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默抛去一切多余的念头,学着跟对方一样当做一场有趣来对待,倒更像是两个人的求欢,直到有人过来踢了踢陈默时,他才松下手恍如后知后觉般地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有点“搞不懂”当今的状况,而与此同时,刚才拼命挣扎的女子便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拿手遮挡着,眼睛也是同样的深色,不过初蕾还在不住地后退,让陈默看得已是心里禁不住为她的演技点了个赞,可这一回陈默时猜错了,初蕾的后退并非是为了她才刻意为之,只因为着面前两个男人之一的,是她认识的人,更确切点的说,是初蕾之前的“恩住”。她对那些男人无比的恐慌,然而在这个时候,谁也都没有兴趣再去调戏她,一来是天色快要黑透了,夜间开车实在不安全,二来,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只要那女人还在,未来的机会就总会有的。
于是,两个男人“嘿嘿”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黑黝黝的牙齿,看得陈默有点反胃,可他强忍住那一抹的恶心,腆出一副让自己更恶心无比的笑脸贴上去问,
“这几位大哥,你们回山里么?”
其中一个点了点头,不会眼睛仍是随着另一个的目光看着初蕾的身体,好像能把她扒光衣服一样,丝毫不加掩饰的猥琐。
他们的举动,又是把初蕾往后退了退,不过陈默也能感受得到对方的抗拒,他便不动声色地侧过了几步,用自己的体型挡住那些人的视线。看不到了,终于能好好说话,
“那能不能,把我们也带回去?!”
话里打着商量,口气很恭维,从来没有如此过的陈默,还是第一次求人,他唯有尽可能地委婉且低下,好在面前的那几个虽然猥琐极了,但也未有刻意去为难陈默的意思在,仍是之前回答过自己的那个,他手一挥,说了句,
“走吧!”
口音很重,陈默没听出来,不过他知道了对方也并非是村落里的,可能是和自己一样被拐进来,至于另一个,陈默就不知道了。
他一路想着,又和初蕾跟着走,然后到的时候,拉开了车门进去,不过他们发觉车厢里面竟然还有另一个,也是个女的,瞧着年龄不大,却很疲惫,当陈默正要进去之前,这女子还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着瞌睡,待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对方才悠悠地醒过来,大概是感受到风,突然之间被冷醒的。
女子睁开眼睛后,看了看陈默,而后闻他道,
“你是谁?!”
和初蕾一样,都是标准的普通话,她看样子也是做那种活的,但陈默没有多加妄测,不过既然对方问了,自己也立刻便回答,
“同车的人。”
他回应着,再侧过指了指背后,有几个同样等着上来的人,女子没有再问,只冲着陈默点了点头,然后往里面挪了挪,她这么一动作,已是更让陈默看清了车厢里面,不过就两个位置而已,她再怎么挪,也挪不出第三个座位来。
“不用了,我坐后面去。”
后面是个货车拉的车节,现在上面没有货,空空得很,只是其中的颜色都是黑紫的,黏黏糊糊贴满了整个车后面,连拉把上都有一大片痕迹,看着实在难以下脚,这大概跟车拉得的矿砂有关,山上的矿里产出的多半是黑色的煤,也有一些紫色的金属粉,现在这样的情况倒也不奇怪,顶多还能怪怪管理这辆车的人不爱护车子吧。
但如今再被天色一逼,却也并不感到是如此的为难,只是不敢坐而已,和陈默上去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连初蕾也跟来了,最后还过来另一个的男人,是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他比陈默的动作熟练多了,一个翻身直接上来,而后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也不管屁股底下干净还是脏的,反正陈默是坐不下,他宁愿站着继续吹风,也和自己抱有同种想法的还有初蕾,她一样站着,紧贴在陈默的身边,一步也不离,身体僵持得紧紧的,瞧着很是害怕对方,又好像陈默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依靠。她舍不得离开这一抹的温度,可能是因为面前的那个男人,更有可能还因为车子行驶起来后的风,这儿无处可躲,空旷的,没有一丝可供遮挡的地方。
初蕾便使劲往陈默那边钻,对方也看得出来,他知道她的冷,清楚刚才同样和自己被沼泽湿透的鞋子,于是陈默就没有推开她。
但这样的也好,三个人虽说互相望着,可就是不说话,也难怪气氛有些僵硬。然而同在那样的氛围下,他们之间的宁静达到了最微妙的平衡,彼此的态度更重要,所以初蕾不会去看坐在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她很讨厌对方,自己便把视线落在了陈默那里,而陈默即使和初蕾一样有点看不惯这个同车的人,但他得盯着,预防那个男子随时都可能做出的举动,只是对方不在意被陈默盯视着,他眼睛的聚焦都落在初蕾身上,这让那三个人,好像三个角,互相关联和咬合。
只不过,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笑着,冲着初蕾,咧嘴露出两排黑黝黝的牙齿,看得陈默也又是一阵的反胃,那胃里带给他自己的感觉,无非与如今脚底下的颜色一样的没法坐下,始终让陈默坐立不安。
他一刻不停地忐忑,也许是因为车子颠在这条路上带出的各种起伏,不过那样的路况又让陈默有点晕车,再一想起正对面另一人咧嘴后露出里面的牙齿,他觉得胃里头的那股反酸怎么都是压不住了,于是陈默便附身干呕了几声,表情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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