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往来密切。神魔两族素来水火不容,天狐一族与魔族往来,岂不就是置神族的颜面于脚底么。
当下心头一热,确定了消息的可靠性后直奔九思天向天帝状告天狐一族通魔行径,斗胆请命调集天兵神将前往瑶天阙将叛贼一网打尽。本以为天帝最多让他着手查办天狐一族通敌的真假与否,他好借机将天狐王打入天牢,不想天帝竟应允了。想着若是能将天狐一族就这么尽数灭了岂不更合心意,便率兵直奔瑶天阙而去。
天兵神将压境,时隔两万余年,他与天狐王便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没有给任何的解释,他就这么出手了。刹那天兵天将如泄洪之水密密麻麻向瑶天阙倾倒,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俄顷一道极其浓郁的黑气与沁寒白光在半空中刺目地闪烁,本与他对抗着的天狐王见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飞身冲向黑白光芒交替之处,快得他来不及反应。
身形再动的时候,一个人影挡住了他。
那人,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听见她淡淡的声音道:“你要毁了瑶天阙,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瞬间大怒,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那个与魔族私通的罪人?”
“他不会,我信他。是你陷害的他,是你要毁了瑶天阙,是不是?”
他冷笑,“是又如何?”
“那么,从今日起,就当焕之从未有过你这个兄弟。”
“哈哈哈哈哈……兄弟?”他剑刃逼近她白皙的脖颈,银白的剑身微颤,“你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王后。”
他红了眼,手中握着的剑颤抖得更加厉害,眼前猩红一片。
“凌无曳,你疯了吗?”嗡嗡的鸣声中,他听见硕灵修愤怒而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眸色渐渐清明,入目却是她瞬间煞白的脸色,以及胸口拿在他手上的那柄长剑。
硕灵修一把推开他将她抱在怀中,这一幕如此刺眼。他听见自己冷淡到嗜血而无情的声音响起来,“怎么,现在知道疼惜了?以前怎么不好好追,眼睁睁看着她成了别人的王后。”
他看到她倒在硕灵修怀中,目光看向帝咏毅方才离去的方向缓缓闭上了双眼,然后是硕灵修忽然而至的掌风。
他与硕灵修就这么打起来了,越打越狠,二人几乎用了十成的功力,直到最后一记杀招,硕灵修蓦地收了势,而他却怔了一瞬,一掌击中了硕灵修的胸口。
血色再次漫上眼,他看见硕灵修嘴角解脱而释然的笑意,心口有如重锤砸过,一下又一下地敲得他发疼。他血红着眼抱起硕灵修慢慢僵硬冰凉的尸身疯狂赶往妖族的锁魂塔,前脚刚进了锁魂塔后脚便被人彻底地封在了塔内。
他回眸看清了来人,却顾不得反问任何事,手忙脚乱地将硕灵修的身子抱到锁魂塔最顶层拼尽所有力气将塔内的妖气聚束于硕灵修身上。硕灵修是妖皇,身死后及时锁住魂魄便还有能生还的机会,他也曾与他说过,妖族的锁魂塔是妖界元气最充沛的地方,许能封住他的魂魄也说不定。
以云被他害死了,他不想连硕灵修也因他而死。平复下来以后,他才理清了来龙去脉。将他封锁在锁魂塔的,正是九思天上的另一神将。而天帝先前之所以答应得如此爽快,就是想借他之手灭掉天狐一族的势力。天狐一灭,九鸣天必然不平衡,是以他便成了最中天帝之意的出头鸟。九鸣天两大势力一同削弱,既得了平衡又不会再威胁天帝,这才是真正原因。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自知罪孽深重,所关心之人也被他害得族灭家破,外面的世界,他无脸也无意再踏入,就这么待在锁魂塔里洗去一身罪孽也未尝不是他最好的结局。
所以,他在此地自我困束。
今日硕灵修的魂魄与那具躯体融合通透出了锁魂塔,也算圆了他一桩心愿。虽则硕灵修醒来后一句话也不愿与他说,但从硕灵修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平和的救赎。
而眼前的人,便是以云与帝咏毅的孩儿。幸好,天狐族的太子还在。
帝君看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北海龙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而是带着春春转身离开了。
想问的全都问清楚了,即便胸中郁结还能如何?母后是人族女子,再无法重新活过来,他今日就是将北海龙王抽了筋扒了皮,母后也不会回来了。
其实,倘若不是大婚前带着春春前去瑶天阙发现当年被神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故土而今已被修缮得与原来一般模样,而王宫上空一束灿白金光熠熠生辉,其间一颗纯白魂丹在金光之中若隐若现,他也不会就那么放过天帝。
父王的神魂还在,也即是说,当年跟着北海龙王下去的神将并未将父王的魂魄打散,不待哪个时候,父王便可重登仙位。
只是这样残忍的天帝,着实令人寒心。未来,会好吗?
“帝君,我们说点别的吧?”
春春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一双浅蓝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帝君将她带入怀中,眸中神色温柔,“想听什么?”
“唔……那就继续说而溪与然湮两个人的事?”
前几日帝君与她只说了一点点,大致就是而溪在很早很早之前也许就对然湮动心了,后来瑶天阙遭遇劫难,然湮便不曾再上过九重天,而溪也就再没见过然湮了。
这兜兜转转的,原来而溪喜欢的是那魔界之主。她还知道了先前见过的白面书生,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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