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菊花还害羞了。她娘,该早日给菊花琢磨亲事了。十来岁的姑娘了,还没定下门亲事,说不过去。”
“我倒是想给她琢磨呀,差的你看不上,好的看不上咱。有本事她像人家顾荷花似的,救个才子回来。”
“你又唠叨这干什么呀,真是闲的慌。”顾大壮被李氏这么一闹,气也有些不顺。
“我是闲的慌!”李氏叨了句,便扭着身进了厢房。
沈卓回了房间,便一头倒在了炕上。既然顾秀才已经有了让秦择娶顾荷花的意思,那事情就成了一半。
秦择不会拒绝的,她知道。
“四姐,听说你不在镇上干了,为什么呀?”五娘揪着帕子问,“镇上工钱又高,还可以穿好看的衣裳,买点心蜜饯吃,多好的事啊。”
“怕娘忙不过来。”沈卓摸了摸小姑娘扎起的总角,笑道:“以后杏花长大了,四姐便介绍你去那干活。”
“真的呀?”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笔芯
☆、做一个有气质的村姑(8)
秦择不知为何,突然找到顾家来。
“四姑娘,那一日多亏你给秦某开了门,救了秦某一命。”秦择如今换上了一套月白的长袍,装束齐整,更显他书生的儒雅气质。只是他非时方,就算是时方亲手打造,也没有那番神/韵。
“不必客气,你该谢谢荷花。若不是她执意要把你带回顾家村……”
“四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荷花是我的恩人,我不会亏了她。”
“那就好。秦公子,我还有些事,就不留你吃茶了。”沈卓不想对着这张脸,便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那秦某告辞了。”秦择拱了拱手,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李氏听见动静,便掀了厢房外的帘子,探出半个身子来。
“菊花,刚才是谁在和你说话?”
“是秦公子。荷花救他的时候,我搭了把手,他过来道声谢。”
李氏哼了一句,便又放下了帘子。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嘀咕,“你没人家荷花好命。”
沈卓轻笑。
*
王氏肚子里的孩子死都不肯出来,这一拖便拖到了二月。二月生的孩子不大吉利,李氏不高兴。而且板上钉钉的男娃落了地,居然变成了女娃。李氏每天都没个好脸,脸上像涂了层黑汁。王氏也不闹腾了,每天乖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婆婆说东绝不往西,对小姑子也好上了不少。
这王氏倒是个聪明的,沈卓冷笑一声。
不过这顾家总算是平静了,沈卓长舒了一口气。而且据说顾荷花和秦择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婚后秦择便可以赴考。
这日子终于要来了,她也有了些盼头。
还有四个月,便可以与时方重逢了。
沈卓手里打着璎珞,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
顾大壮一整天没去他的猪肉铺子,人不知去了哪。
李氏骂骂咧咧的寻了许久,没看着人,便回了织布机前,踩的嘎吱嘎吱响。
太阳下了山顾大壮才摇摇晃晃的回来,浑身都是酒味,喝的醉醺醺的。
“她娘,今日有个老伙计邀我去喝酒。嗝,那老伙计不知干什么营生,发了大财,如今回老家风光风光。”顾大壮满脸通红,迷瞪着眼,嘴里还说个不停。“他家有个小伙子,比菊花大个三四岁。而且那小伙子,人长得壮实,生的好相貌。如今把他爹的营生继承了七七八八。老伙计说要和我们家结亲啊,菊花也是个好福气的。先把婚事定下,等菊花再大点,便要出嫁咯。”
顾大壮絮叨完,便一歪头睡了。李氏在厨房里给他煮醒酒汤,怕他第二日宿醉头疼。
“菊花,你有听清你爹说什么吗?”
“没呢,爹嘴里像含了萝卜,我一句都没听清。”
“我也没听清,算了,明日再问他。”李氏用围裙擦了把手,将醒酒汤从锅里盛出来。
其实沈卓听的一清二楚,这顾四娘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还真是麻烦事。现在只能尽力拖着,让秦择二人先成了亲。
她到时没了牵挂,了了顾四娘这条命,倒也容易。顾四娘不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她也记不清当年有这号人物,死了,应该也不会影响大局。
第二日清晨,顾大壮醒了神,便又将昨日的话絮叨了一遍。这次是咬着字说的,生怕别人听不清。
“还有这等好事?”
“咱家菊花本来就值得这样的夫家,差些的我还看不上呢。”顾大壮扬了扬脸,颇有些自得。
沈卓抱着一盆衣裳准备出门,听见顾大壮和李氏聊的热闹,便过去插了两句嘴。
“爹,这家人是做什么营生的,怎的突然间发了财?”
“喝的兴起,忘记问了,那老伙计也没说。”顾大壮摸了摸后脑勺。
“这咋能不问呢,万一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还得拖累咱家。”
“菊花,你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呀?”李氏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沈卓撇了撇嘴,抱着木盆往河边去了。
顾大壮见沈卓走了,便又开口道:“菊花说的有理,这些要打听清楚。咱们家菊花可要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沈卓现在每次到水边,都期待红绫能够窜出来,然后逮着她问个清楚。可惜守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四娘,这么早就出来洗衣服呀?”村里的妇人们都是些勤劳肯干的,天不亮便起了床。
“对呀,小侄女现在还小,尿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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