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感觉不到天地散炁,我想还不如辟谷呢,”付付呜咽一下,“师弟说很多修士一生都没能掌握吐纳之法,还有很多修士即使掌握了但采阳之速远远不及阴侵之速,他们最终都没能脱离轮回、化为尘埃……”
玉渊笑笑:“别听他的,他是吓唬你的。”
“我害怕一眨眼就这么老了、死了,就见不到师傅啦……”付付仰头看玉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没那么快,你的寿数很长的。”
“师傅,你是个仙,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付付撅起嘴,“你不是说咱们是神器流吗?要不然借我个神器使使吧?”
玉渊笑着摇摇头:“神器力量巨大,可不能随便示人。神器无非是诸神使用过的或者触碰过的器物,因缘巧合残留了大量的纯正阳炁。如此说来,玉山就是一个巨大的神器。这里是诸神在元洲最后的驻足之地,因此残留了巨大的力量。神魔隐世后,约一百万年前,人族合力共造玉山神像,实际上是建造了一个六合禁阵,以减少此地阳炁的流失,方才保留了这么一个‘至清神圣地’。所以你在玉宫修行,也是在使用着‘神器’啊。”
付付郁闷道:“可我半点阳炁都没感受到啊。”
付付抚了抚肚子,喃喃自语:“只是感觉饿的没那么快了。”
玉渊看着日渐消瘦的弟子,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了想,握住付付的胳膊,一把把她提起来,她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跟我来。”
玉渊领着付付走上楼梯,玉宫宫主房中有一条通向楼顶的旋梯,整个玉宫内殿也只有这一条通向楼顶的梯子。
玉宫似乎是个存在于人间的特殊空间,这里常年无风无雨,就连天上的云雾都会绕开玉宫上空。一旦夜幕降临,在玉宫看到的夜空比其他地方更加完整而辽阔、清晰而深邃,像是进行过奇异的清洗透视。
玉渊抬起付付的右手:“张开手掌,闭上眼睛。”
微若近无的风轻轻的从指间流逝。
“感受到了吗?”
付付点点头:“有风。”
玉渊放开付付:“这是风神的气之力量。”
“那又怎么样?”付付说,“我能感受到,却无法吸收他们。”
玉渊反问:“你真的感受到了吗?”
付付正要作肯定的回答,玉渊抬手,食指点在付付的右手食指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食指瞬间窜到心脏。此时五感对于体内的动静毫无作用,导致那种感觉很是奇妙,复杂而难以形容,像是一股暖流,又像一瞬清凉,像是心悸的冲动,又像寂海的平静。所有的汹涌澎湃蕴含于极致的凝静之中,让人活力充沛,又清明而冷静。
“这就是阳炁?”付付愣愣的看着指尖。
“万物由力量生成,万物又蕴含着力量。五感皆受于力,力又促成五识。天地万物、所感所想,从内到外,从外至内,无不制于力。力量即炁,慢慢的去感受它,不要心急。”
付付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她抬头看向玉渊,只觉得玉渊的眼睛比他身后夜幕中的星辰还要闪耀,比炽热燃烧的火焰更加绚烂诱人。
那么,推动这心悸的力量又是什么呢?促使她想要亲近他的力量又是什么呢?一点点不能满足,只想近一些,更近一些……
玉渊拽着付付下楼,边走边嘱咐道:“不要气馁,静下心来感受。”
他把付付一把推出房间,说:“没有正经事,不要来烦我。”
“嘭”的一声,付付看着房门迅速在面前关上,玉渊的脸消失在门后。
他明明很温柔,有时却表现得果断无情,甚至没能让她来得及撒一会儿娇。
玉渊迅速躺回床上,平心静气,阖上眼帘,眼前立即呈现出比方才楼顶上看到的更加清晰、立体的星空。
他的灵识在星空中巡游,向浩瀚深幽处不断探寻。
啊!找到了!
玉渊终于看到了那两颗偎依在一起的星辰。
原本以为是受到付付在一旁干扰的影响,可现在看来,确实是有一团黑雾笼罩在它们周围,使得两颗灿星变得晦暗不清。
难道,真的要出事了?
☆、太庙沉木
“王爷,您这边请。”
白歌绕过一堆青色的琉璃瓦片,走进白氏宗庙。过去叫白氏宗庙,如今该称“太庙”了。
“褚大人,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修不完?能赶上年末的祭祀吗?”
将作左校令褚玏苦笑一下,道:“今年不行。还不是没钱嘛。”
“朝廷不是拨了三十万两,怎么还不够?”
“那是预算,实际到账的不足二十万两。”
白歌皱起眉头。
进入正门,太庙正殿巍然耸立在广场中央,三十多丈外围绕着一圈稍显低矮的陪殿。脚手架密密麻麻的搭建在正殿外围,可是架子上、广场中,空荡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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