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房间门口,也许是因为在bar里酒喝多了,袁慕唯开门时人忽然一晃,往凌身上倒了过来,凌见状赶紧扶住她。
手一碰触袁慕唯的身体就发觉她的体温有点高,即使盛夏时分喝了酒也不至于发热成这样。
异常的体温并不对劲,凌立即抬手摸她脸颊,测了测温度,这才发现袁慕唯正在发烧,身体烫得厉害,于是连忙将她扶进房里。
“这是老毛病,连续几天没休息,免疫力一下降就会发烧。” 吩咐凌取了药给她服用,袁慕唯倒头就躺在床上休息。
凌替她把棉被盖好,转身想到浴室拧条毛巾帮她擦脸降温,袁慕唯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一脸地无助,“妳要去哪里?”
“我到浴室帮妳弄条s-hi毛巾擦脸,妳会觉得舒服一点。” 看她不放心,凌又强调,“在妳睡着以前,我不会走的。”
经凌再三保证,袁慕唯才放手让她去做事。
生病容易让人脆弱,特别是难受的时候,空晃晃的房间放眼望去只有自己一个,这孤单更是分外难以承受。
凌可以体会袁慕唯此时此刻的心情,对她孩子气般的依赖也就不以为意的包容着,耐心地回应与照顾。
昏沉中,袁慕唯呓语不断,不停低声喊着,“姊……为什么不要我?”
不知是高温令她难过或是做了恶梦,袁慕唯眉头始终紧蹙,眼角还渗出泪水,睡得极不安稳。
见她痛苦难当,凌担心地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替她将泪拭去,又换条毛巾,折腾一阵,状况依然没有起色,不由开始担忧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照顾病人,经验不足的状况下让她没法判断自己做得对不对。
眼看袁慕唯病况越来越糟,热度居高不下,凌心里直发慌,忽然想起自己唯一高烧的经验,那时是纪容照顾着她。
也许做母亲的会比较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情形。
帮人要紧,虽然她现在和纪容关系变僵,非常时期也只好硬着头皮拨电话给纪容。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话筒另一方传来凌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喂?」
一听见纪容说话,凌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吞了口唾沫才答:“喂,是我。”
「我知道,有什么事?」也是,现在手机都有来电显示,纪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
纪容一贯冷漠的语气,令凌分不清纪容是否对她多此一举表明身分感到不耐。
顾不得此刻心中乱糟糟的感受,凌立即切入正题,“嗯……我现在身旁有个朋友病了,高烧不退,一个小时前喂过她吃退烧药,不停给她换s-hi毛巾降温都没用,想问妳该怎么办?”
「……」纪容安静了好一会方问:「妳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饭店。”
「妳在她房间?」
“对……不、不过我们没做什么。” 凌险些招架不住纪容质问的口气,明明没做亏心事,回答得却很是心虚。
「妳进去多久了?kate还跟妳们一起吗?」
“没有,kate晚间就已经和我们分开,我进房没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
「纪凌,妳现在马上离开那里,我让人去接妳。」
纪容强硬的态度让凌感到意外,“可是她烧还没退,我不能抛下她不管就这样离开。”
「……」
“妳告诉我怎么做,等她一退烧,我马上就走。” 纪容不语使凌心里不安,只好恳求着。
沉默将近两分钟,纪容最后叹口气,开始问凌之前处理病人的方式,而后交代完凌接下来该做的细节,问也不问她几时回家就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声,凌一时有些丧气。
她知道纪容是气她不守约定,然而出门在外总难免会遇到特殊状况,纪容连这点都不愿通融与体谅。
明知她的不谅解会使凌倍感煎熬,还是刻意让凌知道她不高兴,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勉强收拾紊乱的心情,凌照着纪容指示请客房服务送来冰枕、冰块与温度计,顺带请饭店打杯果汁让袁慕唯喝下。
调好空调,给袁慕唯换件薄棉被,再以温水擦拭袁慕唯身体,帮她换上较为柔软干爽的衣服,又喂她喝点温水,温度才终于渐渐降了下来。
待袁慕唯退烧,人也睡得安稳,已接近清晨时分。
将房间稍作收拾,凌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房外时,纪容派来的助理正站在门口等她。如果以通话结束时间算起,助理起码等了将近三、四个钟头。
“总裁让我来接小姐。” 说罢,助理带凌走向饭店特别通道,特意避开公共场所到饭店后方与自家的车会合。
纪容不在车上,仅有助理一人接凌。
凌不明白纪容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纪容做事向来有她的理由,凌从不多问。只是她都这么大了,纪容还是处处看着她。
凌知道从她进酒店开始,纪容就派人监视她一举一动,她做什么事,和什么人出门,纪容都一清二楚,只要凌有太大动静,纪容第一时间就能掌握。
上次同佬的事也是这样。
但这次凌不过是跟客户吃饭,到袁慕唯房间也没做什么,对方还是女的,纪容就这么不信任她?
想来实在令人灰心,凌自认这段时间自己已成熟不少,纪容对她做事仍不放心。如果在纪容眼中她永远是个孩子,那叫纪容如何能喜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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