉”古恪少有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挫败“子语,你不懂,这不是宜笑是否能理解,是我不知如何向她开口,她算了,洛陵那边情况如何?”
“臣与泊冉一起走访近半月,与洛陵上下官员已有过接触,暂时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再有十日左右,便可完事。”
“那就好”古恪有些疲惫,与蜀中的战事并不顺利,他派人去看蜀中密林狄军的情况,可是查访多半月并无结果,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蜀中城内情况并不清楚,如今蜀王戒备森严,派进去的人并没能带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辗转打听到一些沈梓的消息,可是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人在哪根本没眉目,攻城也不顺,蜀中本就易守难攻,他又要堤防在蜀中的狄军,掣肘很大,多年来都没感觉这么累了“洛陵那边尽快完事,不过也不能大意。你和泊冉我是放心的,洛陵是大军的后盾,万不可出任何问题。”
“是,臣明白。”看古恪手上的信转来转去,一直也没有打开的意思,他明白古恪还是害怕,这两人呐,程墨决定还是推一把“殿下,您不看看信吗?
“啊”古恪低头看信,有一瞬间失神“看”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看起来也没多少字,打开战报古恪都没这么沉重过,把信展开,信上只有一句话:安知汝与吾,乖隔同胡秦。古恪身子晃了晃,忽然间便红了眼眶,过往多年犹在眼前,小孩子长大了,已经会猜他的心思了,会宽慰,会理解,会原谅,会体谅,会反过来照顾他了。他甚至能想到她写下这句话时的失望与期待,古恪拿着信的手有些颤抖,简单一句话,便解决了所有。
“殿下”程墨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
他叫了两声,古恪才反应,手里拿着信,对古恪道“子语,你说得对,是我犹疑过多了。”
程墨并没有搭话,余光看到那张纸上写着一句诗,却看不清是什么,看了看古恪,他便悄悄退出去了,替古恪掩上门。古恪拿着纸轻轻读了一遍“安知汝与吾,乖隔同胡秦。”又自己往后背道“何时对形影,愤懑当共陈。”多日的担忧忽然变没有了,是他想的太多了,他们相伴多年,有什么不可说开的,何必这般逃避,折磨了彼此,他们是最亲近的人,如今他却不敢对她说,连她都不敢见,这何等可笑。这一次,倒是她看的清楚,忽然古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日到底在纠结什么。
“来人,备马”古恪向门外吩咐道,程墨在门外候着,知道自家殿下这是要去见郡主,他也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解放了,他可不想跟郡主那样抗。“到底写的什么呀”程墨更加好奇,早知道就偷看一下了,这下错过去了,怕是以后都不会知道了。正想呢,古恪已经出来边走便吩咐让人给王将军说一声,自己去洛陵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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