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字他有些咬牙切齿,前前回无敌“迷路”遇上一支斥候,将之砍了。
无功挨打,因为他私自离军。
前回他又“迷路”了,恰巧遇上匈奴的粮草队伍,将之烧光了。还挨打,因为误时不归,这回不知又“迷路”到哪了。
男子眉毛竖起,铜铃大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父亲,无敌做得对,我都想迷路了!咱们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将匈奴打怕了,结果人家一说要和谈,朝廷迫不及待答应了,朝中那些酒囊饭袋,对得起死在战场的弟兄吗!”
“老二,慎言!”花国公沉下脸,老二还是沉不住气,如果这就生气,他早不知气死多少回了。当今天子是个好享乐跟贪生怕死的,只要匈奴不打到京城,他就乐意粉饰太平,连着错过几次机会后,花国公早就清醒的意识到皇帝有生之年他想直捣王庭是不可能的了。
花二爷哼了一声,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花国公感到头疼,不由得又想起文武双全,死于匈奴之手的长子,一时之间不由得黯然。他怎能不恨匈奴,可再怎么恨他只得咽下这股恨意,老二太鲁莽,战争岂是拿刀剑互砍之事这么简单!
只要匈奴露出退兵之意,朝廷就勒令他们不得主动出击,理由十分简单:没钱!
花国公想到管理后勤,坑壑一气的李家跟方家脸黑黑的。真当他眼瞎,没发现这两家克扣的军费都送给秦贵妃花天酒地了,特么的秦贵妃有银子弄什么鸟毛裙没银子打仗,这个贱人!他长子之死固然跟匈奴有关,可秦贵妃,方家跟李家也脱不了关系!若不是军粮跟棉衣不够,无敌的父亲何至于匆忙出击,死得悲壮也就罢了,方李两家还诬陷他鲁莽无能……
正在咬牙切齿的花国公并不知道,自家一肚子坏水的孙女已经私底下悄悄对付方家跟李家了,还眼睛尖利地抓住好机会。秦贵妃因为鸟毛裙的关系被朝臣喷得头都不敢伸出来,方家跟李家被弹劾的时候,她自然跟皇帝一般缩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想奉承她的人多得是。况且她也看这两家不顺眼了,打着她的旗号贪了这么多,到她手上的却只有十分之二三,还让她担了骂名,她管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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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三月依旧寒冷,时不时还能见到些许未化的残雪,但入目所见的苍绿令人心生愉悦。
无论对匈奴还是大楚的士兵,一个难捱的冬天过去了,春天意味着希望,也意味着食物……个屁!
“野狼呢?”脏得看不出脸蛋,只依稀看出来是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恨恨吐出嘴巴里的草,“我要吃肉!再也不想啃草了!”
一个脸上依稀有个十字伤疤的高大青年,努力伸长脖子吞下一口硬邦邦的野菜团子,“你当狼是大白菜啊,哪里都能见到。”上回简直是走大运了。
“这鸟不拉稀的地方,大白菜也没有到处可见啊。”娃娃脸少年嘀咕着,他觉得自己回京后娘肯定开心,因为他肯定再也不挑食了。
骨架跟众多牛高马大的士兵相比有些瘦小,但无论什么时候腰都板得笔直的少年抬眼看了几个属下一眼,成功让他们全部闭嘴后才开口,“摸到匈奴营帐,爱吃啥都成。”
“老大,咱们都干翻三个部落了,消息应该传开了。”即使一身污脏都掩盖不住其fēng_liú之气的青年男子有些忧虑:“他们有防备了就不好偷袭了。”
花无敌嗯了一声:“打不过就跑,柿子就找软的捏,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深知老大父母皆死于与匈奴之手,花家与匈奴有着血海深仇的娃娃脸苏洛也不抱怨东西难吃了:“老大说得对,咱们要打残匈奴,凭什么他们冬天没吃的了就来咱们大楚打秋风,春天草原上有食物了就偃旗息鼓,当咱们是他们爹娘纵着他们啊!”
几个下属同仇敌忾地将硬如石头的野菜团子当匈奴的肉啃,匈奴跟朝廷媾和的时候,他们都气炸了,特么的好不容易将之打得连连败退正是要反击的时候,结果朝廷来人一句和谈,要班师回朝!三军哗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大楚的形势有多好,失去这个机会等匈奴休养生息后肯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大楚说不定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老大,咱们回去后说不定又要因为迷路挨打了。”fēng_liú青年宁惊涛有些同情地看向老大的多灾多难的屁股,十分想问候一声,屁股,您还挺得住吗?
“没事,执法的老罗是个好手,只是看着厉害,不伤筋骨的。”脸上有伤疤的青年石剑仁一挥手:“你当国公他们是傻的啊,咱们迷路的事他们都心时有数。”花国公他们对朝廷的决定也不是心里没数的,不然他们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八百多骑兵“迷路”动静得有多大,国公他们又不是瞎的。
“咱们不是迷路。”花无敌一本正经地说:“咱们是侦察,防止匈奴和谈有诈。”
苏洛笑得差点将嘴巴时的食物喷出来,老大,我就喜欢你这一本正经实说大瞎话的模样。
“老大!”一个同样脏得看不出脸蛋,只依稀看出鹅蛋脸,五官十分精致,声音更是悦耳动听的少年一路纵马过来,“逮到大鱼了。”
花无敌将手上的食物往怀里一塞,当机立断翻身上马:“走!”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急事,没时间找错字了,明天再找。
第5章
“姐,姐!”花芜莹一脸激动地冲进来:“我方才在酒楼听说了,不止江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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