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去擦拭年年的手腕,闷声询问小姑娘有没有烫伤。
得到年年否定的答复,安琪略含歉意地对的店员们说:“真的很抱歉,我需要去五楼的童装区给我的小侄女买一套新衣服替换,在那之前,我把这小姑娘先留在这里,麻烦你们先照顾她吧。”
的店员还没有忘记这个尖酸刻薄的顾客,高抬竞争mp;d而置自家于弱势的难堪,更无法容忍她将阳春白雪的婚纱艺术与下里巴人的热播偶像剧相提并论。因此,对安琪的嘱托也只是象征性的应付,等安琪转身离去,店员们便各忙各地散开。
倾倒的咖啡杯已经被人撤掉,徒留的另一杯也渐渐变凉。很快,店员以检查沙发上是否沾染了咖啡渍为由,毫不客气地将年年请到了角落里的顾客休息区。小姑娘背对着店门而坐,后方的射灯从背后照过来,生成的阴影恰到好处地落在对面壁画里的十字架上。
年年对西方的基督文化并不了解,只觉得眼前色调阴暗的十字的木架被刻画得神圣而孤独,在这喧嚣忙碌的环境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悲凉和寂寞。
想到这里,年年心中隐隐发寒,却因自己衣袖上仍沾染着咖啡,不愿再弄脏来时所穿的那件外套,所以只是微微抱了双臂,安静地等待安琪的归来。
……
“你,很冷吗?”突然,一道生硬,清冷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年年有些意外,转身,发现自己身后多出了一个颀高的人影。射灯投下的淡淡暗影,使他原本就纤瘦的双腿被拉伸的格外细长,并不算宽阔的肩膀,为年年挡掉了刺眼的逆光。
年年恍惚片刻,才看清楚对面的人,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将介于男孩与男人、柔软与硬朗之间的骨架线条衬托的格外出尘;生硬不标准的汉语,被处在敏感变声期的男声讲出来依然好听得过分;精致的黑色的礼帽下隐约露出清爽的黑色短发,少年淡雅的东方面孔,却有着欧式的苍白和深邃,镶嵌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眸,波澜不惊。
少年周身散发着例行公事的淡漠和冷峻,像极了画壁里的那座冰凉的十字架。
明知道那个少年并没有把自己看进眼里,年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足无措地说:“我……我……”
少年细心地捕捉到了年年刻意挽起袖子遮挡污渍的小动作,他皱起好看的眉毛。这时,一个西欧面孔的金发成年男人趋步走到少年的面前,用法语毕恭毕敬地说:“少爷,您恐怕只能在这里逗留十几分钟,否则要赶不上回法国的航班了。”
被称作“少爷”的少年低头看了一眼年年,用法语从容地和身旁的男人交谈起来。
与此同时,的店长杜馨也已经集合了所有的值班员工,整齐地站在门店中央,双手交叉紧扣在小腹左侧,神情忐忑不安。
很快,法国男人对少年点头称是,结束了交谈,然后快步走到杜馨面前,用同样艰涩的汉语说:“杜小姐。的品牌文化之一,是崇尚母性的温柔与光辉。但是,置我们的顾客于冷漠中不顾,尤其对方还只是个女童,这样的事情,似乎不能符合我们的服务理念吧。”
“对不起,卡尔先生,带这个小女孩来店铺的顾客临时外出,我们见女孩随身携有较厚的衣物,便没有过多关注……是我的失职。”杜馨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法国已经有百年历史,见证了几代女童成长为少女、女人成熟为妇人。如果我们想要在亚洲、在中国再发展一百年,那么对待每一位进店的顾客,无论其年龄、喜好,都应当如对待上帝般真诚。”卡尔侧身看了看聚光灯下的少年,对语气有些严肃,“少爷首次来中国出席亚欧经济论坛,百忙之中亲临门店,对于目睹到这样怠慢顾客的状况……表示很遗憾。”
“对不起……”卡尔口中的“少爷”让杜馨震惊到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丝毫。一年前,身为rry店长的自己勇敢地选择突破现状,几经周折才得到中国区第一个店长的录用offer,随后在法国断断续续接受了半年多的多方培训,直到各项考核合格之后才正式上岗。
在法国总部培训期间,自己曾与卡尔先生有过几次交谈,回国后的主要工作也需要向这位常务理事汇报。而在总部,常常被工作人员以最恭敬的语气所提及的“少爷”,从来都是一个谜。
三言两语,的店员们都已感受到了店长的惶恐,大家无不后悔,不该在淡场的时候消极怠客。
年年虽然懵懂,却也隐约猜到四周氛围的诡异转变似乎因自己而起。僵在椅子上的她如坐针毡,于是,她尴尬地仰起脸,望着对面的少年,用眼睛紧张地解释,其实那些姐姐们都很无辜。
少年心下了然,抬手打断了卡尔的评论,并直径走到华丽的玻璃橱窗后面,将其中一个穿着抹胸婚纱的坐姿模特身上的白色披肩取下来。
然后回到年年的身边,俯身将披肩覆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上半身都轻柔地包裹起来。
纯天然的桑蚕丝和细羊绒拼接在一起的披肩轻薄而柔软,被橱窗灯直接照射过的缘故,一直蓄积着温热。少年贴近的身体没有使用任何香氛,却使年年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田园气息,很自然。
“你……”她呆呆地看着少年眼中、自己的倒影,难以抗拒这种不接近真实的美丽,惊诧得忘记了道谢。
很快,少年抽身站起,面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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