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还有多久就要离开呢?”瓦朗蒂娜不舍地问。
“伯爵还有最后的恩怨要了结,所以我们最多再等半个月,就要和你告别了”,梅色苔丝泛起一个微笑,“但在那之前,我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是什么?”瓦朗蒂娜问。
“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世上第一代青王·苍の鼠、樊翡的营养液,么么哒~
☆、最后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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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腾格拉尔的案子开庭前, 基督山伯爵到福斯监狱的会见室里同他见了一面,了结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回来的时候,伯爵只是告诉梅色苔丝, 他自己也需要宽恕。
开庭的当天, 人们看到被告席上的腾格拉尔头发已经完全白了, 加上这些天他一直被同囚室的犯人们用“钉包”游戏折磨,看起来憔悴不堪, 完全不似当初在议会里趾高气扬的那位暴发户男爵。
陪审团一开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直至律师呈上了基督山伯爵关键的证词,腾格拉尔才免于死罪。
审判长最终判了他十五年。
假使没有梅色苔丝的努力,埃德蒙也会在伊夫堡里关这么长时间,直到一八三零年新国王登基, 大赦犯人时才有可能放出来。
可以说,腾格拉尔拉尔终究为自己做过的恶付出了代价。
旁听席上有一位用黑纱遮面贵妇人, 当她听到腾格拉尔陈述如何杀死马尔塞夫子爵时, 忽然晕了过去, 直至宣判的时候才渐渐醒来。
她就是腾格拉尔夫人。自己的丈夫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闭庭之后,她踉跄着走出法院, 叫了一辆马车, 直奔位于圣日耳曼的一家旅馆。在一个小套间里,她见到了她的情人吕西安。
她没想到的是,吕西安决口不提往日的感情,好像那从来就不曾存在, 他只是以合伙投资的名义分了一笔钱给她。
腾格拉尔夫人机械地接过了那个钱袋。然后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等待一句安慰话,但她等了一个空。
“夫人”,吕西安冷冰冰地说,“现在你有了一笔很可观的财产,这对于一个一短期无法在巴黎社交圈立足的女人来说,应该足够了。你可以到乡间买一栋别墅,也可以到国外去。倘若你发现这笔钱不够用的话,看过去的份上,我可以借给你一些...”
“够了!”腾格拉尔夫人的自尊让她强忍住眼泪,“够了...阁下,你刚才付给我的那些钱,对于一个准备退隐的可怜女人来说,已经太多了。”
“那随便你,夫人。”
在此之前,腾格拉尔夫人或许还抱着某种希望,但吕西安的态度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远比她身上的伤更痛。所以当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甚至没有同他道别。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如今的她身上有了一百多万法郎,但她依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腾格拉尔夫人开始后悔,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倘若她当初没有因为自私的爱和欲同维尔福搞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就不会死,维尔福就不会埋了他们的孩子,法庭上听到的那些可怕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可如今,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一直到日落时分,腾格拉尔夫人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永远走下去。最终,她在一家修道院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巴黎最后的恩怨终于了结,基督山伯爵和梅色苔丝开始筹备瓦朗蒂娜的婚礼。
伯爵坚持办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他以自己的名义向全巴黎的名流发送了邀请函,他要让所有人知道,瓦朗蒂娜并没有死,她在他这位保护人的庇护下不仅活得很好,并且会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
然而发到弗兰茨府上的邀请函却引起了一场风波。
弗兰茨.伊皮奈男爵原本是要与瓦朗蒂娜订婚的,接到邀请函之后,他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欧特伊别墅。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但如果是真的,他就不得不和邀请函上的新郎决斗,以维护贵族的荣誉了。
恰好这时候待嫁的瓦朗蒂娜已经搬回了别墅,眼见弗兰茨和准新郎就要在花园里打起来,她却毫无办法。
最后是诺瓦蒂埃爷爷出面化解了这场危机,他让瓦朗蒂娜把弗兰茨请进了屋里,用眼神指挥孙女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份系着黑缎带的文件。
那是是一份来自拿破仑党俱乐部的会议纪要,详细记载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秘密往事。原来弗兰茨的父亲奎斯奈尔将军当年并非死于谋杀,而是在同俱乐部主席的决斗中光荣地死去。
这也是弗兰茨第一次知晓当年的真相,他激动地说道,“诺瓦蒂埃先生,既然您对这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能否告诉我那位主席是谁呢?我起码也应该知道是谁杀死了我那可怜的父亲,让我两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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