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乔楠瞥了眼,低下头。陈铮没再说,没一会走回来,手里提着一碗清粥。她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吃,陈铮说:“吃一些,才有精神。”
乔楠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接过来,默默地吃着。陈铮看她吃好,医生来查房,并告诉她,可以走了。
离开时,陈铮说:“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你必须好好休息。”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乔楠有些心虚,但他擅作主张,又有些生气。她抿了抿唇,说:“我没事。”
“乔楠,知不知道昨晚……”
“嗯?”
“没什么。”她知道,只要他愿意,没有办不到的事。
“好了,你很累,不要多说,等会儿好好休息,要不要,改天出去散散心?”他建议。
“不必,没那么严重。”
陈铮不在说话,两人到了酒店,没有在交流。陈铮显然很忙,没多一会儿,就接了不下十个电话,都是工作电话。乔楠百无聊赖,就用手机上网,无意点进某新闻页面,看到有关人对某事点说一二,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心咯噔一下,如断了的弦。这些日来,她刻意避开某些敏感话题,敏感事件,这次避无可避。
待陈铮讲好电话,乔楠忍不住说:“我想回去。”
“怎么了?”
“我……”
“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他好像是明白她所想,放柔语气。
乔楠想,她能不担心么,万一……她不敢想。
陈铮握紧她的手,安慰:“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楠楠,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
乔楠总觉得陈铮话里饱含意味,她想要抽回手,动了动未果。关于陈铮的观点,她没有评说,她不认为自己有发言权。陈铮的过去,她没有参与,陈铮的现在,她不曾了解,也不想深入了解,陈铮的未来,或许,和她也是无关的吧。
“我的建议是,在k城呆上几日。”
“但……”
“你回去也没用是不是?”
这才是她苦恼所在,任何忙都帮不上。这深深地无力感,使得她身心俱疲。陈铮说的没错,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回去又能做什么?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我不希望,我陈铮的女人,把心分给别的男人。你可以说我小气,对于你,楠楠,我的心就这点大。”
乔楠羞恼,又不知要说点什么好,只好默不出声。有时,她也想,陈铮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依他的条件,何必屈尊她这里,如果不是喜欢,何必处处谦让。但,乔楠更是清楚,即便是喜欢,也不会是真的喜欢她。有的事,即便他不提起,不代表她没感觉到,好几次,都察觉他看她的眼神太过专注,似在看她,又似透过她看向别处。
可是,她说,他的心就这点大。乔楠又怎不震撼,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有虚荣心,这般流光溢彩的男人对她说,他的心容不下。这样的震撼,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有甜有酸,最终交汇时,偏偏只是化解不来的惆怅。只因,陈铮入了戏,乔楠还没有,她是清醒的。
☆、明天以后
本是说散心,陈铮一直在忙,后来一天,索性关上手机。乔楠因发烧,两天来都有些疲乏,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陈铮拽她去沙滩日光浴,乔楠很不乐意,但见他兴致高涨,不忍泼他冷水,遂了他的意。
两人走在一起时,都是隔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是不认识的路人。陈铮好笑:“有必要离得这样远?”
乔楠瞥他,兴致缺缺。
两人在沙滩呆了小半天回到酒店,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佟母打来,时间已经隔了两小时。回过去时,电话是佟父接起,未等乔楠发问,对方告诉她说:“小楠,不要担心佟廷,他已经没事了。”
乔楠只觉心尖的石头落下,紧张数日,肩上的重石一下子卸下来,整个人松软了。陈铮见她呆楞,坐下来端详她,撩了撩她的发,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不,我没事。”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两天前还看到隐晦的评说,现在就安然无事,这样的转变,乔楠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又想起当初李佳怡说的话,陈孝云未必能帮得上,但陈铮只要他愿意出手,事情不至于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不知道,在这件事上,陈铮出了多少力,陈孝云又帮了她几分,她一点都不想知情。
半晌,她踌躇地说:“佟廷的事,我错怪了你。”
当初,陈铮说要吃些苦头时,乔楠的心一万个难过,对他献媚的态度一下子转冷。但这些,陈铮没有和她计较,更不知,这些日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为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
当天回城区,还没进入市区,陈阿姨打来电话,再三交代,今晚务必回去一趟。陈铮说好,调转车头时对乔楠说:“陈阿姨来电,我们今晚得过去一趟。”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做而不是说。”
好不容易,离开城区往郊外小镇开去。莫约时刻钟,电话又催过来,约是问他们到哪里了。陈铮淡淡皱眉,挂了电话,饱含意味地看向她。乔楠抱着枕,望着渐行渐远的市区,璀璨的灯火,繁华的酒绿,墨色的天际,嘈杂的人声,已经远去。窗外,是清冷山月烙下的墨色黑影,摇曳生姿的梭状矮丛,一簇簇,似繁华,似锦绣。
不知是不是要变天,今晚的星空,空旷寂寥。车里,清一色的轻音乐缓缓流淌,乔楠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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