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非常有诱惑力。
迟萻想将手抽回来,被他死死地压住,压下心中的惊悸,小心地道:“这是戒指。”司昂为她套上的婚戒,在这个世界,依然很不意外地跟着她穿过来了。
“戒指?”他低语,仿佛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当着她的面,很自然地套进手里,然后垂眸打量自己的手指。
迟萻错愕地看着他戴在手上的戒指,和她手上戴着的戒指一看就是一对。
突然,她猛地抬头,盯着他的面容,然后终于发现,这人的眉宇和司昂有点像,隐约能看出司昂的轮廓,只是不细看的话,会显得很陌生。
不会吧……
“司昂……”她下意识地叫一声。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眉稍微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悦地问:“司昂是谁?”
迟萻仍陷在“司昂又变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的情绪里,一时间没有回答他。
接着就听到他阴森森地道,“不管这司昂是何人,以后都不许提。”
迟萻:“……”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将她拖到怀里,冷冷地道:“听到了么?”
迟萻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睛,这眼睛像兽瞳,某种猜测让她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在他紧迫盯人的视线下,点点头。
男人的凛冽的神色稍霁,并没有起来,反而就这么卧在地毯上,懒洋洋地圈着她,说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的任务是侍奉我。”
迟萻瞅瞅他,又看看周围。
这房间比她今天住的那间要高档许多,就如同五星级酒店和普通民房的区别,光是地上铺的兽皮毯,就是某种凶兽的皮毛,没有一定实力,没办法弄来这么多。
于是她点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男人十分满意,接着拉她到那张兽皮上坐着,抬起下巴朝她道:“倒酒。”
迟萻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矮几上摆着的青铜酒爵,过去倒一杯酒递给他。
他慢慢地喝酒,一边喝一边看着她,神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被他盯着的迟萻却总有种被某种凶兽盯上的错觉。
她试探性地和他搭话:“我听鹤童说了,是大人将我救回来的,谢谢你。”
他端着酒爵,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迟萻再接再厉地试探,“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男人看她,漂亮的薄唇抵在酒爵上,抿一口酒,说道:“年。”
迟萻:“……”果然如此。
直到现在,迟萻大概明白这个世界的构造,也弄清楚司昂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上个世界,司昂变成非人非鬼的存在,这个世界,他直接变成年兽了,还真是挺喜感的。
迟萻兀自想得欢快,男人却仍是盯着她,见她有些漫不经心的,顿时又不高兴了。
“你想谁?”他不悦地问道,眼眸深处隐约出现一条竖线,像兽瞳。
知道他是司昂后,迟萻对他的了解瞬间提升到一个程度,他动动眉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所以见他一副要犯蛇精病的样子,马上柔声道:“想大人。”
这话让他顿了下,将手中的酒爵递给她。
迟萻以为他要让她倒酒,正想起身时,就听到他说:“喝了。”
迟萻:“……”
迟萻只好就着他的手,将洒爵里剩下的酒喝完,嘴角沾着一些酒渍,他伸手过来,原本是想拭去她嘴角的酒渍,哪知道尖锐的指甲划过,轻易地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沁出淡淡的血珠。
迟萻感觉嘴角的地方微疼,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凑过来,伸舌舔去上面细小的血珠。
迟萻瞬间懵逼,才刚认识,表这么大胆奔放行不行?
男人将那道伤口的血珠舔完,看到伤口还在,顿时有些不开心,嘀咕道:“人类真是脆弱。”
迟萻无言以对。
男人往周围看了看,接着他站起身,走到窗台的地方,就跳下去。
迟萻吓了一跳。
天色已经暗下来,屋顶上镶着夜明珠,光线柔柔的,照亮四周。迟萻走到窗台,已经看不见那男人,不知道他去哪里,她朝下面看了看,发现这窗台离地面也有几十丈高,往下张望,这高度实在让人头晕。
不过一会儿后,男人又回来了,他轻飘飘地踩着山壁的凸起就跳上来,手里拿着一株凝着露珠的草。
男人将那草掰断,断口处沁出清淡的汁水,他将沁出来的汁水抹到她的嘴角边的伤口上。
清凉舒适的感觉替代伤口处细密的疼痛,迟萻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伤口好像在愈合,看面前的男人垂着眼睛给她擦药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笑什么?”男人问,语气冷冰冰的。
迟萻虽然还没摸清楚他的性格,但对付这种潜在蛇精病的人很有经验,柔声道:“大人对我真好。”
他打鼻腔应了一声,像是接受她的话。
接着,男人又懒洋洋地趴回兽皮上。
那卧趴着的模样,就像某只大型的凶兽,吃饱喝足,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休息。
他朝她招招手,在迟萻走过来时,就拉着她躺在上面,一只手轻轻地掩着她的眼睛,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睡觉。”
迟萻被他困在怀里,动一下就被他压着,只好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去。
***
迟萻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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