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小,你们还不信!”钟文皓看着南夏无可奈何的表情,笑着对后面的小伙伴说。他给南夏把书捡起来后,便跟着同学一块儿进了班。
他算是整个音乐系都有名的钢琴才子,但他自己却说那只不过是没进专业音乐学院,所以“鹤立鸡群”而已。然后他身边的“鸡群”听闻便暴揍了他一顿。虽然话是搁在这里了,可他确实很有天赋,当初没有考上第一志愿据说是因为太过随便,连考试都没有好好演奏规定曲目。不过金子总会发光,南夏一直都这样觉得。
她和钟文皓会走那么近,还是因为她上课收掉了钟文皓的两本小说。事后她才发现这两本书竟然都是自己写的。所以一开口,她就问:
“你一男生,还看言情小说?”
“学艺术的,需要丰富情感。”他冷冷回答道。
“……”南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给了个转折,“好看不?”
“咳……”钟文皓被面前的女老师给噎了一口,他瞥了一眼南夏,淡淡道,“还行,就是男二虐了点,我不喜欢。”
南夏心里一阵暗爽,“虐遍读者”可是她一贯的作风。
“学艺术的,这就是艺术。”南夏把两本书递还给他,然后凉凉回答道,“悲剧产生美,悲情才是升华艺术的最好手段。文学的艺术在于此,想读懂就先认真听我上课。”
后来钟文皓才知道,南夏就是那两本书的作者,算是对她刮目相看。再后来,南夏的新小说《白日梦》要写音乐圈,钟文皓就被她当做经常咨询的对象。一来二回,两个人倒是熟悉了不少。
对于音乐系来说,大学语文这种公共课程虽然也有期末必考,但和专业课比起来,总算不了什么,况且南夏那样好说话的老师,每次都会划重点。但因为她讲课有趣,所以认真听课的人倒也不少。课上完后,钟文皓主动追上了南夏:
“大夏,你终于要让男二翻身了?”大夏是她的笔名。
“叫我南老师,谢谢。”南夏看都没看他。
“我不习惯。”他嘻嘻一笑,“我跟你说,看到柯皓总算霸气一次,总觉得我的名字没白给他,否则也太憋屈了。就好像自己被虐了一整遍。”
“是啊,每次写他就想起能连着虐你,我可爽了。”南夏揶揄他。
“这回怎么想起来让我霸气了?”
“不是你,是柯皓。”南夏忽然想起梦里对自己弯起嘴角的男子,她好像再也不能单纯地看待这个名字。
钟文皓挑了挑眉毛,他没明白这两者有多大的区别。
“等会儿你练琴吗?”南夏忽然扭头问他,他看着女子点了点头,“那正好,我要去琴房看看。”她想起梦里的琴房,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采景地点看看。
※
和梦里截然不同的氛围,走廊里是嘈杂的声音。除了钢琴,还有几个吹黑管、拉提琴的学生。
“幸好还有房间!”钟文皓办完手续感叹着,南夏却早就一个人跑进走廊。门口的管理员都认识南夏,也知道她准是又来采风,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在写什么东西,但中文系估计经常会有些什么写作任务吧,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进门了。而她此刻却趴在琴房门前的玻璃上认真往里看。小说里她基本照搬了学校的琴房,她想要找到自己梦见的那两间琴房,但在一边钟文皓的眼里,南夏这举动简直和“变-态”没啥两样。
所以他一个箭步上去,伸手把南夏拖进了旁边的空房间:
“对面房间的小学妹都快被你吓得神志不清了!”钟文皓一边放下背包,一边说道。
“哟,对面的小学妹要是知道南老师带着钟大才子,恐怕就要心跳不止了。”
钟文皓瞪了她一眼,他们俩本来也只差五六岁的样子,加上最近南夏一有音乐问题就请他和他舍友吃饭的关系,他们的关系更多像是朋友:
“你到底要来干嘛?”他虽然没好气地问,但脸上还是带着笑。
“来找柯皓。”南夏抬起头,沿着琴房认真观察起来。
“啊?”钟文皓有些好笑,“看样子是你神志不清吧?”
南夏没有理他,她走到窗台边,窗外的樱花瓣像是飞散而下的白雪,安静却动人心魄,与梦里无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至少可以证明,梦里的场景确实是这里,而自己也确实把这里照搬进了小说。那么自己梦见的真的是小说?
南夏伸手揉了揉眼睛,她到现在为止还是难以接受。所以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脑海里全是梦里的点点滴滴:
“可能真的要去看看脑袋了……”南夏自言自语道。
“哈?”钟文皓好笑地回应着,他坐下,打开了琴盖,活动着手腕和手指:
“弹点什么吧。”南夏伸手撑着下巴,她有点累了,发现这件事至今,她都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完全合理的解释,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只证明了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钟文皓没有拿出琴谱,漆黑的钢琴琴板上映出他认真的表情。手指轻轻触上琴键,淡淡的几个音,像是夜晚遗落在草叶上的水珠。水面上月亮的影子随着波纹荡漾开去,原本有些嘈杂的房间渐渐安宁,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就像是一根丝线,牵连起夜里最敏感的心事。
他指下的《月光》如此独到,南夏望着窗外飘飞的樱花也慢慢平静下来。梦里的东西淡了些,很多更为重要的东西默默浮上心梢。她皱了皱眉,钟文皓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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