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白发好像长在心上,勒的生疼,古恪拉过沈枳“别看了,总会回来的”沈枳也感到古恪心绪不佳,乖巧的坐着未发一言。从京都到边关路途遥远,这一路尽管一直在赶着行程,到邛邵郡的时候也走了将近两月,路上谈不上多累,一路都在行馆歇息,越走风光越不一样,沈枳还挺开心的,云城位于智洲,与北狄接壤,过了邛邵郡,再有两三日的路程就能到智洲了,邛邵郡郡守是沈信的老部下,沈千江也早一步就到了这,大队入城便暂住在郡守府,邛邵郡地处边关,不比京都繁华,郡守府也感觉有些凄凉,近年与北狄大小摩擦不断,自四年前沈信带兵击退狄人入侵,这四年虽无的战事,可是小战不断,边关小城深受其扰,民生艰苦,沈枳下了车,街上并没有很多人,因为风沙大,很多人都带戴着帽子面纱挡风沙,一片灰蒙蒙的,虽然在边关出生不过沈枳那时还太小,并无太深印象,看着面前的样子还是有些震惊“师兄,这里比我想的还要荒凉些。”
古恪环顾四周,倒觉得意料之内,早年游学到过很多地方,智洲也来过,邛邵郡本就不算富饶,再加上有狄人骚扰,自然带了些荒凉,他把沈枳交给下人,先去找沈信商议,马上要到智洲了,快到秋收,刚进城就有云城兵将送信件,古恪到的时候,沈信和他的副将已经在等了,古恪接过沈信递过来的信匆匆读完,谈不上愤怒伤心还是害怕,太子留万言书曾言北狄与大魏五年内可保平顺,如今过了四年,该到了也躲不了,贺晗一直在智洲,对情况更了解,见古恪看完信后便开始道“殿下、侯爷,据探子回报,北狄国内近日兵将调动频发,铎辰的部队在往智洲方向移动,潞恒把皋裸氏的部队调入王城,尚不知为何。半月前智洲西面英罗县遭狄人进攻,发生小规模冲突,双方死伤不多,可奇怪的是,据回报带兵的人是铎辰的亲信叔槐。”
古恪放下信件,看向沈信,沈信先示意贺晗坐下才说“铎辰和我是老对手了,谨慎持重,好猜忌,其母亲是汉人,对汉人文化甚是推崇,熟读兵法,胆识谋略均是人上,属赤狄一脉,是潞恒的亲信。若是潞恒有意开战,领兵的定然是铎辰。铎辰的军队调动,情况怕是不妙。”
“会不会是知道我们到智洲了”古恪沉吟说道“按贺将军所说,半月前叔槐攻打英罗县,可是死伤不多,叔槐此人我听过,勇猛有余却残暴冲动,英罗县布兵不多,也不是城防要地,何须叔槐领兵?而且只是小规模冲突,并无大的死伤,这也有不太像叔槐此人的作风。”
“殿下所言不无可能,的确是有些不正常”沈信微皱着眉头“我们的行踪并不难知道,当然也就不能排除潞恒知道我们已到智洲,所有有意迷惑,不过以防万一,吃过午饭,我与贺晗还是先行回云城看看情况。”
“我也随老师一起去吧”
沈信想了想“也好,贺晗,你去安排,午后出发,轻装简行,单骑赶回云城,不必带太多人,挑一些身手好的带上就行,余下的人明日带着东西出发”吩咐完又问古恪“殿下,可有要嘱咐的吗?”
古恪摇摇头“没什么,我的卫兵让桑离挑上十人带上就好。”贺晗领命下去,古恪问沈信“老师,您觉得开战的可能性有多少”
虽然沈信着急回云城,可是倒不是很担心,只是多年军旅生涯,多份小心罢了“殿下不必担忧,近一两年打不起大的战事,当初潞恒虽然一统北狄,可是三派之间摩擦不断,赤狄强大,潞恒当年一意向我朝开战,内耗极大,白狄部人一直多有不满,为防兵变,潞恒的王城一直都由铎辰部的人马守卫,铎辰虽然厉害,可是一面顾内,一面防外,总有不察之处。狄物产不丰,赤狄原先领地更是贫瘠,军资大部分出自白狄,白狄肥氏最是好利,潞恒有的头疼。况且智洲布防严密,就算真的开战,挡上一时,绝无问题。我们今日出发,单骑明晚上最迟后日就能到达云城,具体情况还需回去再看。”两人商议完后就匆忙的吃了饭,古恪给沈枳交代了一声带着桑离和程墨先走了,柳泊冉同沈枳还有汨罗长公主一起明日再出发。沈枳一行人因为还有行李女眷,行程较慢,三天后才到达云城,沈信古恪已经安排妥当了,沈信在云城有将军府,古恪也不讲究,未在折腾,就下榻在将军府,不过把东苑辟出来给古恪,又在临街新开了门,倒也简单,程墨,柳泊冉作为属臣,也暂时下榻在古恪这里,不过大多数时间古恪还是和沈信在军营里,并不在行馆。到了云城,前半个多月沈枳都只匆匆见过古恪几面,连饭都没时间好好在一起吃一顿,程墨和柳泊冉也极忙,柳泊冉到了边关,展示了极好的军事才能,很得沈信赏识,很快就上手了军需调配后勤的安置等工作,古恪一来就跟着沈信贺晗等人熟悉边关情况,各处巡视,熟悉地形地貌,各郡布防等,连一刻闲的都没有,多半月未好好见一面,沈枳看着面前的师兄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黑了一些,瘦了一些,精神状态却很好,古恪的马到门前,沈枳早就得了消息,早早在门口等着了,迎过去“师兄”
古恪跨步下马,把缰绳交给下人“等多久了?”
“一会”两人相伴走进去,边走边说“我听竹沥说师兄今日回来,已经吩咐厨房备饭了。”
“好”古恪笑着点头,顺便吩咐人“去请程大人柳大人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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