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五里外都能感觉到。”
沐雪只能用嘴出气:“这戒指莫不是你从你的废后手指上砍下来的?”
颜旷勃然变色:“休要胡言!”
“是不是胡言,你自己清楚。”沐雪冷笑。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负心冷血之人,”颜旷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解释道,“她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倾心之人,我也从未给过她这枚戒指。”
“谁知道你有多少戒指?”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颜旷正要解释,沐雪却翻身背对他。
“你那四宫十二院里盼着你送戒指的女人数不胜数,不缺我这一个。”
颜旷不甘:“难道帝王不配拥有真爱?你还是不肯信我!”
然而沐雪再也没搭理他,颜旷只能看着她的后背,独自郁闷。
☆、宛然在望
梁都梦京,海歌王府
“见过王爷。”一个黑衣人跪下。
“不必多礼。流光如何?”白歌扶他起来,心急如焚的问。
“为了寻找齐帝,我与流光在鹿阳分开去往鲁德方向,之后我又返回鹿阳郡,却听飞鱼说鹿阳以及怙云岭一带都无流光的踪迹。”
“你说怙云岭?流光去怙云岭了?”白歌心道不好。
“是的。此后再无她的消息。”
“看来她要么被擒,要么死了……”白歌面色苍白。
“王爷莫急,飞鱼仍在找。”
“这么说,齐帝既不在鹿阳也不在鲁德,他必是去怙云岭了”
“并无确实消息,现在只是猜测。”
“你方才进宫,太后和皇上怎么说?”
“太后认为怙云岭乃天然屏障,齐帝即使去了怙云岭,也不可能成功翻越。”
“岂有此理!若是过了怎么办?”白歌急切道,“不行,我得赶紧进宫。你回前线,如果有流光消息就立刻报我。”
“是。属下告退。”
不顾宫禁,白歌急急忙忙进入梁宫,直直向太后居处安泰宫走。
“哎哟,这不是海歌王爷吗?这么着急去哪儿啊?”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老内官拦住白歌。
白歌心急如焚:“如公公,烦请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求见太后。”
“真不巧,太后和陛下正在议事,吩咐谁都不要打扰。”
“如公公,我真的有要事。”
“王爷这就为难老奴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呐。”
白歌强忍心中厌恶,面上堆笑,把一卷银票塞入如意手中:“近来我入宫少,确实怠慢公公了,还请公公笑纳。”
如意把银票收入袖中,笑道:“王爷哪里话,老奴知道王爷一向最是体贴下人们的。老奴这就舍命为王爷通报去。”说完转身进入安泰宫大殿。
“太后娘娘,海歌王有要事求见。”如意禀报。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梁帝白歆有些不满。
“多半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钱太后悠闲的举起一杯茶。
“哼,他的耳目倒是通灵得很。”
“你放心,他赋闲在家许久,掀不起什么大浪。”
“他这闲人能有什么要事,”白歆吩咐,“让他进来。”
如意把白歌领进大殿,白歌恭敬的跪下向钱太后和梁帝行礼:“微臣拜见皇帝陛下、太后娘娘。”
“这么晚还进宫来,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白歆斥责。
“起来罢,”钱太后缓缓放下茶杯,“什么事啊?”
“谢陛下,谢太后。臣弟知罪,只是军情紧急,才不得已深夜进宫,”白歌起身,“微臣听说齐帝带兵潜去了怙云岭,他的目标必是武良啊!”
“捕风捉影的事,你未免太操闲心了吧!”白歆道。
“即使是又如何?怙云岭岂是随意能过的?”太后伸手看看自己的指甲。
“恕臣多虑,若是过了岂不糟糕,武良防卫松懈,必能轻易被夺,届时鹿阳粮道中断,鹿阳一线则不保矣!”白歌内火焚心。
“那你想怎么样?现在派军队去防护武良恐怕来不及了。”太后继续看着指甲。
“是的,所以臣建议主动放弃鹿阳一线,保存实力,退守武运,择良好时机再夺回武良和鹿阳。”
“你放屁!朕的江山,只可坚守,怎能拱手送人!”白歆倏地扬手,“啪”的一声狠狠打了白歌一耳光。
白歌哪敢躲闪,生生挨了一掌,连嘴边血迹也不敢擦,他迅速正首拱手道:“容臣禀明,正值鹿阳前线第二批军粮准备运送之际,若齐帝过了怙云岭,武良被夺,粮道中断,则鹿阳必失,何必白白牺牲前线将士们的性命?不如保存实力,再图收复。”
“若齐帝过了怙云岭,朕就亲去迎战。他深入敌后,朕定把他捉回来给你看看!”
“好了,别吵了。皇帝是万万不能离开梦京的,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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