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劲推开展越。她手上并没有多少力气,展越慢慢后退,直到背部碰到南面的衣柜。
“然后他就倒了?”展越头朝衣柜躺下,“这样倒在地上?”
秀秀说是。
“然后你拔了匕首?”
“是。”
“为何你这次又选择了匕首?”
“我想着既然都动手了,不如做个了断。”
“那你拔罢。”
秀秀依言费力蹲下又站起,用力拔出匕首。
“你怎么刺的,刺给我看。”
秀秀慢慢跪坐在展越大腿上,右手握着匕首向下:“就这样。”
展越点头:“好了,换宗长吟。”
秀秀艰难扶腰站起,展越此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宗长吟,你进来时,我和秀秀应该在什么位置?”
宗长吟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展越将匕首再次插进刚才的位置:“现场匕首确实插在这个位置,那么死者被推倒前确实站在附近。你说你一进来就推了死者,现在你来演示一下,怎么推的?”
宗长吟从房门处径直走向展越,伸手一推,展越顺着他冲击的方向后退,几步后撞倒了脸盆架子。
展越问:“好像不是这样推的吧?再给你次机会。”
说着,展越走回原位,宗长吟再推,展越侧面移动到床榻前。
展越冷冷的看着宗长吟:“还是没有撞到柜子?”
☆、只应花月似欢缘(二)
宗长吟不说话,秀秀却抢道:“公子不要欺骗大人了!高桧明明是我推倒、是我杀的!你根本不可能推倒高桧!”
宗长吟咬牙道:“不错,高桧的确不是我推倒的,我进来时他已经倒了,但那一刀确实是我刺的,不是秀秀刺的!”
“翻供了!”明彦喜叫一声,刷刷挥笔记录。
展越依然头朝衣柜躺倒在地:“怎么刺的,你演示来。”
宗长吟拔出地面匕首,同样跪在展越大腿两侧,举起匕首:“就是这样刺。”
“他已经倒了,你为何还要刺他?你不是本想带走秀秀而已吗?”
“因为我恨他,他躺着不能反抗,正是我报仇的好机会。”
展越拿下他手里的匕首收入怀中,宗长吟站起退开,展越也站起来:“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受伤,你就不会和他拼命?”
“当然,我想要和秀秀好好活着。”
“你既然翻供,就重新叙述一遍全部经过罢。”
宗长吟深吸口气:“那天夜里,高桧请我去他家赴宴。我去了后发现秀秀真的和他在一起了,秀秀大概不想让我伤心,还不肯承认自己是秀秀。我伤心离开,刚走出高家,我突然想到秀秀脖颈上的红印。我原以为那是吻痕,后来反应过来那是指印。我返回去要找高桧问清楚,这时高桧正好追上来,说要为我介绍他堂妹。我问他是否虐待秀秀,他说我不该管别人的家事。我和他吵起来,他终于承认他待秀秀不好。他毫不知错,对秀秀满不在乎,我气得要和他绝交。他掉头就走,我担心他回去找秀秀麻烦,便偷偷跟踪他,他没回府反而进了家酒楼,喝得大醉后才回家。我见他这样更加失望,想跟着他找到秀秀,干脆带秀秀一走了之。
我翻墙进了高家,一路跟着高桧,他果然没有回自己居处,而是去一个偏僻院子。我等他走进房间后,才跟着进院藏进花丛。刚藏进花丛,就看见一个婆子从隔壁出来,高桧很快又将她赶回去。接着高桧和秀秀又吵起来,争吵声音忽高忽低断断续续的听不完全。我犹豫着什么时候救秀秀才好,万一秀秀不肯跟我走怎么办?直到我听到高桧大喊一声,说要割秀秀的舌头,我猜想他要动刀子,便急忙离开花丛、冲进屋子,见到高桧已经倒在地上。秀秀脸色苍白、惊恐发抖,额上红肿似起了个大包,我看到她那样子伤心又愤怒,见地上插着一把匕首,便拔起来刺了高桧一刀。刺完刚站起,那婆子从隔壁出来了,看见我们尖叫一声就跑。我见事情败露,再无转机,便来自首。”
“匕首是你拔的?”
“是,秀秀根本没碰过匕首。”
“你刺死者时,死者睁着眼睛?”
“是。”
“那么此时你认为他还活着?”
宗长吟迟疑一下:“是。”
“你没有检查过他的生死?”
“没有。”
“那你凭什么断定他还活着?”
“我猜的,他眼睛睁着。”
展越转头看向秀秀:“秀秀,你的供词要变吗?”
秀秀摇头:“不变。”
“依然是你推倒死者,然后拔起匕首补刺一刀,接着宗长吟进来,继而冒婆子看见你们?”
“是。”
“宗长吟碰过匕首吗?”
“没有。”
“死者倒地后,你刺他之前,他眼睛还睁着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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