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黑色的幕帘很快便将这里笼罩,本来还比较热闹的山谷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换成了不时的一两声虫鸣声,起起伏伏,从这边到那边,从山上到山谷,从大树下到小溪边,而萧安安就站在小溪边,这一首和谐而又美妙的歌曲仿佛就是她指挥的!
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一点的星星爬了上来,点缀着整个天空,仰头看着这个深沉而又璀璨的天空,萧安安努力握了握拳头,嘴里念叨着那句:“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起都会有的!”可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多难只有她知道!
再次回到朱家,萧安安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朱大常对方翠花说道:“翠花,明天要不种去镇上吧!地里的庄稼我可不放心让她来弄,我怕她给我弄得一点都不剩了!”
方翠花皱着眉头,自从那个小蹄子能够干活开始,她已经很久没下地干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大常,我担心·········”
“翠花,我知道,我也心疼,但是你想想,那个贱、种本来就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要是让她下田,我很担心!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今年的收成·······可能交税都交不上!”
朱大常很丧气,作为一个老庄稼把式,朱大常一直都是得意的,像现在这样,他只能说遭瘟了!对,肯定是老天爷今年故意折腾他们家,特意放了瘟神出来,不然平白无故的,地里的庄稼怎么就成这样了?
方翠花很厌烦,但是朱大常说的没错,这些年那个贱、种被他们欺负惨了,想要反抗,无奈那小身板实在是不成气候,所以,经常喜欢在他们吩咐她做什么事的时候弄坏东西!最后,不管怎么打她,怎么骂她,都没有任何用!
“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我多少年没下地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最后方翠花无奈的点头,交税都交不上了,这日子可就难熬了!“说到那个小蹄子,大常,我怎么感觉怪怪的?”突然想起了这几天萧安安的表现,方翠花有点不安!
“哦?我没看出来!”
“你当然看不出来!”方翠花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天天都呆在田里,你能看出来才怪!不过说来也怪,那天那小蹄子醒过来居然就甩手给我一巴掌!老娘长到这么大,都是我打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打我了?所以,我叫上二妹和三妹,狠狠的揍了她一顿!可是自那以后,那小蹄子乖得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惩罚她,我都好几天没给饭吃了!连猪食我都检查过了,你说那小蹄子怎么活到现在的?今天还给我砍了一回柴火呢!”
闻言,朱大常也觉得有些奇怪,那贱、蹄子似乎更加沉默了,要是不说话,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身边还有她的存在!“是挺奇怪的!”朱大常点点头,“那你说她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是被我们打怕了!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像她那种人,就要狠狠的揍一次,保证她记得清清楚楚,你看,这不就是吗?”
萧安安上次的伤他也看到了,那么长的一条伤口,而是还是伤在脑袋上,这几天有没饭吃,她居然还能活着,而且,还活得挺好的!
“随你吧!”朱大常没有反驳,在他看来,要不是顾忌十几年前的那几句话,萧安安说不定早就被卖掉了!“但是,千万不要过分!那个小蹄子的身份······反正翠花你明白就行!你想怎么欺负都行,但就是不能让她死了,知道么?”
方翠花点点头,低下头又和朱大常继续说话。
晕黄而又柔弱的灯光印在白色土纱布上,两道人影正头靠着头商量着什么。殊不知在这片灯光的黑暗处,萧安安正抿着唇,眼神漂浮不定,不知道落在哪里,一双眼睛阴沉的厉害,黑色的眸子里藏着一片毁天灭地的黑色龙卷风,似乎只要释放出来,足以横扫一切!
这家人都死不足惜!萧安安握拳,要他们死很简单!作为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有无数种弄死人绝对找不到任何痕迹,但是,她不想,也不能!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隐情!这具身体的记忆有限,几乎不是挨打就是挨饿,再有就是永远做不完的事!那些记忆里,一个小女孩总是蜷缩在阴暗的房间里面,咬着嘴唇不停地的哭泣!这样连绵不绝的画面,萧安安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毅力,才没让自己的精神崩溃!
漆黑的夜晚,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黑色如同幕布一般的天空上,黑的让人压抑!微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冰凉的寒意,萧安安背上背着满满一背篓的柴火,孱弱的身体几欲被压弯了,但是走在前面的男孩似乎没有看到,依旧悠闲的走在前面,不时的还会窜进路边的树林中,找一点野果子吃!
“走快点!”前面的男孩回过头,一张大约十六七岁的面庞显得十分青涩,他的脸上长满了痘痘,肥而油腻的脸上油光闪闪,在这黑暗中像是多出了一盏灯似的!矮胖的身体回头转过来,不屑的盯着不远处被压得整个身体都差不多低到地上的小身板,“小贱、人,要不是你,老子这会儿正在*上睡觉呢!真是的,你自己一个人去不行啊?非要老子陪着你,浪费我的时间!”
萧安安没有说话,眼前这个长满了痘痘的男孩就是朱大常唯一的儿子朱大,身材矮小,长得又十分肥胖,今年十七岁的朱大过了年就及冠了!朱大长相不好看,而且脾气也不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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