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马车之外是随行是护卫,包括丁枫,丁枫一直是骑着马侯在马车之外的。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慎以澜,下了马,手按住了佩剑,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沉寂的小镇宛如一个密闭的盒子,没有人知道盒子里装的是宝藏还是毒蛇,而慎以澜的声音却像是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将盒子打开了。瞬间,小镇灯火通明,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小镇四处密集种着的桃花,蒙着小镇的黑布被掀开了,而小镇也染上了绚丽又富有生机的颜色。
异域的风情总是迷人的。
因着地势的缘故,在关外,城镇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每一个小镇宛如一个新的世界,有自己的风土人情。就算是常年呆在关外的慎以澜,也未敢说自己了解关外的人。她摸不准这个小镇的待客之道,可她只觉得每个居民的脸上都写着‘好客’二字。
原随云刚下了马车,就有穿戴整齐、一脸笑意的居民从屋子里出来。来的人约有十一二人,男女皆有,他们都穿着色彩艳丽的厚袄,厚袄上纹着奇异的纹饰,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微微发福,看面相倒似是一个敦厚老实之人,他走上前客气地道:“我乃浮远镇镇长,佳客远来,却未有远迎,方才实在是睡得太熟,竟然都不知佳客已到,怠慢许久,还请诸位赎罪。”
没人看清楚留香是何时下的马车,但他着实是在原随云下车之前,就已经在马车外待了许久。他走上前去,对着镇长一揖,微笑着说:“我等深夜到访,多有叨扰,实觉有愧,还请勿多礼。”
镇长才抬头看了看天色,面上显出诧异,急忙道:“夜寒露重,岂能让佳客在外就待,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房间,让诸位好好休息休息。”
一个沉寂得就像空城一样的小镇,却突然冒出了一群热情好客的居民。这个小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楚留香看了眼慎以澜,发现慎以澜低着头玩弄不知何时摘下来的桃花,他又看了眼丁枫,丁枫却是在等候原随云的下一步指令,他又看了眼原随云……然而,他虽已将原随云当好友看待了,却丝毫不觉得原少侠能和他进行眼神的交流。
楚留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若是只有他一人,或者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好友,他还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做事。但是,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无争山庄门人,他还是应当将发言权交给原随云。
不知道是听见了楚留香的心声,还是想到了别的事,原随云笑了笑,问:“西门姑娘呢?”
众人这才发现西门盈还待在马车里,久久未有出声。
原随云道:“男女有别,还是麻烦慎姑娘去问问西门姑娘的意思吧。”
慎以澜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眼神四处飘着,手却是无意识地揉搓着桃花,声音也同是漂浮着,道:“夜深了,扰人清梦犹如谋财害命,不如等天亮了再说吧,还是先让她睡着,毕竟……多睡觉,养颜呀。”
楚留香咳了咳:“总不能让西门姑娘独自睡在马车上吧?还是先将她叫起来,既然我们是来游玩的,在小镇多待些时日也可以。”
慎以澜坚持道:“那你们先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她醒来就好。”
慎以澜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亏待自己的人。
楚留香心里嗑噔一声,他径直走到马车边上,掀开了马车帘子,里面却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床锦被,哪里还见西门盈的身影。
慎以澜这才没了底气,心虚着说:“我睡了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西门盈没有武功,慎以澜却是神隐夫人的得意门生,西门盈在慎以澜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这话说出来谁都不愿信。
楚留香正要质疑,原随云却接话道:“西门姑娘独身一人出来闯荡,也是个颇有胆识的女子,想来她有自己的想法吧。”
慎以澜宛如找到了靠山,立马跑到原随云身后,一脸肯定地点着头。
丁枫却是一头雾水,疑惑地问:“她不去救她父亲了吗?还是说……”
楚留香却是摇头苦笑道:“只怕这位西门姑娘还不信我。”
救是要救,只是不信任楚留香能救。
他虽心觉苦涩,却很是理解西门盈的想法。
西门盈救父一行凶险,而且还需要她自己以身犯险,必须一举得胜,若是一次败了,只怕他们父女二人都再难逃出魔教了。西门盈在悦来客栈苦候多时,为的便是寻找一位救得出她父亲的人,这个人不仅要武功高强,更是要有必胜的决心才是。楚留香虽然武功高强,却并没有痴迷于西门盈,更糟糕的是,楚留香来魔教还别有目的,西门盈又怎么确保如果真的到了需要选择的时候,楚留香会去救她爹,还是去办自己的事呢,所以西门盈不敢将性命交托于他,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慎以澜想了想,觉得要讨好一下楚留香,便道:“天底下最可以信赖的香帅已经应允了西门姑娘之事,想必西门姑娘就算回到悦来客栈,也不会等到更可信之人了,她在那里还安全得多呢。”
楚留香苦笑不语,丁枫看了眼原随云的脸色,却发现原随云像是神游太空一般,完全没在意他们说的话。
有一位梳着小辫的小姑娘碎步跑了过来,与镇长私语几句,镇长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还是好脾气地扯出一个笑来,道:“诸位贵客,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还是先进来歇息歇息吧,有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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