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琼恩不会自杀,他还没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有意思,”他慢慢说,事已至此,惊怒无用,沉住气才是正经,“确实是我疏忽了。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到我,那可是大错特错。”
维若拉的这个诅咒,构思巧妙,闻所未闻,确实是非常了不起。但所谓有法就有破,琼恩好歹也是高阶巫师,多花点时间琢磨研究,不信就解不开它。就算自己水平不够,不是还可以找帮手么,耐瑟大奥术师是我的老师,地狱魔姬是我的女友,区区一个凡人的诅咒,难道就当真搞不定?反正这个诅咒又不会死人,大不了禁欲一段时间就是,这点耐性琼恩还是有的。维若拉想凭这个就能要挟琼恩,未免天真。
“你说得没错,”女巫师点点头,“这个诅咒并非不能破解,只是时间问题——但我有没有告诉你,那位前辈传道巫师是怎么死的?”
“不是说自杀么?”
“确实是自杀没错,但我没有说他为什么会自杀吧。”
“为什么?”琼恩问,“还请指教。”
“因为娜塔丽莎死了,”维若拉说,“是自杀。”
“哦,所以他是殉情?”
“不,”维若拉摇摇头,“是因为他发现他解不开诅咒,”她笑了笑,“这个诅咒确实是可以解的,但前提是作为‘对象’的我活着——如果我死了,那么它就被打上死结,永远也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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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在这个奇幻世界,魔法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之物,但对于很多——或者说绝大多数——冒险者而言,他们宁愿面对一个巫师从指间迸出火焰闪电,也不希望被下一个诅咒,前者虽然危险,终究还是有形有影,有迹可循的,至少算是在“常识”之内,后者则往往悄无声息,诡秘莫测,超越逻辑和想象。“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妖魔,而是未知”,这个道理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正确的。
而在诅咒之中,最危险的就是“死咒”。
所谓死咒,其实并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定义,更多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如果非要勉强描述的话,就是“以重大的自愿牺牲(通常是死亡)为代价所施的诅咒”。比如说,一名巫师以自己的生命做代价来诅咒他人,这就是死咒;又比如说,某人自愿以自己作为祭品,换取邪魔对仇敌施加诅咒,这也是死咒;再比如梅菲斯身上的诅咒,是其母亲在临终前以灵魂湮灭做代价所下,也属于死咒。通常来说,由于这种自我牺牲,诅咒的力量会被极大地强化,从而让人很难对抗、破解。梅菲斯所中的诅咒,连提尔这种高等神都束手无策,只能强行压制,无法消除。
琼恩现在中的这个诅咒,从某种意义上说,很像是一个死咒。发明这个诅咒的女巫师娜塔丽莎,为了报复**,处心积虑让他中招,然后自杀身亡,对方作为传道巫师,又能借助历代先辈的知识与经验,最后居然还是解不开诅咒,其“强度”可想而知。当然了,维若拉应该没有自杀的打算,但她若是被萨马斯特杀了,会不会对诅咒造成同样的影响,这个琼恩就不敢确定了。
怎么办?
琼恩左思右想,踌躇不决。好在他从来就不是独断专行的人,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去听听别人的意见,往常这种时候,他会去咨询身边的参谋,比如梅菲斯。如今梅菲斯虽然不在身边,但还有扎瑞尔呢。
魔姬的脸色很难看,对此琼恩完全能够理解,不管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男友被另一个女人诅咒成不举,想必心情都不会愉快到哪里去,毕竟这事关自身的性福。倒是她牵来的那只***,一直乖乖地趴伏在脚边,不言不动,让琼恩颇为好奇,不知道扎瑞尔从哪弄来的——话说***这种东西,他只有耳闻,从未目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真人版本呢。
“试试看。”沉吟了半响,魔姬最后说,在那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赶忙爬行到琼恩面前,下身仍然保持着跪姿,上身挺直,抬起脸来。琼恩低头看去,不由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熟人。“莎琳娜小姐?”
扎瑞尔牵来的这只***,正是之前在塔瑟谷的那位盲女莎琳娜,最新一届星之花的冠军。她出身于塔瑟谷的名门克里斯多夫家族,父亲被邪魔引诱,弄得她双目失明,后来又被莎尔冒充扎瑞尔所欺骗,带着琼恩进入封灵塔救出了扎瑞尔,结果被从封印中苏醒过来的魔姬直接吞噬了。总而言之,她的人生就是个悲剧。琼恩本以为她早已经灰飞烟灭,也懒得关心,反正大家又不熟,却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还被扎瑞尔**成了***。不过她的眼睛似乎被治好了,就是没有瞳孔,看起来有些诡异。
“是的,主人,”***回答,“我是莎琳娜,您忠实的女奴。能够侍奉您是我的荣幸。”
“......”琼恩看向扎瑞尔。
“一个玩具,”魔姬解释,“正好手头上有素材,就做了一个,你先试用一段时间,有问题我再修改。”
“哦。”
琼恩倒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他最近经常被人送礼,拆包裹已经拆习惯了。
当扎瑞尔替换下莎琳娜,亲自上阵,却仍然未能让琼恩再振雄风之后,魔姬也不得不暂时宣告放弃。
“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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