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以后是要嫁给我入主中宫的,你碍于礼节不好管教也正常,只是我将她交给你,你既知有问题,却为何从不与我提说?”
程墨并没坐下,古恪把所有都点出来,他反倒不知说什么,他也知道古恪队沈枳极为看重,当时接手教沈枳,他才回来没多久,不甚了解。如今看着古恪的态度也明白了,就更加愧疚了“是子语有负殿下所托。”
“你不说我也知你在想什么”古恪静静的坐着,声音不大,也没有问责的意思,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失望“你觉得我找你教她就是看孩子吗?若是不需要,我也必不会逼她去学这些,可是既然决定去教,我自然不会是做做样子,浪费那个功夫。你碍于情面,两不得罪,既顺着她的意思,又对我隐瞒误导。你真当我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
“臣不敢”程墨一下就跪下“是子语愚钝,有负殿下,也连累了郡主,请殿下责罚。”古恪字字句句未有责骂,可是字字句句都让程墨羞愧难当,殿下信任他,才将郡主交给他,可是他因自己多方面思虑,如此行事,让殿下失望,看如今的样子,程墨也猜到古恪定是早都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程墨忽然想起先太子古怀,太子与殿下一母同胞感情极好,自小便在一起进学,太子两岁启蒙,八岁议政,过目不忘,悟性又好,九岁的时候就独立写出了治洪十册,所有夫子都道是不世之材,与太子的惊才艳绝比起来,九殿下就沉寂了许多,九殿下也聪慧,只是不似太子那般耀眼,让所有人都惊艳不已。不过太子是极欣赏殿下的,太子曾言其弟:刚毅坚韧,温柔果敢,天下莫能如含章可配此八字者。太子是天才,虽只比九皇子大一岁,可是他所接受的教育要超前许多,而太子对九皇子也诸多关照。当日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在东宫的太子书房里,太子就如九殿下一般坐着,九殿下在一旁侍读,他是太子伴读,就在一旁,太子对九皇子教导十分悉心,几乎是只要有时间便会叫九皇子过去,后来九皇子外出游学,一月一封家书,而东宫每月也会收到一份单独的信件,太子再忙也会回信,而每每回信都是极厚的,殷切嘱咐,谆谆教诲,答疑解惑,考校功课。虽然九皇子不在京都,可与在京都无差。如今看殿下这番,与当初太子对殿下无异。大家都道程子语一颗七巧玲珑心,最会猜人心思,可这件事自己确实是看走眼了。程墨深感愧疚,不愿起身,古恪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有不察之过,可其间也是我有意放纵,宜笑跟在我身边三年,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少不了这么一遭的。你之前诸多顾虑,今日也全都说破了,今后注意便好了。我未要宜笑正式拜师,是因她身份特殊,可你与她也算有半师之谊,不必这般畏手畏脚。”
“是,殿下”程墨站起身来,可是并未坐下。刚起来,沈枳就在外面敲门,古恪看了程墨一眼,笑了笑,让沈枳进来,沈枳进来又掩上门,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拿过去交给古恪“师兄”古恪接过却走下来绕到一旁的矮榻边坐下,还招人拿了东西过来,自己煮了一壶茶“子语,来。”程墨看了两人一眼,走过去在古恪对面坐下,古恪一页页的翻了翻手上的东西,然后递给程墨,问沈枳“这几天学什么呢?”
“《太公六韬》第四卷,前日刚学了《疾战》一篇”
古恪拿着茶壶冲茶,感觉上很是随意,还很有兴趣的问沈枳“文韬学过了,你说说文韬赏罚篇,太公是如何对答的?”沈枳看向古恪,这个问的太过敏感了,沈枳不知能不能答。可古恪就像真是突然想起来考功课一样,见沈枳迟迟不答还问“忘了?”
“没有”沈枳紧紧抿着嘴,偷偷向程墨看着求助,程墨皱着眉头向沈枳指古恪,暗暗点头,示意她快答,沈枳只好开口“太公曰:凡用赏者贵信,用罚着贵必。赏信罚必于耳目之所见,则所见不闻见者莫不一隂一化矣。夫诚,畅于天地,通于神明,而况乎人乎”
“可知其意思?”
“知道”
“嗯”古恪放下手中的茶壶转头看向沈枳“你跟在师兄身边三年,可是还从未见过师兄罚过谁?”
沈枳只是点头微不可见的嗯了一生,古恪也不和她计较继续问“那宜笑是想替这院子里的人探探路了?”古恪突然发难,这问题沈枳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只好求助的看向程墨。按程墨本来的性子定是不会参合的,可是这事他也有责任,总不好看着郡主一人受难,只好斟酌的开口“殿下,郡主她年级尚小,纵有过错,也情有可原。教不察,师之过,是臣失察,与郡主无关,还请殿下明鉴。”
“明鉴?”古恪却是不接这台阶“我若是明鉴,她今日少不了顿板子。”程墨真没想到要发展到上板子的地步了,张了张口没有说话,默默低头喝茶了,沈枳闻言更是害怕,带着哭音认错“师兄,我知道错了”
往日若是这般,古恪早心疼了,今日却仍凉凉的“哭什么,这还没打呢。这便知错了?我还当你不等到板子上身不知道错呢。”
“师兄”沈枳从未见过古恪这般,除了小小的叫着师兄,连讨饶都不敢。古恪自己喝着茶,边喝边道“我请子语教你,你却自恃身份偷懒耍滑,每每我问功课,竟还不知悔改,欺瞒于我。我等你知错认错,你却更变本加厉。子语教你几月余,一本《六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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