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钢丝穿在一起的失去了光彩的两颗眼球。
苏秀:啊好可怕啊。
这次进步更大,苏秀只是象征性地嚎了两嗓子表达自己的恐惧。
综上所述,这真是一处非常可怕的地方了。
苏秀站起来,拍掉了衣服上的土,她拽紧了领子把自己仔仔细细地裹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抵抗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但苏秀心中其实很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好像并没有人,但还是要小心,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像是怕惊醒沉睡中的恶魔,苏秀说话的声音很小,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入了黑暗中,顺着墙一点一点往外蹭。
黑暗看起来很可怕,但它也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和隐藏一个人,不管这间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存在,大咧咧暴露在光下是最愚蠢的选择,在确定对方人数和阵营之前,一切都要慎重。
苏秀已经在大脑里拼命回忆她所看过的所有求生科普片了,包括舌尖上的贝爷,但没有任何一部影片/记录片/法制节目能告诉她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办,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摸索,同时祈求各路神仙保佑。
于是苏秀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利地来到了门前,她试着转动了一下把手,发现门没上锁。
“好的,万里长征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苏秀给自己打打气,然后咬牙跺脚以英勇就义的架势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探头去看。
入眼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低矮的天花板上缠满纵横交错的电线,每隔三米远就有一盏吊灯从电线堆里颤巍巍地探出来,用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长长的一段路。
“出去,或者留下来,这是个问题,”苏秀钻门缝钻到一半,大脑又开始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按照r游戏里的经验来看,在开启新地图之前需要搜索旧地图上的通关物品,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找找有没有关键的东西呢?”
苏秀一边说,一边回过头看着实验室,一排排的玻璃展柜安安静静地跟她对视。
“不还是算了吧,我想先走了,”苏秀猛地转过身,踮起脚尖从门缝里钻出来:“谁爱回去谁就回去,我才不要……”
三秒钟后,苏秀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实验室里。
“啊我到底为什么要回来!苏秀你是不是傻!你都要逃出去了!”
苏秀双手用力揪着自己的长发往下扯,胸脯气得一起一伏,像是涨成团的河豚。
“算了,反正都回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关键物品,要往好处想,万一等逃出去一大半或者逃到门口,却发现通关神器被留在了这里,那才是要哭死了……”
颇具阿q精神的苏秀沿着玻璃展柜仔仔细细地翻找着,为了不漏掉任何一个线索,她强迫自己一遍遍去看那些被泡在液体里的恶心的零碎器官,但直到把所有玻璃柜都看完了,苏秀也没发现有特殊的自带圣光的东西。
“我果然不该回来,”苏秀面无表情地说:“游戏就是游戏,不能类比现实生活,完全没用!”
就在苏秀转身想走的时候,福至心灵地,她将目光挪到了实验台下的柜门上。
“嗯……”苏秀皱起眉头:“看大小,应该能藏不少好东西。”
反正都回来了,也不差这几分钟。苏秀拍拍手,挽着袖子一步步走了过去,她蹲下身,握住把手,将柜门往后一拉,然后跟窝在里面的一个被五花大绑捆住手脚还堵上了嘴的男孩子面面相觑。
苏秀:哦豁。
“啊好可怕,”苏秀木着脸叫道:“吓死爸爸了。”
男孩:……你比较可怕吧!
苏秀把男孩子嘴上的胶条撕开,她问道:“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胶条的粘性很大,男孩嘴上细细的绒毛都被粘掉了,疼得他浑身一哆嗦,眼睛立即变得水汪汪的,看起来可怜度直接翻倍:“我叫皮特罗,被这帮人抓来做实验,因为中途逃跑所以被捆成了这样扔到台子下面……”
听起来有些扯,但苏秀这个看脸的死颜控表示既然逻辑上没什么错误,那就姑且先相信他吧。
捡到队友一枚,苏秀在心里默默地记上这条记录,她身上摸了一把,没找到尖锐的物品,只得站起来沿着试验台转了一圈,最终在靠近右侧的抽屉中摸出了一把锋锐的解剖刀。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皮特罗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从柜子里蠕动出来,落在地上蹭蹭蹭,好像一只蚕宝宝,他惊恐地望着苏秀手中寒光凛冽的手术刀:“小美女,请冷静一下!”
“帮你把绳子割开啊,”苏秀奇怪地问:“还是你想就这样被一直捆着?”
皮特罗:“……哦,谢谢你了。”
绳子捆得太紧了,即使已经被解开,皮特罗的手腕和脖颈上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紫色淤痕,看得苏秀有点心疼:“喂,你没事吧?”
“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皮特罗一把握住苏秀的手腕,拉着她往门外走去:“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皮特罗是个话痨,在他的唠叨里,苏秀渐渐了解了这个小黑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九头蛇位于东欧小镇索科维亚的秘密基地,邪恶的研究人员们将抓捕来的变种人关在这里进行惨无人道的解剖研究,妄图制造出完美的可以操控的新变种人。
苏秀:……
“我翘课溜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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