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迟疑道,“我担心,咱们会白忙活一场。”
“不会的,”白歌拍拍他的肩,坚定的看着他,“这次不一样,相信我。”
“下次请你去吟月楼喝酒!”
白歌挥别了送他出城的童诚,纵马飞驰在回京的路上。
城外是浓稠的黑暗,孤月晦暗西垂,天空渐渐迈向最暗的时刻。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应该正好能赶在开城门之时进京。得快点啊,那个褚玏一定又会早早的守在王府门前,要求“陪”自己一起查阅账簿。那个中风的主簿也得尽快收监,以免夜长梦多。
行了一半路程,白歌到达驿站,不敢休息,只喝了口水,换了匹马又再度驰上官道。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黎明已经到来,白歌在心中自我激励,重振精神。
突然胯、下的马一声嘶鸣,带着白歌重重的栽倒在地。白歌在地上滚了几下,他停下身体,回首看去,方才还畅奔的俊马瞬间失去了四肢,马身血流如注,躺在地上粗喘哀鸣。
白歌站起身,迅速拔出佩剑,警戒的看着身边悄然出现的四个黑色的身影。暗淡的天光中,这四个身影如鬼如魅,悄无声息的迅速逼近。
白歌心想,还好只有四个,或许可以搏上一搏,或许能找到机会逃脱。然而双方一交上手,白歌心中大骇,这四个如鬼一般的黑衣人武功高强、配合默契,竟丝毫不逊于夜影阁!
白歌右臂上挨了一剑,战斗力和防御力都迅速下降。很快身上又被划了几道,最致命的是右腿被刺中了!白歌一下子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他挣扎着,努力的翻过身,仰面向上。就算死,也要死得体面些。他用最后一丝力气举起剑,却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踩在地上,腕骨传来“咔咔”的响声。
他躺在地上,看着四个黑衣人围聚在自己身边,四把长剑高高举起。他张开嘴,用力的哈哈大笑,胸膛剧烈起伏,眼角不知觉的泛出了两滴泪。
像是接受到了一个无声的命令,四把剑同时狠狠的劈了下来。
是幻觉吗?沐雪也自我怀疑着。
那人,不,那个东西高高的举起一把剑,狠狠的劈了下来。
不,不是幻觉!这么强烈的杀意,让人毛骨悚然。
沐雪只怔了刹那,便本能的移动起身体。
剑势凶猛,一剑刺破枕头、床褥,瞬间斩入床板之中,枕上遗落下几缕断发。
还好醒的及时,否则断的就不是头发了。沐雪心中庆幸。
她反手迅速从被子里抽出剑来,跳下狭窄的不便展开手脚的卧床。
那东西的第二次劈斩迅疾而至,沐雪立即举剑相格。
“当!”两把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那东西的力道大得惊人,沐雪被它牢牢的压制住。
僵持之中,沐雪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东西,不仅没有头,连四肢躯干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力量充斥在眼前这件衣袍之间,袍中空无一物,窄袖裹着一把剑,却以惊人的力道向自己慢慢逼近,眼看剑锋就要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咔!”沐雪眼看着手中的剑裂了一条缝。
什么破剑!
就在剑身断裂的一瞬间,沐雪猛地向后一跃,堪堪避过一击。
沐雪苦着脸、拿着断剑又和那东西迅速交手几次。虽然对方剑力霸道,但所幸身法不够敏捷。但是对方根本无须移步,大概是没有躯干、没有头的缘故,对方不必转身,只需移动剑锋,便能攻守八方。
沐雪凭借身法优势,与它苦苦周旋。终于窥破一个空隙,大喝一声,运力猛地劈下。
裹剑之袖裂声而断,长剑“咣当”一下砸在地上。
另一只衣袖紧随而至,直直伸向沐雪脖颈,如冰冷而滑腻的蛇体一般,刹那间就缠绕两圈,越勒越紧。巨大的窒息感猛的袭来,整件衣袍仿佛扑到身上,要与人亲密的裹在一起,渗进血肉,融为一体。
尽管大脑越发空白,但沐雪本能的握剑直刺,剑锋毫无阻碍的刺入衣襟处,她用尽全力催动剑气,利剑附带着猛烈剑气如龙狂舞、如风肆绞,那件诡异的衣袍瞬间四分五裂,在嗤嗤的响声中化作缕缕布条,缓缓委顿落地,成为一堆再无异况的破布。
沐雪也跌坐在地,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件衣袍,手里还牢牢握着断剑。
这几日沐雪睡不好,祺英也跟着受累。今夜点起安神香,好不容易见主子安然睡着了,祺英也才安心睡下。她在隔壁睡得很沉,直到沐雪一声大喝,她才猛然惊醒。她来不及披件衣服,就赶紧推开沐雪的房门。
“娘娘,怎么了?”祺英看着沐雪呆滞的坐在地上,想伸手去搀她起来。
沐雪却一把抓住祺英的手,颤声道:“有鬼……”
祺英心中大骇,赶紧抽身去遣人通报景泰殿。
颜旷匆忙赶来时,沐雪仍然坐在地上,紧紧攥着断剑不肯松手。
“雪儿,怎么了?你没事吧?”颜旷蹲到沐雪面前,想要抱她起来。
沐雪扑到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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