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慎以澜问:“香帅真不去吗?有一个人,我想香帅会很想见一见的。”
慎以澜一脸的无所谓,可楚留香也知道,慎以澜越是认真,就越是可能要整人,越是无所谓,便越可能是一件重要的事。
他停顿片刻,便道:“好吧,那不如我们三人一同上山,这样……”
他余下的话未尽,却也是讲不出来了,可这时慎以澜却一脸认真地瞧着他,候着他的下文。他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暗悔不已。原随云便走上前为他解围,他轻拍楚留香的肩膀,道:“走吧。”
原随云虽然笑着,心却像是被石子砸开了一条隐隐的缝,缝隙里被埋入了一颗种子,正暗暗地欲生根发芽。他不知慎以澜有何想法,但他明显能感受到慎以澜对楚留香的关注。慎以澜的嘴上多提一次楚留香,那颗种子便多动一次,而待嫩芽破土而出之时,没人知道这棵树上结出的是甜蜜的果实还是毒果。
山路崎岖。
三人行了许久,从简陋的山间小道一步步向上,不知走了多久,又穿过一片枫林,才终于见到栖霞寺的寺门。门口有一位小和尚在扫地,慎以澜走了过去,问:“小师父,有人让我来这里找他。”
小和尚停下手中的活,退后一步,念了声佛,又是一揖:“不知女施主要寻的是何人?”
慎以澜一怔,她瞪大了眼睛,却是半晌没说出话来。原随云和楚留香好奇地走了过去,就听到慎以澜说:“应该是那种……穿得破破烂烂,长得乱七八糟,身上还背着七八个麻袋的人吧?”
楚留香哭笑不得。
小和尚同是被难住了,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许久,甚至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头发。小和尚是个新和尚,他惊得向后一退,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圈都有点发红,瘪了瘪嘴,还是忍住了。
原随云笑着去扶他,道:“七八个麻袋?想来慎姑娘说的应该是丐帮弟子吧?”
慎以澜点了点头,却听身后有人道:“穿得破破烂烂,长得乱七八糟?澜澜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模样?”
那声‘澜澜’听得原随云脸色微变,而慎以澜只觉肉麻的很。她头都未回,反手便是扔出了不知何时藏在袖间的枫叶。枫叶化作利刃向那人飞去,对方一闪,却是道:“几年不见,你的身手……一点长进都没有。”
慎以澜回头怒瞪对方,“搞事!你这是要搞事!”
她这才看清对方,多年不见,对方早就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小毛孩了。二十出头的少年,长身玉立,他的一身青袍上打着几个补丁,可这半分无损他斯文中带着清高的气质,他含笑而立,笑里有调侃之意,却一点儿也不显得轻浮。
楚留香上前一步道:“原来南宫兄与慎姑娘是旧识,那么前些日子,送信给慎姑娘的,便是南宫兄了?”
南宫灵抱拳一笑,道:“多时未见楚兄,不想楚兄原来和澜妹呆在一处。想来这些日子江湖传闻里那位楚兄的红颜知己,便是澜妹了?澜妹没少惹麻烦,承蒙楚兄照顾,小弟感激不尽。”
楚留香心里一沉。他本担心南宫灵与原随云会打起来,结果这下好了,南宫灵却是将他视作了情敌。南宫灵在他面前刻意显露出他与慎以澜交情不浅,却不知他最该留意的是原随云。楚留香既不希望原随云和南宫灵交恶,也不希望自己被卷入此事。他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却是欲哭无泪。
“南宫灵,你不用这样句句损我,我实话告诉你,现在在场的这两位,这一路上都是我罩着的。”慎以澜得意地走到原随云身边,学着那些江湖上的侠客,豪爽地拍了拍原随云的肩膀,道:“原少侠,你说对不对?”
原随云只是笑着,并未说话。
他心里暗潮涌动,尤其是在知道了南宫灵的身份之后,他隐隐担忧着丐帮的势力、丐帮与神隐山庄的关系、还有慎以澜与南宫灵的关系。
南宫灵终于看过来,对原随云点点头,客气地道:“原来是无争山庄的原少庄主,久仰。澜妹无礼,还请恕罪。”
原随云同是笑着回礼,可他的手刚举起,却马上被慎以澜拉了下来,慎以澜恶狠狠地瞪了南宫灵一眼,“你再这么叫我,小心我去和任老帮主告状!说你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嘴里一句正经话也无,还欲调戏于我!”
南宫灵轻笑一声,他有意无意地扫过慎以澜拉着原随云的手,直起了身子,道:“罢了,正事要紧。几位也别在外面干站着了,既然香帅来了,我相信等会见到的这个人,定会让香帅高兴。”
慎以澜一顿,看了南宫灵一眼,她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原随云便往寺中走去。
她与南宫灵算得上是半个‘青梅竹马’,虽然不一块长大,却是一直互有通信。相比而言,她对南宫灵算是知根知底。在她看来,南宫灵与原随云乍一看略有相似,但完完全全是两个性子。南宫灵并非没有城府,只是他自幼在蜜罐里长大,任老帮主是个善人,对外人好,对这个义子自然更好,南宫灵的城府是用来治理丐帮,而原随云就不同了。没有人摸得清原随云在想什么,他或者要的是权利,也或者要的是别的、比权利更好的东西。
她觉得原随云可怕,可是她已经忍不住去靠近他,大概是罪恶的事物总是更有诱惑力。她既然抵不住这诱惑了,也不想让南宫灵去接近。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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