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尽天下所能贪
马夫阿祥直接就被压入了邢部大牢,顾辞见到他时他已经五花大绑被束缚在木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狠狠瞪着来到的顾辞和上官青潋。
顾辞和上官青潋不同,她没有武功傍身,自然是不太敢靠近阿祥的,因此便离他远了些,上官青潋见此,干脆也随她往后站,两人并肩。
顾辞性子急等不了多久便开口了,还特地打了端正的官腔,“阿祥,你可认罪?”
阿祥冷笑一声,“算是我栽在你们手里,但我没有做错。”
“你侵害姑娘还没有错?”顾辞拔高音调。
“错也是她错在先,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阿祥恶狠狠的模样煞是可怕,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她害得我娶不上妻子,受尽人耻笑,我只不过是想让她尝尝同样的痛苦。”
接下来顾辞就从阿祥口中大抵了解他为何会侵犯小兰的来龙去脉——原来,阿祥已经三十有七,却一直去不上媳妇,好不容易经人介绍有女子肯下嫁于他,但因阿祥与小兰曾结怨,小兰从中作梗,对外散播阿祥是个半废之人,无力行事,于是女子退了婚,阿祥也日日被人耻笑,他一气之下,便密谋要小兰身败名裂。
“只是,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是我行凶?”阿祥说罢,问了一句。
顾辞默了一会儿,也不端腔了,寻常道,“先是时辰对不上,想来你忽略了一点,你的作息时间向来年如一日,而报案那日时辰却错乱了,本来我同上官大人也只是疑惑罢了,让我们进一步怀疑的是孙夫人的一番话。”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利用孙夫人对小兰的怨恨,特地只将小兰被犯之事告知她一人,也就有了顺理成章报官的理由,而若是要真正确认是你,便是小兰想起来的细节了,她说侵犯他的男子身上有酸臭味,你终日在马厩,自然是染上不寻常的味道,若此刻你脱了外衫,想必前两夜被小兰抓的伤还在吧。”
阿祥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大笑,府里的人没少受那贱l人的欺负,我也算是替天行道,从今往后她也不能再仗势欺人,被抓我不怨别人,怪我一时大意。”
顾辞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只是还有一事,她与上官青潋对望一眼,上官青潋会意,问阿祥,“近来一月鹿都的偷香案可与你有关?”
阿祥嗤之以鼻,“我只不过借那下三流掩护罢了。”
顾辞凝眉,阿祥也不过是想借鹿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偷香案将所犯罪过嫁祸在偷香贼身上,如此说来,那偷香案压根没有丝毫进展,她瞬间有些浮躁,但想到已有一个案子破了,到底还是欢喜的。
见没有必要再留在大牢里,与上官青潋出来,外头已见是黄昏,到了归家之时,一整天下来,顾辞腹中空空,又累又饿,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上官青潋问,“你手中的伤如何了?”
顾辞一笑,摊开手,无所谓的口吻,“皮外伤而已,再过两天就好了。”
昨天回去,她是不敢让顾澈知道她受伤的事情,若不然那小老头又该唠叨她了,其实本来也是小伤,不必太在意的,只是没想到上官青潋还惦记着。
“那便好。”上官青潋淡笑,又说,“听闻你搬家了?”
顾辞颔首,“搬到一处清幽之地去了,待有空,你可得去做做客。”
上官青潋道,“等偷香案破了,必定是要去一趟的,怕是你要嫌弃我蹭吃蹭喝。”
上官青潋有时候说话倒也好玩,活是一本正经的说出有些打趣的话,顾辞忍俊不禁,“我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请人吃一顿饭的闲钱还是有的,你尽管放开了吃。”
说着正出了邢部大院的大门,顾辞一瞥,就见一个孩子一溜烟跑了,她顿了顿脚步,上官青潋问,“怎么了?”
“有些蹊跷。”顾辞只说了这四个字,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自打我们接手偷香案以来,我时不时就见一个孩子,也不知是否我多心了。”
“凡事留心点好。”上官青潋宽慰,拍拍她的肩,“近来你也操劳,早些回去歇息。”
顾辞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与上官青潋告别就离开邢部,一路过去,经过一个炒栗子的小摊位,突起兴致便喊停了马车。
她正等着摊主装栗子,余光一扫,一个小身影溜了过去,她抿了抿唇,面色如常的又继续回辞院的路。
辞院因多了人,生气十足,顾辞一进来就闻见菜香,饥肠辘辘的她已然顾不得形象就往香味之处,也不等菜上全就已经做在食桌大快朵颐。
秋娘端着菜从小厨房走出来,见此景笑道,“公子慢些,没有人同你抢。”
这已经不是抢不抢的问题,从小到大,顾辞就没有饿过肚子,今日一饿,才知道没饭吃是多么可怜的一件事,就连最寻常的饭菜吃起来也别样的香。
顾辞一口接一口的塞着,顾澈听闻动静也过来了,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方湿手帕,“好歹擦擦再吃。”
顾辞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净手,但也只是拿过胡乱擦了一下,又继续动筷子了,等菜上完,顾辞已经吃了个七八分饱,这才反应过来青青和月儿不在,问,“还有两个呢?”
“明叔说会云客人手不够,要青青去帮忙,月儿也跟去了。”秋娘坐下来拿起筷子,回了顾辞的问题。
顾辞哭笑不得,哪里是会云客人手不够,分明是明叔不甘心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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