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也颇有几分拘谨,再替皇帝斟了一杯,并不言语,别过头坐着。
李禄仍隐在大殿二层的阁楼上。毕竟跟随了近十年,于皇帝来说,他不过一个随手一用的阉人而已,与朱笔,砚台墨汁没什么两样,但于他来说,皇帝就是罩在头顶的那片天,二十四时,十二节气,他皆当成晴雨表来揣摩。
他了解皇帝十分之九,皇帝了解他,千分不及一。
所以李禄知道,那躲在垂柳后伸个小帕子,半路装晕装崴脚的,在皇帝眼里,不过跳梁小丑而已。他喜欢的,是外表端庄,骨子里清高,淡泊名利,脱尘出俗的那种少女。
而烟云虽已二十多岁,长年修道,外貌宛如十八,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处子。
果然,皇帝又饮了一杯,虽无言,但也松了腿脚,僧袍下明黄色的绸裤皱褶懒懒,一条长腿大剌剌的劈着,问道:“入宫几年了?“
烟云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烛光下眸如清水:“回皇上,贫道自八岁入宫,已历十六年矣。”
皇帝淡淡说道:“皇后头一回入宫,也是你的年纪。”
真正的男人,不比李禄那种阉人没什么威胁性,虽懒懒坐着,相距遥远,但周身那股男子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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