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清晨。
明亮如同沉浸于光影中的健硕男子,麦色肌肉喷张。映着东边漫天朝霞,正在练习臂力。
他每天定时在健身房训练2小时,但昨晚还是失眠了。
因为他的黛儿手机关了不说……听说还只身去了北美找她老公!
他无法冷静。
直到身体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他才停止运动。
高律从摆着各种健身器材的空间,大汗淋漓的出来,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大口喝完。
然后回到卧房。
搁在枕边的手机竟然亮着屏幕。高律狐疑的盯着手机走到床畔,一个重力坐下来。
未读新信息竟然是费夜鹰发来的?一大早的,那个男人给他发信息?这是几个意思?
高律耐着性子划开屏幕点开未读信息,一张张的清晰照片呈现在眼前!
“混账东西!”
高律咬着牙,拿手机的手微微抖动。
他竟然将黛儿熟睡中光躶的肌肤给拍下来发过来!虽然只是小躶香肩……不过却是他们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嚒?
“这算什么?宣告黛儿是你的吗?”
高律愤怒到了极点扔掉手机,走到窗前。胸口犹如被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抬手撑着窗棂边,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他陡然想起书房抽屉里的那两份文件,嘴边随即噙上一缕笑意。
那两份文件说不定是送给身在鹰堡的两个人最棒的礼物。
他和他之间,两军壁垒分明,战火一触即发的情势在所难免。
景黛儿听到海浪声渐渐传来耳畔,才醒过来。一睁眼便茫然无措的搜寻什么。
“乖,醒了?”
“啊?”
低低的音色自耳畔响起来,景黛儿眨巴着眼睛,回眸,男人慵懒无比的枕着他自己的手臂,冲她灿笑。
嚯……
看到这张绝色的面庞时,景黛儿脑中的睡虫倏然跑掉,“你、我们——”身子仍被他扎着无法动弹。
“好哇!你昨晚不是被我罚在门外跪着了吗?什么时候悄悄跑进来的?”景黛儿突然就忆起昨晚回到鹰堡时的情景。
“啊——乖宝贝儿你那么狠心让辛苦的老公跪地上吗?”又不是犯了很大的错!
景黛儿推开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怒指他的脸,“你还敢跟我犟?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不自罚,我肯定不会原谅你!而且——”
“宝贝儿,你凉不凉?”男人朝她努嘴,好意关心她的眼色。
“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景黛儿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但是脑瓜反应还是慢了一步,惊愕失色的大声叫起来,“你这个登徒子好色鬼……”
“哈哈哈!”费夜鹰瞧着她一阵忙乱的裹紧被子便笑不可抑,朗声大笑,在她面前,他就是喜欢坏嘴不饶人。看她惊慌,他好像找到了逗乐她的点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景黛儿皱起眉抬头,粉白的双颊透出健康的红晕。她这次是真“被毁了”,彻彻底底的“被毁了”!
她的名誉啊,丢脸丢大发了。
“我们是夫妇,你身上哪点儿我没见过啊,还藏着?那,你的袍子——”费夜鹰伸手捏捏她柔媚的小脸,顺手把一件火红的袍子扔到她面前。掀起被褥,健美的身姿落在地毯上。
丝毫不介意在自己女人面前露出男人之美。
“讨厌!”
景黛儿捂住双眼,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又忍不住移开一点指缝偷瞄他。
难为情的微笑脸庞仿佛晨间绽放的粉色花朵,他看不到她昨夜那般满脸怒意,只看得见她满心欢喜心眼里都是他的身影。
“乖,别害羞啦,我去洗澡咯。”
“等一下!”
费夜鹰一手撑在门边,回头问,“怎么啦?”
“只有一间浴室吗?”景黛儿红着脸拉了拉被子。
“哦……这个嘛,我想想看,好像还真的只有一个浴室。要不你先进来洗?”
“那算了。”
景黛儿别过脸颊不看他,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才放松。
她才不信男人的话,诺大的鹰堡怎么可能只有一间浴室。她穿好袍子走出卧房,一间间的推开房门进去找。
就在他们卧房隔壁就有一间奢华无比的浴房,景黛儿总算明白了男人的故意,解下袍子走进去享受舒服的热水浴。
费夜鹰很快洗好出来,没看到女人,心下一紧。正要出去找她,手机响了。
这么快就打电话来‘报复’?
“喂!”
“早上好啊,费总。”
“有事说事!”费夜鹰半眯着眼,漆黑的眸中划过一丝玩味。
电话里传来高律低沉浑厚的冷笑声,“黛儿关机了,你转告她,有两份文件,发到她邮箱了。”
“文件?”
“对她来说很重要,别假装会忘记。我们的通话都是有录音的——”语气冷冽,却又透着几分挑衅。
费夜鹰暗想,他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刻给黛儿发什么好消息之类的东西,但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还有,她下楼了还是?
费夜鹰换了衣裳出来,站在门口到处张望,忽然瞥见隔壁房门外亮着一盏红灯,嘴角泛着温柔的笑。
她一定还没弄清楚,鹰堡所有房间,只要不是主人进入,是会‘惊扰’到监控的。
费夜鹰悄声推门走进去,果然隐隐听到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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