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反而破涕为笑,一脸的贱样。
董漱雪也没躲,这些年她都被打习惯了,让她比较心疼的是她的项链。她伸出手给董四夫人看,手掌中的金项链已经被董斯年捏得变了形,再也无法佩戴了,“董斯年干的。”
一旁目睹了全部事情经过的董漱雨也跟着起身劝道:“是啊娘,是弟弟不对在先,您真的错怪妹妹了。”
事已至此,董四夫人也知道自己错怪了二女儿,但她舍不得拉下脸来道歉,反而寻找着借口:“那你也不能打你弟弟啊,他这么小又不懂事,你应该好好跟他讲。”
“等他大了,让他给你买个十几二十条金链子戴戴,这样总行吧。”董四夫人看着床上福娃娃一样的儿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并不觉得他做错了,小孩子嘛哪里懂得好坏。
然而她那个不懂事的乖儿子正伸出手跃跃欲试地想继续祸害托盘里其他的首饰,董四夫人急忙把他抱起来,“春香,快点把首饰放到别的地方去,谁让你放在这的!”
她把这件事都怪在了丫鬟春香的头上,也只能怪在她头上。
董漱雪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面无表情,其实心中抑郁万分。她讨厌她弟弟,讨厌她娘,讨厌眼前所有的一切。
她攒紧了手中的项链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夫人,要不要去追?”春香看着董漱雪的背影问道。
冬春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事发突然她还没回过神自己的主子就跑了,也不知道要去追,真是个傻丫头。
“没事,小孩子嘛,过一会就好了。”董四夫人也有过忧虑,但很快就被怀中的活宝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董漱雨的想法同她娘一样,反正董漱雪一不如意就跑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她此刻满心都是自己,更是无暇顾及她的妹妹。
听娘说今晚来的都是些新贵……那她这样打扮好看吗?
董漱雪坐在楼梯拐角处的卫生间门外,这里没什么人来,她可以好好安静一会,平复一下心绪。
然而看着手中纠结成一团的金项链,她的火气越来越大,眼圈通红得像是快要哭出来,心情一半恼怒一半委屈,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清脆的脚步声停在耳边,还伴随一道疑惑不定的女声:“漱……漱雪?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觉得我写的女主……怪怪的……
第18章
董漱雪闻声从臂弯里抬起头望过去,见是董兵兵复又失落地低下头并不想搭理。
“这不是你新买的项链吗?怎么变成了这样?”董兵兵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董漱雪手中滑落至地面的金项链问道。
“不用你管!”董漱雪气急败坏地将项链捡起,又团巴团巴握在了手心里。
董兵兵讨了个没趣,也懒得再理会她,径自走进了卫生间。她这些天来野惯了,同一群不熟悉的人住一起怎么都睡不好觉,脸色差得很。但今晚的舞会是必须要去的,所以她进来上一下妆,起码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涂好最后一抹豆沙色的唇釉,董兵兵一边静静等它成膜,一边抚了抚被阿兰梳整得油光水滑的长发。赵兰是董老太太看董兵兵没有丫鬟伺候,特意拨给她使唤的,没想到梳头的手艺竟格外的好。
等董兵兵出了洗手间,发现董漱雪还蹲坐在原位。她耷拉着张脸像只蹲在墙角的鹌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回去啊,你爹娘该找你了。”董兵兵看了眼手表,快五点了,舞会派对六点开始,是时候应该准备要走了。
董漱雪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她的火气已经消了,但还是很伤心:“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啊,难道就因为这条项链?”董兵兵挑眉问道。
董漱雪偏过头不愿意回答,但倔强的脸上答案很明显。
“那让你娘再给你一条戴戴不就好了。”董兵兵倒觉得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一条项链而已。
“你不懂!”董漱雪粗声粗气地回答,语气闷闷不乐。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爹没大伯那么有本事赚钱,只能跟在爷爷后面收收租混点小钱,吃喝什么的虽然不愁,但额外的支出消费还得靠每个月发的那么点月例,平时有什么好东西也全紧着弟弟来,女孩们很少有份。
如今虽然她娘执掌了中馈,手里也有了余钱,可是抠俭的性子早已成习惯,那种贵重的东西她娘才不会舍得给她第二条,最多只会给她素银的、包铜的,顶多镀金的,但是那些东西怎么戴得出门嘛,丢都丢死人了,她情愿不要。
董兵兵顺了顺头发,没辙了,她实在不太会哄人,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姑娘。
理智告诉她应该走了,可看着董漱雪可怜兮兮的身影,她又迈不开脚步。
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还待在孤儿院的时候,偶尔会有好心人送来玩具和零食,然而不受宠的孩子永远也分不到,只能孤零零地呆在一旁看,比如她。时间太过久远,回想起来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你等等。”算了,反正都是董家姐妹。
董兵兵回了趟房装作取东西,其实是在空间里扒拉。她记得前世时曾买过很多金银材质的项链放在空间里带着玩,不过大多数只是试戴一下就搁置了,而且有些款式与民国的风格类似,拿出来送人倒也不突兀。
“送给你。”董兵兵向董漱雪伸出手,她的手中静静躺着一条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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