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生活是单调而乏味的,早晨六点起床,六点半早操,八点到十一点四十是科目训练,下午还是训练,即便是没有训练也会安排一两节政治思想课或者警察基本知识课,一直到晚饭后集体看完新闻联播,从这个时间到二十二点熄灯才是学员的自由支配时间。
凭心而论,训练的强度并不是很大,不过就这也让一干新招的学员们叫苦不迭,特别是训练期间不得擅自离队、不能随便打电话,只有在自由活动时间才能通过ic公话和家里联系,让用惯了现代通讯工具的人觉得很不自在。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不能上网,这简直是颠覆了整个现代的生活方式,砍掉了学员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差不多有一多半学员一进警营便是怨声载道,牢骚不断,不过亏得时间不长,只有一个月,再长点怕是要有开小差的了。
简凡倒无所谓,本来,手机也丢了,正好省得交,至于训练嘛,倒不比店里的活更累,进训练基地二十天了,觉得比平时的生活还要轻松。这个轻松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大定心里轻松,还是因为一天无所事事轻松,反正是轻松的紧。虽然射击科目实在够呛,可其他项目尚可,总的下来,简凡估摸着,就是跑不到前头肯定也拖不了后腿,这么着一来,倒活得更轻松了。
下午和一干女生斗嘴被踹了一脚,回头又被教官罚着捡了一堆弹头弹壳,往枪械保管室送的时候,又瞥见了认识的秦队长和那位史姓的警花,简凡不是没看见,而是看见了,不想和他们打招呼更不想和这类人打交道,特别是那秦队长,一米九的身高,什么时候看人都是凶巴巴的眼神,一瞪眼便是两道凶光毕露,两道扫帚横眉配着鹰勾鼻子,让人多少心生凛然,这号家伙天生恶相,不是强兵就是悍匪,总是让简凡有点心里惴惴的感觉。
就是啊,和他们打交道,还不如和班里那群经事不深的学警妹妹们贫嘴打屁呢!?
吃过了晚饭,看罢了新闻联播,又照例跑到一楼队部活动室打电话,这里是对外联系的唯一方式了,一直开放到晚上十点。简凡一般电话是先打给店里问问老爸、再跟老妈瞎扯一会儿,自打穿上警服,爸妈颇觉得儿子也争光,每次都是大大勉励一番。然后就是问候问候苦守在乡下的费胖子,正常情况是大大嗤笑一番,要不就打给市里老大、老三,问候一下兄弟们过得如何。
别人都还尚可,这些天每次给香香打电话却是遭遇了冬天的寒流,说话不冷不热、问候不暖不冰,让简凡觉得心里怪怪的,大概是因为这一次两人商量了许久的挣钱大计又泡汤了,而香香对简凡从警一直抱着不乐意的态度,每逢两个谈到将来的话题上,简凡老是食言,多多少少对香香还是有那么份愧疚之情,自是大大安慰一番。
刚和香香甜言蜜语安慰了一番放下电话,队部里等着打电话的早接着聊上了,简凡刚准备回宿舍,一回头却见得队部门口站着个警装妹妹,吓了一跳,那架势示威一般双手叉在胸前,眼光里不无复杂地盯着简凡。
是杨红杏,吓了简凡一小跳,这小娘们不是来找茬的吧!擒拿课上数这妞厉害,除了肖成钢,没人敢跟她对练,简凡估计上午那脚八成就是她。
还没等出声,杨红杏却是一副玩味的口吻道:“简凡你啰嗦不啰嗦,一个电话能打半个小时……出来,我有事找你!”
“找我!?”简凡一吃惊,抬头就往窗外看。
“看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把娘子军都拉过来了,准备骗我出去打闷棍呢?”简凡狐疑地说了句,引得打电话的几位其他队里的队友都一脸笑意。
“就你!……我一个人都收拾得了你,还用带人?出来,我有话给你说。”杨红杏的口气缓了几分,勾着小指头,简凡看看确实也没什么危险,跟着出了门,杨红杏跺跺脚,门厅的声控灯亮了,这倒让简凡放心了几分,确实没人。
不过没人更让简凡有几分不解了,小心翼翼地问:“班长,这是唱那一出啊?咱们扯平了啊,要说我吃亏着呢,不过说了两句,还被你们踹了一脚,要找麻烦也是我找你们呀?”
班里的女生一个比一个娇,简凡向来看不太惯,讽刺带挖苦偶而还起个绰号,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招人待见。
不料那杨红杏却是不着不恼,脾气格外地好,一番揶喻的口吻说着:“怎么?我找你就不能有其他事吗?我无聊,我郁闷,我想找个人聊聊天行不?”
话里倒听不出无聊来,听这口气,有聊的紧。
“不会吧?”简凡哑然失笑了,跟着好话连篇:“班长,咱们可没什么聊的哦,你们女生见了我都恨不得踹我几脚,再说您这身份,我能给你聊什么,不会是拿我们贫下中农逗乐开玩笑吧?”
队里的女学员本身就少,而且简凡听说但凡招进来的女学员多少都有一技之长,特别是特招班里的,除了一技之长没准还有大的吓人的背景,简凡颇有自知之明,班里处得再好,一出训练基地大门,即便是同一职业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像这些女学员们没准就进了市局甚至进了省厅,那起步都要比一个县局长要高得多,别说不会有什么意思,就有意思也白搭。
却不料杨红杏听得简凡这话并不生气,笑了笑,反而很委婉地说道:“简凡,不要这么煞风景好不好,看看外面的月色如水、郎郎星河,我想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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