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儿呀,快跑!”
孙野顿时酒醒了一半,拔腿就要向外跑,一转身,就看见两个黑衣人举着剑拦在门外,寒剑反射着冷冷的月光。孙野再次转身,想要拔剑拼命,屋里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脚就踢飞了他手里的剑,再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孙野捂着腹部,冷汗涔涔,再也爬不起来,他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管。想要活命,就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黑衣人蹲在他身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脸。
“你想问什么?”
“你们在怙云岭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女人?”
“没有啊。”
“没有?”黑衣人冷笑一声,起身一巴掌打在娘的脸上。
他心疼的闭上了眼睛。
“到底有没有?”黑衣人一掌掌狠狠扇在娘的脸上,“啪”的一声又一声,娘痛苦的叫喊着。
他终于受不了了,大喊:“有、有,我想起来了。刚进怙云岭的时候,遇到了匪贼追杀一个女子,我们救了她,然后把她送去当地衙门了。”
黑衣人笑起来,一股戾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他娘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黑衣人转身去了隔壁屋子,拖出来他五花大绑的妻子。
“我们打听到,有个女人从武良到鹿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是不是怙云岭遇到的那个女人?”黑衣人把妻子扔在他面前,举起匕首悬在妻子头顶上,“是不是?”
他全身发抖起来,他不想开口,也不敢开口。
“你他娘敢装聋作哑!”黑衣人匕首一挥,妻子尖叫一声,妻子的一只耳朵血淋淋的掉在他面前。
“告诉他吧!”“求求你,告诉他吧!”娘和妻子都在哀求他。
“是,就是她,”他突然想通了,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求求你们,放过我娘和妻子吧。我全都告诉你们,你们怎么对我都行,请放过她们吧,她们是无辜的!”
黑衣人笑了一声:“那你痛快的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孙野坚持道:“把她们放了,我就全部告诉你。”
黑衣人匕首一划,妻子腹部的衣服分成两半,露出了硕大的肚子。黑衣人举着匕首在妻子的肚子上逡巡:“那个女人现在去哪儿了?”
在娘和妻子的嚎啕大哭中,孙野终于崩溃了,他颤声说:“纯妃,她就是纯妃!”
“不!”孙野嘶吼着,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妻子的腹部,一下子就杀死了两条亲爱的生命。
黑衣人利落的割开了房里其余二人的咽喉,他从怀里掏出三瓶药水往尸体上倒,尸体很快变成了“嗤嗤”作响的黑黄泡沫。
三个黑衣人背映着冲天的火光,向应京的方向掠去。
☆、贺山剿匪
梦京郊外的官道上,有两支轻骑相对而驰,然后双双勒马,停下时正好侧对而立。
其中一匹马上的人抱了抱拳,道:“王爷,飞鱼刚刚传来消息,说找到流光了。”
白歌立即皱眉,面色凝重。
“您看上去,好像一点儿也不吃惊啊。”
“羿阳,或许咱们的行动要加快了,至少先要保护好流光。我就要去贺山剿匪了,这期间,希望你能好好盯着他们的动作。”
“是。您放心罢,流光现在在齐宫里,他们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那么,保重!”
“您也保重!”
白歌拍马,继续前行。羿阳也扬手拍马,向相反的方向驰去。
突然得到的消息,让白歌心悬难下,再没有片刻之前的恣意。他驰骋了一会儿,惊讶的看见前方又出现一匹马。
“王爷!”爽朗大笑从前方传来。
“老霍!”白歌勒马停下,“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庄太尉派我跟您一起去,”霍亨眨眨眼,笑着说,“他不便给您太多兵,就调来一员大将!”
“老霍,你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啦!”
二人抚掌而笑,策马西行。
马不停蹄,五日后到达贺然郡府灵城。一入城,二人直奔郡守府衙。
白歌亮出令牌,便立即被请入府中。二人坐下没等多久,郡守和郡尉等官员便一齐迎了过来。为首人中一个身着铠甲、明显刚从城头上下来的武将应该就是贺然郡尉郎烨。白歌看得分明,这人打一进来就在自己身周东张西望,看到仅自己和霍亨二人前来时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
“哎哟,海歌王果真是一表人才啊!”“今日得见,真三生有幸啊!”
白歌保持着和煦笑容与众官员寒暄,同时注意到唯独郎烨对这些客套兴致索然。甚至在欢迎庆宴之上,郎烨也是独饮独酌、全程冷脸,对郡守频频“去给王爷进杯酒”的善意提醒也置若罔闻。
于是白歌主动提杯去敬他,郎烨一口饮尽,却似乎一点也不想与白歌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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