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一俯一仰,姜迟好似偷喝酒的小孩一样,往谙谙胸前蹭了蹭。
她眉角抖了抖,这真的不是在耍酒疯?趁机吃豆腐?
“弯手。”
姜迟照着做。
“躺好。”
姜迟
依旧照着做。
谙谙盖好被子,去浴室。
在她转身的瞬间,某人睁开如墨星点地眼,唇角略略一翘,勾勒出大好心情。
浴室里传来潺潺流水声,此刻竟然无比动听,不一会儿,水声停了,一阵趿拉着地拖鞋声响起,声音很轻,似乎在极力克制着,由远而近。
温温地毛巾落在脸上,与肌肤相触,一阵爽意。
“别乱动,姜迟!”季谙谙压住笑意,快速地替某人擦了一遍脸,又抽出他的手,仔细的一根一根擦拭手指。
季谙谙以前就觉得他的手好看,适合做医生,或者手模。
偏白,细小地毛细血管都能通过肉眼看的一清二楚。骨节分明,手背上,也没有多余的肉,指盖爆满圆润……总之,恰到其分地好看。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是在睡觉吧?
悄悄地,谙谙把姜迟的手摆成一个胜利“耶”的手势。
……
等她玩够了,她心虚地又看了一眼姜迟,然后深呼一口气,准备下楼拿蜂蜜水给他解酒。
哐哒——门关了。
“谙谙,”季妈妈拿了两杯蜂蜜水,递了一杯给她,又说:“小姜睡着了?”
“嗯,爸呢?”
“耍酒疯呢?,吵着要我哄着他睡觉。”
狗粮一碗!
“快上去吧,把蜂蜜水喂给小姜喝,不然等会醒来头腰疼了。”
“好的,陈老师,你也快去哄爸睡觉吧!”
正好这时,客房传来季爸爸的响声。
季妈妈对着客房喊到,“坐着别动!”
……
姜迟躺在床上,翻了会儿身,伸手拿起外套,从里面摸出一个盒子,又快速地塞在枕头下。
半晌后,她回来了。
“姜迟,喝点蜂蜜水再睡。”
她扶着他的肩,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姜迟摇摇头,眉头有些发皱,似乎不喜欢闻蜂蜜。
谙谙又自己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啊,“味道不错啊!喝点嘛。”
说完,自己又喝一小口,还没来得及吞下水,嘴就被某人堵住。
“确实不错,很甜。”
谙谙抬眸,与之对视。
他的眼里好似掺着星光,像在笑,平静而舒心。
她想,是她醉了吗?
“谙谙,”他沙哑着嗓子,上下滚动地喉结,又开始用极其性感地声线诱惑她:“看着我,嗯?”
最后一个“嗯”字,差点要了她半条“老命”啊!
谙谙故作镇定,心里却在打鼓,心尖尖上的小鹿快跳出嗓子眼了。
噗通噗通噗通——
“怎么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抖成什么样了。
“上次求婚,你想答应吗?”他望着她,眼里嘴里心里都是她。
上次?
求婚?
想答应吗?
轰隆一声,她觉得自己要像烟花一样绽开了。
“要是不想,我现在再求一次好吗?”
“姜迟,男,二十六岁,有正当职业,且,暗恋季老师10年,剩下的日子,想做你一辈子的煮夫,信用卡,丈夫。”
他拿出枕下的盒子,打开,对着谙谙,呼吸有些急促,略带着焦急,“你愿意吗?”
“季老师,你愿意嫁给姜迟吗?”
这一刻,谙谙红了眼,又突然噗嗤一笑,她啊,为什么每次被求婚都是在床上啊!
“煮夫,请多多指教。”
她出左手,姜迟拿出戒子,是一个设计很简单的戒子,但不乏有些小心机的设计,主钻周围镶嵌着粉钻,不多不少,围成一圈。
“姜太太。”他把她搂在胸前,下巴抵住她的头,叫着她。
“嗯?”一个抬头。
他顺势吻住她。
“求婚成功。”
“你没醉?”
“唔,现在可以醉了。”他细细地笑着。
当然没人会不允许求完婚不可以醉。
“……”
“喝完蜂蜜水,睡觉。”
“好的,姜太太!”
“不好,我要上厕所,你搂着我不能去!”
姜迟一松开,某人跐溜就逃开了,速度,嗯,非常快!
“上完厕所,回来陪我睡一会,谙谙。”
没有回应。
……
谙谙看着镜子里绯红的人,是她。
又举起手盯着戒子看了好半会儿,止不住地偷笑。
是的,偷笑。
——姜太太。
——嗯。
——姜先生。
——嗯。
以后还会有,
——孩子她妈?
又或者是,——孩子她爸?
想起之前,
蚂蚁森林,她和他,每天互相起早贪黑地抢能量。
种下一颗树,收获一个他。
打开水源,掬了一把水,想要冷静下来,她真的现在很激动啊!
不行!
她又洗了一把脸,直到脸上的高温降下来才出浴室。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浴室降温;床上的求婚大佬也在平复心情。
姜迟手心里还都是汗,就连后背也是。他太紧张了,虽然说早已经知道她的答案,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有点后怕。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回答,被否定,被推倒,直到她说出——“煮夫,请多多指教”时,他简直无以言表,这个答案,比他出版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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