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用呢?你最应该恨的人是你自己”,维尔福继续说道,“圣梅朗夫妇死了,巴罗斯死了,现在,您最爱的孙女瓦朗蒂娜也死了,他们都是被毒死的。这是对我的报应,也是对你的。当初要不是你执意拥立拿破仑的继承人罗马王当国王,毁掉我的前程,我也不会逼不得已在您的酒里下药!”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维尔福恍然看到一个黑影子一闪而过,因而吓了一跳,他慌忙点上灯,发现房间里没有别人,才稍稍安定下来。但他也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
“死了!都死了!还有什么报应,快来吧!”维尔福说着离开了房间。
“会来的”,一个声音轻轻说道。
基督山伯爵从柜子后缓缓走出,站到了诺瓦蒂埃先生的面前,他早已把一切真相告诉了这位老人。
“您都听到了,对吗?”
“是的”,老人用眼神回答。
“那么您会答应我的,是吗?”基督山伯爵半跪在老人面前,“我要的不是鲜血,只是一场公正的审判!”
老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伯爵,当年正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彻底扭转了这个年轻人的命运。
一八一五年的时候,诺瓦蒂埃曾把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前部下莱克勒船长,要求他转交给拿破仑。没想到莱克勒船长半途中得了脑膜炎半途死去,送信的人成了埃德蒙。正因为这样,这位无辜的水手被投进伊夫堡,成了他儿子维尔福飞黄腾达的垫脚石。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死在黑牢,而是隐忍了二十多年,化身成一位神秘的伯爵来寻仇了。
诺瓦蒂埃最终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肯定的表示,他知道这是他欠伯爵的。
“谢谢”,基督山伯爵说,“今晚瓦朗蒂娜就得救了,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让您与她相见的。”
说完,伯爵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午夜时分,梅色苔丝冒雨把阿夫里尼医生送上了马车。
“从帕西门进城,把医生送到他的诊所”,她吩咐道。
“是的,勋爵大人...”巴浦斯汀显然还没有适应主人的转变,“噢,不,我是说夫人...”
“去吧。”
目送马车远去后,梅色苔丝往回走去。现在她失去了魏玛勋爵的身份,只能暂时躲避在欧特伊别墅里。
她径直来到卧室的幔帐床边。此刻,瓦朗蒂娜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好似童话里中了沉睡魔咒的奥罗拉公主。虽然医生说她很快就会醒来,但梅色苔丝仍不愿离开,她希望瓦朗蒂娜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看到自己,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其实这栋欧特伊的别墅原本是蕾妮的嫁妆,很多家具都算得上古董。只是后来被维尔福卖了,大概是因为这里埋藏了他太多的罪恶,他迫切地想要摆脱它。只是他没想到基督山伯爵会成为别墅的主人,也让梅色苔丝有机会把它送还给瓦朗蒂娜。
就在梅色苔丝出神的时候,海黛敲敲门,走了进来。“阿里来了”,她说。
“伯爵没有来吗?”梅色苔丝问。
“没有”,海黛微笑着说道,“伯爵让阿里过来传信,说诺瓦蒂埃将军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梅色苔丝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伯爵没来,她就不用面对他了。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点小小的失落。
在万森讷树林分开后,她想了很多。
她悟过了伯爵关于在希腊的战火中死去的爱人的谎言,理解了他对维尔福、马尔塞夫和腾格拉尔的敌意。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当初在那场风暴中,埃德蒙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成了少女阿梅丽号的船长辛巴达。
然而命运指引他们相遇,她却没能认出他来。
不,她当然认不出他,因为她并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在那之前他们只不过见了三面。糟糕的是,她偏偏爱上了他...
如果回到真相没有揭开的时候该多好。
如今梅色苔丝深知伯爵深爱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又怎么能接受那份属于别人的爱意呢。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梅色苔丝来到客厅,急于复命的黑奴阿里早已站在门口,用手势问她有什么要带给伯爵。
梅色苔丝想了想,取下了一直挂在胸前的指环。把它递到阿里手中时,她有一瞬间的迟疑,毕竟当初第一个戴上指环的人是她,独闯伊夫堡与埃德蒙交换指环的也是她。
可一旦想起埃德蒙真正要送的人并不是自己,梅色苔丝就不再犹豫,“把它还给伯爵吧,这枚指环原本就属于他。”
“为什么?”海黛忽然夺过指环塞回梅色苔丝手里,有些激动地说道,“你明明爱着伯爵,现在相认了,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呢?”
“海黛,你不明白...伯爵爱的是梅色苔丝,不是梅尔”,梅色苔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仍把指环交给阿里。黑奴鞠了一躬,领命离开了。
这时候最痛苦的人是梅色苔丝,反倒是海黛先哭出来了,“梅色苔丝,我的确不明白。不管是梅尔也好,还是梅色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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