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去了。
她在酒店的外面接我,见到我的一身行头,很诧异地皱皱眉头,问道:“今天怎么穿成这副德行?”
我挑挑唇边,道:“要冒充你的男朋友,总得下点儿本钱吧。我不怕丢脸,但很怕朋友因为我而丢脸。”
她伸手捂住自己嘴巴,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我是天才。”
我向来持天才无用论。
结果那天的酒席上,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用,面对那些酒席上比我还人模狗样的人们,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位说自己当年的室友在加拿大买了个,结果没玩两天就坏了。那位则把周星驰的几句话换了几个宾语在那里背来背去,还有两位更是搞笑,居然说不知道安琪集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配股,颇为不满,待听说我有个同学在安琪,居然要我喊出来聊聊,把证券的这块业务让给他们做。
天可怜见,我那位同学自己手上的一点内部股还不准卖哩。
我说天才无用的另一个佐证是,自己这个天才被那些人看鲜花下的狗屎眼光逼的举杯应战,居然战局刚开,便已丢盔卸甲了。
于是醉眼朦胧的我,并没能看清楚小眉那个迟到了的男人。
只隐约有个印象,虽然比我高,但还是不高。不过长的确实比我帅。
此处套用一句俗话:
长的比我帅不叫帅,长的比我丑,那才叫真丑。
后来小眉送喝醉了的我回家,到我家楼下两人分手前,她笑着对我说:“今天演的真不赖!”
我傻笑一番,伸出大拇指,说:“我是临时演员,而你是影坛常青树,演技比我好。”
知道明星什么时候会演砸吗?
就像姜文和万梓良拍的那部恶片,说明他在没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会演砸。
知道明星为什么会演砸吗?
就像周润发拍的和平饭店,那说明他潜意识里想断绝自己在香港的后路。
知道小眉为什么会演砸吗?
道理很简单,她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然后发现后路原来早就断了。
我接到她的那个电话,是在晚上九点钟,海霞马上要开始播新闻了。
她很可怜兮兮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得到消息,她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当然不是她,可问题在于,新娘也不是她的那个好朋友,听说是一个南蛮小妹。
她说她并不伤心她的男人要结婚,只是觉得气不过怎么找了个这么个人。
似乎为了证明这点,她在电话那头傻笑不止。
然后我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我第一次听见她哭,就在那个似乎应该一如平常的晚上。
我并不是很担心她,只是觉得像电影里的情节,此时一般应该有个傻兮兮的男人守在一边。
虽然我不傻,但我们是朋友,我对朋友向来很温厚,所以我觉得应该马上找到她。只是我想她不会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的。装惯了坚强的人,在受伤后,总喜欢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去哭。
于是我说:“你看你身边的江风一会儿向上吹,一会儿向下吹,世事如风,本无定数,何必执着呢。”
她闷闷地答道是啊,只是江风好冷啊。
于是我知道了她在江边。
我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接着说:“钟楼开始敲钟了吧,你看时间总是不停的,日子总要继续吧。”
她说是啊,只是这声音好吵啊。
于是我知道她在钟楼的附近。
于是我知道了她是在南榭。
那个据说是她和号称她男人的无辜朋友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于是在三分钟后,我出现在南榭的门口。
直到今天,我还认为,这是我平生最聪明的一次举动。
于是她很惊讶地迎接我的到来,很无助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笑着对她说:“今天晚上我的肩膀对你是免费的。”
这句话,我是向何伟学的。
果然有效,她笑了。
于是开始陪她逛街,陪她喝酒,开始进行平日里是她做的工作,从杯子里往外面倒酒。不过区别在于,平日里她总是把我的酒倒在地上,而今夜是我把她的杯中物倒在了自己的肚子里,不能浪费,是吧。
可她还是醉了,我也醉了,两人像酒鬼一样互相搀扶着在江边瞎逛。
走到了大公桥那边,她突然伏在我的怀里哭起来。
我轻轻地搂着她,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轻拍着她的肩。
过了一阵,她平息了下来,用那双带着醉意却仍是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喃喃地说道:“xf,你真是个好人。”
用哈利的一个男性朋友的话讲,说一个人是好人,便意味着这人长的不咋的。
一般的电影拍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也是这样认为。
所以当她用那冰凉的胳臂环住我的颈,傻傻地说道:“来,亲我的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小半晌,我打了个酒嗝,纠正道:“那叫吻。”
她在我怀里扭动着身躯,我不知道这是叫撒娇,还是喝多了不大舒服。
我好意地提醒她:“你刚刚吐了的。”
于是她用踉跄的步伐冲过马路,买来了口香糖和矿泉水,用十秒钟的时间漱完口,嚼完口香糖,又嘟起了红红的唇。
我深吸两口气,忽然想起了一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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