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隐隐觉得,米茹在跟她保持距离。
她想不通,就懒得想。
一上午很快过去,米茹去吃饭,问用不用帮她带一份。
陆北顺手关了看了十几遍的视频,对笑了笑说,“一起吧。”
体育场旁边的食堂人满为患,宿舍区这边的餐厅倒很安静,米茹吃饭也很安静,还微微有点儿不自在的样子。
陆北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她,“米茹同学,我有那么可怕吗?”
米茹立马摇头,“没有。”
陆北笑,“那跟我一起你很不自在吗?”
她想否认,但看着陆北清澈的眼睛,米茹小声实话说,“有点儿。”
“为啥?”
米茹低头吃饭,沉默了一下,她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陆北点点头,“的确不是一个世界。你是学霸,我是学渣。”
吃饭的动作停住,米茹拨了拨米饭,“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北抬头,“那啥意思?”
米茹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只需要过好自己的人生。而我,却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
她第一次和别人袒露她的家庭,母亲再婚,父亲病重,弟弟年幼…她肩上承载的太多。
陆北静静听完。
心情有些沉重。
吃完饭,回到宿舍,陆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递给了米茹,“这是我借给你的,先拿去给叔叔治病,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
米茹没接,她把卡塞到她手里,“我爸当年也是这个病,不过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也没来得及治疗。还好叔叔发现的早,千万不能耽误了。”
“谢谢。”米茹忍着泪。
陆北歪歪嘴,双手滑进兜里,“同学一场,应该的。”
下午有比赛,为了养足精神,她躺到床上眯了一个午觉。米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中浮起愧疚。
睡到一点半,闹钟轻轻将她叫醒。陆北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米茹不在,她洗了把脸,不紧不慢地赶往田径场。
五千米赛,三点半才开始,第一场进行的是田雨的三千米赛。
三千米出赛的也全是世界级国手,田径场四角都架了摄像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
场上围了很多人,周飞飞陪着田雨做热身,陆北刚到,一架摄像机就朝她拍过来,有记者将话筒举到她面前。陆北头大,忍住想打哈欠的冲动,等着她提问。
刚开始问的都是一些关于比赛的问题,她回答倒也从容。但到最后,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八卦上。
关于网上的流言蜚语,以及莫庭发的那条微博,她一直也没正式做回应。想了想,陆北抬眼看镜头,稍稍斟酌了一下,她说,“我们很好。”
算是承认恋情。
也回应了网上的流言。
记者笑问,“那男朋友今天会来看比赛吗?”
陆北歪歪嘴,摇头说,“他最近很忙,不知道来不来。”
因为湖心岛重建案,莫庭的忙也是众所周知。
记者又问,“他不来的话,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嗯。”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认真地说,“很失望。”
周飞飞全程观看,一边指她,一边对着田雨说,“你看她那臭德行,不仅嘴里没一句实话,还一句话能把人噎死!”
一般人遇上这种问题,会说不失望、可以理解、或者开玩笑地说有点儿失望。像她这么认真的不按套路来,倒让记者没法儿接话。
趁着记者懵逼的功夫,陆北适时说,“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真走了。
等她过来,周飞飞人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陆北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我哪里不认真?”
周飞飞皱眉,“怎么感觉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困。”说着,她还真闭上了眼睛。
周飞飞把她晃醒,“马上有比赛啊,亲,拜托你清醒一点!”
陆北睁开眼睛,捏了捏眉心,她说,“放心吧,跑起来就清醒了。”
那边,三千米赛已经开始。
交流团中,共十四个长跑国手,三千、五千各七人。她们这次是冲着陆北来的,在三千米赛中,并没有组团围剿田雨落人话柄。
周飞飞一边看比赛,一边观察陆北。皱了皱眉,她问,“你是不是病了?”说着,手已经摸上她的脑门。
还真是!
她在心里靠了一声,气急败坏地说,“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啊?”
“知道。”陆北拿掉她的手,“低热,不要紧。”
“你以为你是铁人啊?”周飞飞瞪她,要拉她去校医室。
“真没事。”陆北摆手,“我的身体我清楚,放心吧。”用下巴指了一下田雨的方向,她安抚她,“看比赛。”
周飞飞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那边田雨她们已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三千米赛程,冲刺阶段,选手之间的差距并不大。田雨一直稳定地领先在第二名的位置。
周飞飞感触说,“她三千米成绩越来越稳定了,成为三千女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北歪了歪嘴角,点头。
最后半圈,田雨领跑第一名的位置。
到达终点线。
用时8分10秒07。
距离世界记录8分06秒11,只差不到4秒。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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