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上前,粗鲁地将人群中的女人拖拽出来。
梁玉妍抱着小刘硕紧张地跪伏着,被一个官兵毫不留情地扯着头发揪出来。小刘硕下意识的去拉梁玉妍的衣角,却被人一脚踢开。
小刘硕咬着牙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官兵许是觉得这么个三、四岁的小孩被打了居然不哭很新鲜,又或许是对于没看到小孩哭天喊地要娘的惨相很失望。他随意的把梁玉妍丢到地中间后又转过身拎起了满眼怒气的小刘硕,然后随手像丢沙袋一样将孩子甩在了地上。
幸亏这打谷场地面松软,也幸亏小刘硕不是头先落地,否则这一摔足以摔死他。
梁玉妍惊叫着扑上去护住小刘硕,看上去真是一对可怜的母子。早已被欺负得仇恨满腹的几个青壮村民当即气愤的站起,无奈徒手对白刃,很快便有了死伤,眼见自家人被打死打伤,紧接着就有更多的村民站起拼杀,一时间喊打喊杀,妇孺哭叫,乱作一团。
官兵很快就杀红了眼。
在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一人踏地而起,手持金刚杖,直冲那肥硕郡正而去,一杖便将郡正拍倒在地,逼使他喝令众官兵停手。
只见来人身材魁梧,光头禅衣,头带戒疤,面相周正,双目炯炯,是一个武僧的模样。
待的官兵放下兵刃,村民扶老携弱站起时,武僧也放开了郡正,却在此时突有一兵监拾刃袭向武僧,二人转瞬起战。混乱中,青壮村民或拾刃或夺刃,官民再次战做一团。慌乱中,那笨硕的郡正被一怒极村勇斩杀于车马前,手起刀落间一声惨呼,众人皆惊怔。
剩余十几名官兵见此情行,皆弃械而逃,武僧深感不妙,挥杖拦截,原本只点到为止不伤人的武僧此刻将金刚杖使得虎虎生风。须臾间,十几名官兵皆倒地不起。
有村人奔至前,提刀欲斩杀,武僧却不忍杀生。
老迈村正和几名保长上前解释:“这些人若是不死,定会引来更多兵贼,到时岂能有我们的活路啊!”
武僧却答:“众生皆惜命,怎能因已害人,殒人性命。”
☆、逃难之路
武僧执意要将兵人绑至村中收押,村正及保长则坚持不肯。
争执间,有兵人趁机狼狈逃蹿,最后或被杀,或逃离。
梁玉妍一直紧紧抱着小刘硕,虽然从心底里并不真认为这是自己生的孩子,可此刻她却并不介意像个娘亲那样给予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像娘亲一般的关爱。
小刘硕厌恶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从他投胎到这一世开始,他都极力避免让人触碰。可如今被这个明明自己已经怕得噤若寒蝉,却还不停安抚他,一副会舍命保护他的少女抱在怀中。
这种感觉……
小刘硕心底隐隐约约觉得曾有人也这么抱过他。但是……他想不起具体是怎么样了。想不起就不想,他才懒得自寻烦恼!
看着梁玉妍润红的眼睛,惊惧的神色。小刘硕伸出小嫩手抚上去。
梁玉妍突觉脸上一热,低头看怀中脸蛋圆圆的孩子,摸摸他的小手,心中莫名一片柔软。却突然“啪”的一声。被这小家伙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巴掌。
梁玉妍一怔:“你干嘛打我?”
小刘硕“哼”了声:“哭哭啼啼的,真烦人。女人就是烦人。”
梁玉妍被气笑了:“这么看不起女人,老天爷一定罚你下辈子做女人。”
小刘硕抗议:“我不,我才不做女人。你们女人最烦人了。”
梁玉妍不和他打嘴架,她抓他身上的痒痒肉,抓得小家伙手蹬脚刨,嘴里叽里呱啦乱叫。无奈小胳膊小腿都太短,只能任人欺凌。
接下来,这对伪母子就慌张无措的随着众村民逃进了山里。
一路上李阿婶背着家里仅有的一点家底——几件旧衣破被外加几斗杂粮两只山鸡。一直伴在她们俩个身边。阿南也不远不近的始终在她们的视线之内。
在黎明即将破晓前,一百几十口村民扶老携弱的来到了深山中的一处洞穴。
这是一处十分隐秘又易守难攻的山洞,处在悬崖峭壁的中端,洞口有两根纯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柱,像巨兽口中的两颗獠牙。洞内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宽敞得足可以容得下百余人。
梁玉妍一路都浑浑噩噩的,只知道随着众人走,虽然明白这是因为村子里很快就会有官兵来围剿,却不知这是要逃往何处。
一路上所有村民都默契的悄无声息的行进,直到进了山洞才有了几分放松。而那山洞中火把林立,篝火成排,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而一直在准备迎接一般。
梁玉妍在洞中震惊的见到了被“天神”选走做娘娘的阿柳。阿柳身边还有一名年轻男子,看上去与她关系很亲密。与此同时,她在洞中还发现了几对年轻男女,其中有两名女子已经大了肚子。
李阿婶看出了梁玉妍的疑惑,在一旁边铺被褥边解释:“这都是被那些官贼逼迫的。”后面的话不用细说玉妍也明白了。不由问道:“难道原本打算让她们躲在这山洞里一辈子?还是你们早就计划好要全村躲进这山里生活。”
占山为王,做一群刀耕火种的野民也不是不可行。
李阿婶摇头,这些大事她也不清楚,但总之他们是受够了迫害,一直都在想办法摆脱困境就是了。所以,如今让众村民拖家带口的连夜转移,大家心里也不意外,因为早就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虽然天就快亮了,但是疲惫不堪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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