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为了学士曾闯荡过七海,我原不信,如今看了你的动作,我信你果然闯过七海。
我打听了一下,传言密州团练使张用对你很是推崇,枢密院那帮将门子弟也都说你能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永兴军或许因你得福。”
折克适一声喊,赵兴这里也一挥手,场中的斗殴停止了,双方各自分开,折克适摊开双手,说:“借我50副甲,我战后还你,如何?”
赵兴摇头,折克适略显失望之态,赵兴又说:“我带来了制作青唐甲的匠师,他们在后面,大约夏天才能到。”
折克适目光一闪,说:“我可付不起钱。”
“无妨”,赵兴摆摆手:“我需要你说通经略使大人联名上奏,就说永兴军路战事紧张,希望朝廷能把我在环庆路上多留几年——我要求不高,只要让我这一任三年任满也就罢了。”
永兴军路由于连年战事,为了便于进行战争,朝廷便把永兴军路分裂成三部分,一部分为环庆路,统庆州、环州、邠州、宁州、乾州共五州。其后废除乾州,改名为定边军。这五州由环庆路经略使章楶统辖,而赵兴官职为守环庆路缘边招讨安抚使、权庆阳节度使(知州)、庆阳团练使,主要管理环庆路民政与预备役,同时负责管制庆州军队。
永兴军剩下一半前线州县则由鄜延军路经略司负责,主官是鄜延路经略使范育,面前这位英俊的混血儿统领名为“鄜延路准备”,亦即鄜延路军马统领,经略使副手,主管军事的最高武官。
环庆军路与鄜延军路之上还有一名文臣担任永兴军路主官,坐镇京兆府(西安),协调两路的行动,官名为“知永兴军府事兼京兆府路经略安抚使”。这个职位有很多名臣担任过,比如司马光、范仲淹等等……
现在这位官员是范仲淹之子范纯粹、字德儒。
环庆军路与鄜延军路虽然也称为“路”,但它俩却不设立转运司与提举刑狱,这两方面有永兴军统一管辖。目前转运使衙门于永兴军(京兆府)、提点刑狱于(鄜延军路)河中府置司。而永兴军路又是和秦凤军路合并在一起,通称陕西路的,所以环庆军路与鄜延军路只能算是sān_jí“路”。“路”属官职比平常“路”级官员低两品。
朝廷对于环庆路与鄜延路是这样规定的:由于战争实在消耗民力,朝廷规定由两路分别作战,今年轮到环庆路进行防御,鄜延路负责进攻,次年则双方攻守轮换。
折克适大手一摆,赵兴发现那双手上布满了老茧,与他那俊美的长相不相符。这位殿帅一抱拳说:“承情了,那我可占了大便宜。听说赵兄要来环庆路,我可打听了下,听说赵兄每治一地则则富裕一方,赵兄能在环庆路上留足三年,只怕赵兄走后那一年,也刚好轮到我进攻。想必那时环庆路上物资充足,白便宜我一场大功劳。哈哈,走,我领你去见范经略。”
当晚,折克适大摆筵席款待赵兴,听说赵兴缺马,他慷慨的命令部下挤出多余的马匹任赵兴挑选。
赵兴在鄜延路停留了三五天,四处拜会官员。期间,折克适向赵兴介绍当地的情况以及战况……
数日后,临别时分,赵兴指着延州,说:“我听说梦溪先生在永兴军路做过官,他说延安府出产一种石脂,点着火以后大风也吹不息。我需要大量的石脂,折兄说鄜延路没钱,守着这么个大油矿,怎么会穷呢。你帮我采集石脂,我来收购。”
折克适面色一冷,马上又说:“这话要不是赵兄问,我当场就要把他抓起来。延州石脂是做猛火油用的,想必沈先生也不敢明白说。这东西不向别人卖,全由枢密院拿去。”
赵兴神态轻松的挥一挥马鞭:“枢密院需要的料一定不到,还有剩余,剩余的都交给我……折兄,不说别的,枢密院作出的猛火油那是垃圾,你以后向我采购,准保你满意。”
折克适稍一沉吟,马上又问:“这价钱……”
“回头跟我的师爷谈”,赵兴一挥马鞭,催马赶上了队伍。
折克适望着赵兴的背影,直到后者的队伍消失在地平线,他回头冲从人说:“赵帅的东西都需要我们护送,回头他的每样东西你都要查验下,列出个单子。态度要恭敬,不得轻易冒犯,也无需索要。
我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定有了打算,秘密就在他带的行李里,要查看清楚,回头我们慢慢冲对方讨要……还有,加派人手护住延州那口油井,命令厢军多多采油,储存起来。这玩意能换钱,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出了延安府,赵兴才走了一日,后面便赶来一队斥候,他远远的看见赵兴这支队伍毫不停顿的冲了过来,一路高喊:“紧急军情,紧急军情,赵大人,慢走!”
由于前线战事紧张,折克适不能抽调过多兵力护送赵兴,他只抽出了一个不满编的都,大约20人沿途护送。不过折克适很慷慨,赵兴这队人全部换上了战马,其中军官一人还有两匹战马。所以队伍走的很快,现在已经进入鄜州。
赵兴的队伍警觉性很高,来人虽然一路吆喝,表示要汇报军情,但眨眼之间,帅范已指挥四个伍的士兵前突,组成了防御圈,他们端起了手中的弩弓对准奔来的人,大声喝止:“来人止步,胆敢冲击队列,格杀勿论!”
在前突的四个伍背后,其余的士兵已经跳下马,将马匹围成一个圈,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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