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白歌的抗议,男子“砰”一声的狠狠关上门走了。
正当白歌竭力要把嘴中的布团顶出去时,木门又开了。这时进来两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一左一右将白歌提起,几乎拖着他向外走去。
白歌好不容易跟上他们的步伐,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里面吵吵嚷嚷的全是人。
“唔!”白歌被丢在中央的空地上。
“安静!安静!”有人高声大吼,屋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去。
“你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什么王爷罢?”有一个粗哑的男声从前方传来。
白歌费力的转动身体,看见前方有张虎皮大椅,上面正中坐着一个黑脸大汉,旁边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端着酒碗服侍,一副标准的山大王模样。
身后有人恶狠狠的喊:“喂!说你呢!”
“唔!”白歌的臀部受到狠狠一踹。
“混账,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啊!”那山大王微恼。
白歌终于摆脱了味道恶心的布团,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略带酒香的空气。
“如果你是甚子王爷,那咱们可就发大财了!”黑脸大汉得意大笑,带动整个屋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等他们好容易停住傻笑,白歌才淡淡开口:“如果我是王爷,你们就这样对我吗?”
黑脸大汉潇洒挥手:“给他松绑!他可是我们的招财大仙啊!”
解绑后,白歌站起来,边活动手腕筋骨边说:“你们恐怕不知道,绑一个王爷还不如绑一个土财主管用。亲王被绑,上升国事,私府出的赎金仍须层层审批,再加上必须有御史押运赎金,最后你们拿钱到手更不知猴年马月了。”
黑脸大汉的脸更黑了。
白歌再接再厉:“何况当朝皇帝奉行酷法,以杀绝恶。凡官兵介入劫持之案,皆可不顾人质而力戮奸恶。纵使亲王是皇帝的弟弟,皇帝也断不会松口以张奸路。”
黑脸大汉气得大骂:“混蛋,咱岂不白高兴一场!”
全屋的山匪都嗷嗷的跟着叫骂。
等他们都发泄了一通,白歌弯背怂腰、露出一脸谄笑:“所幸,我并不是甚子王爷。”
“娘的,你小子莫不是耍咱!”
“哪敢啊!”白歌突然向黑脸大汉跑去、又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他身前、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的大喊,“大王爷爷明鉴啊,我真的不是什么王爷啊!实不相瞒,我不过是那海歌王的面首。我自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刚被他收留时,我心里还欢喜不已,没想到他竟然要我作他的娈童。呜呜,我心里恨死他了!我总想着要逃跑,一刻也待不下去,可那变态看得死紧,不容我离开半步,出门都要被他带在身边。此回闯入这片林子,我好容易瞅准机会要跑,谁想被爷爷们抓了来。我自个倒霉也就算了,可不想让各位爷爷误会、召来剿灭大祸啊!”
大汉浓眉一抖:“你说你是啥?”
白歌猛然站起,一把推开大椅上的女子,自己紧挨着大汉身边坐下,全身向那大汉亲密靠去,捏着嗓子娇嗔道:“讨厌啦!非要人家再说一次。我不是王爷,而是王爷的面首,也就是男宠啦!”
大汉看向旁人,用眼神征求意见。
有见过世面的人发话:“寨主,那狗皇帝就是喜好男宠,他弟弟臭味相投也是极有可能的。”
大汉再次质疑白歌:“你真不是王爷?”
“哎呀,您要怎么才信啦!”白歌抬手抚摸大汉的胸膛,媚眼如丝,“要不然我就留下来服侍您罢,山大王一点也不比亲王差,我更喜欢您这种强壮魁梧的体格呢!”
大汉惊得打了个嗝,他盯着白歌的玉润脸庞,越看越觉得他不似男子,越看越觉得妖艳得诡异。
“滚你娘的,来人、来人,”大汉猛地甩开白歌大喊,“把这个妖物拉出去、拉得远远地砍了!”
白歌心里咯噔一下,糟糕玩砸了!
“大王、好汉,莫杀我啊!留我贱命,洒扫煮洗都可以啊!”
大汉嫌恶的别过头去:“快拉走、拉走,老子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白歌想要挣扎斗争一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又未进水米全身无力,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重新绑了起来。最可恶的是,嘴里又被塞进那坨臭布团。
白歌被蒙上眼睛推着向前走,听声音似只有两个山匪押解自己,然而这俩山匪狡猾得很,故意带着他兜子好几个圈子。转来拐去没几回,白歌就已全然混淆了方向。
也不知这么跌跌撞撞的走了多久,一个山匪终于喊了停:“哎哥们儿,要不然就这儿罢。”
“行,算是足够远了。”另一个回答。
白歌想求饶,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哪个山匪一脚踹向白歌的膝腘,白歌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脖颈间突然一凉,白歌立即停止了胡乱挣扎。
“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咱都拿不到银子了,”一个山匪在耳边说,“你就好好上路罢,也算咱哥俩帮你解脱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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