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前也有匈奴人看不惯右贤王的作风,匈奴人觉得他们是草原强壮的狼,大楚人是软弱的绵羊,狼吃羊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时候狼要跟羊学习了!右贤王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对已方已经够了解了,为了明白对手,他在物资不足的草原上努力像大楚人一样生活,说大楚话住大楚房子吃大楚的食物看大楚的书……
他拒绝戴那顶绿帽子的时候,宁惊涛觉得他确实挺像个大楚人的。
“这茶不够地道。”即使坐在笼子里依旧将自己倒饬得像个随时参加殿试的读书人一般文雅的狍慧一脸不满地闻着茶香:“壶不对,水也不对,去跟你们小将军说,给我换个紫砂壶……”
“给老子喝尿去!”苏洛怒火冲天。
“阿洛,你火气也太大了了,呆会我采些药给你弄凉茶喝喝。”宁惊涛扇着扇子,跟他学学什么叫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你看他,面对匈奴右贤王时不忘秀优越感。哼!你再怎么学也只是学了个皮毛,你有我这一身富贵窝里养出的fēng_liú而不下流的气质吗!
“老宁。”苏洛仿佛没听到似的,沉思了会,低声道:“真的没办法暗杀了狍慧吗?”这人太可怕,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半死了,他还淡然自若,仿佛所居不是笼子而是黄金打造的宫殿,这样不知怕为何物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天才,按右贤王的表现来看,他怎么看也不像白痴。
“他对大楚太了解了,知道皇上好大喜功,昏庸无能,死也面子……总之皇上不会杀他的。”苏洛十分不情愿的说出事实。
“可能不成。”宁惊涛顿了顿,他跟苏洛从小就认识了,两个熊孩子在京城作天作地狼狈为奸,熟悉到连对方穿什么亵库都知道,可他还是惊叹苏洛变脸的本事,他上一刻怒火冲天下一刻心如止水再下一刻冷静如山。
苏洛看向笼子的方向,眼神冰冷:“狍慧迟早会是我们大楚的敌人,不,现在已经是了。没有他,咱们对匈奴的战争就不可能死那么多人。外人都说他是个大楚通,可这还是他从未到过大楚的情况下,若是他到了京城后活着回到匈奴……”匈奴上下一心当强盗,而大楚君臣斗得不亦乐乎各有各的算盘,就怕他对大楚更了解后,以后更难对付了。
“阿洛,没有机会了。”苏洛能想到的事宁惊涛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有些心烦,扇子扇得更急了,“他身边的人都是皇上派来的……”若是像之前那般护卫的都是他们自己人还好办。
“皇上迟早会养虎为患。”苏洛哼了一声:“就为了个虚无飘渺的面子,皇上迟早会后悔将活捉右贤王的事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啧,那个昏君,在位的时候没做过一件好事,好不容易有件能炫耀的事了,当然得努力往脸上贴金。
养虎为患?应该说是纵虎归山吧,宁惊涛用扇柄敲了敲手,“往好的想,有右贤王在,咱们和谈把握更多。”像以前那样要钱要粮要公主还倒贴嫁妆的情形应该不会出现了。
“还有阿洛,皇上好歹是你舅舅……”宁惊涛语重心长地说:“你得尊敬点。”要知道当今天子昏庸无能也就罢了,还小气,以前阿洛还是个纨绔还好,现在有本事了,他可不认为皇帝会觉得开心,八成会先算算血缘再扒拉阿洛对他龙椅的威胁性。
苏洛斜乜他一眼,“我又不傻。”
“好了,别多想了。”宁惊涛哥俩好般搂住他的肩膀,“别担心,咱们老大是我见过最会打仗的人,兵法天才也不以为过,就算右贤王真的跑了,老大能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
苏洛琢磨了一下,表示同意:“老大才十八,他都四十了,从年龄看,老大耗都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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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公公最近很烦恼,爱吃鱼的秦贵妃最近没那么喜欢吃鱼了。
他的发家史人人都明白,不是没人学,可同一个湖同样品种的鱼,鱼公公弄来的就是比别人新鲜两分,别小看这两分,对于秦贵妃这种从小生活在福窝里,舌头刁得多一粒盐都吃得出来的贵女而言,鱼的鲜度太不同了。
鱼公公仗着他特殊的挑鱼做鱼本事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所以,秦贵妃变得不那么爱吃鱼对他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尤其是他发现死对头羊公公最近经常往秦贵妃面前凑,一个劲的推荐他家乡的羊肉的时候。
这不能忍!这不是鱼跟羊的斗争,这是他跟死对头生与死的决斗!鱼公公比谁都清楚在宫中落魄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长年跟鱼打交道,更是深谙鱼的108种做法的鱼公公发现自己有些黔驴技穷,他风光的十几年,鱼的各种做法已经登峰造极了,相反秦贵妃最近才喜欢上吃羊肉,老对手至少风光几年才会黔驴技穷。
“这个鱼的方子从何处而来?这草真的有用?”鱼公公迫不及待地问,看着手上那株植物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宝物般。
“当……当然。”珠珠有些拘谨,压低声音,“不信公公先试试,奴婢也是想着公公好,这么多年多亏了公公的帮忙,不然奴婢早就饿死了。羊公公若是真的掌控了御膳房,奴婢怕没好日子过了,这些时日奴婢一直在想着怎么帮上忙。”这也是司马孝仁想办法的原因之一,做生不如做熟,鱼公公怎么说对他们有恩,换了羊公公上台,他们日子不一定有这么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匈奴人:我们是草原强壮的狼,大楚人是软弱的绵羊,狼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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