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到底是心底善良,听说他在夜风中等了她几个小时便一个翻身坐起来。
抚了把脸,景黛儿兀自烦闷。“其实我这个点儿也没什么胃口,你还是自己去吃饭吧,别因为我饿昏了头。”
“那——”费夜鹰揉着她垂落的一袭黑亮发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视着她。
纯真眼神。
这张脸仿佛天生没有忧愁,连日月时光的消逝、黑夜白天的变换对她来说都只不过代表亘古不变不变的宇宙星系中的一闪光而已。
景黛儿静静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去洗澡睡了。”
景黛儿扬手,不露痕迹的挡掉了那只温热手掌,两脚朝地毯上落下去。
“好吧,我给你盛一碗汤,洗完出来喝。”
费夜鹰送她走进了浴室,才退出来……
翌日清晨,景黛儿睁开双眼,从被窝里爬出来,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景黛儿摸着后颈冒出这句话,露出迷惘的神色。湖蓝色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同色系的蓝影壁室和白色的房门、壁炉……都显示出主人对生活的热爱,对色彩搭配的用心。
房门在景黛儿四处打量时轻悄悄的打开,费夜鹰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探进来,“乖,你醒了?”
“吖?”景黛儿听到费夜鹰清朗的声线才回过神来,看向朝她走过来的高大健硕的男人,面红耳赤的微微低垂着。
费夜鹰的到来,让景黛儿迅速忆起他们之间昨夜在一起的事实。
“醒了就起来吧,早餐都好了。”
“你……好——”
“想说什么?是想问昨晚我是不是越线爬到你那边了没?”费夜鹰见她欲言又止于是帮她说了,她问不出口的话。
“不是啦……我就是想问几点了。上午我还有课呢。”
景黛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红着脸踩在地毯上,穿上拖鞋,“我要去洗脸。”
“来,我带你去。”
“你告诉我就可以了。”
不过,费夜鹰是何等‘热心’的男子,牵着景黛儿的手,把她拥进了盥洗室。其实就在那扇白色的门后。
费夜鹰摸摸她的脸便退了出去。
景黛儿如厕完,回到盥洗台旁,一边刷牙脑中陷入思索:费夜鹰昨晚到底有没有趁她睡着不守信用爬到她那边呢?
这像个无解题困扰着她。
昨晚因为小累睡得很沉,哪里知道那个男人是何时睡下的,今晨又是何时起床的。
还有,她一醒,他就跑进来?
不想啦……不想啦!景黛儿甩甩头,昨晚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分明侧身躺在她一旁,轻声细语告诉她:她的行李都搬到这边来了,只要是她想要的、除了他的命以外都会给她……
莫名其妙!
不多一会儿,景黛儿坐在保姆车最后面,费夜鹰身旁,双眼望着车窗外不时出现在街头穿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她很羡慕他们可以在正常年纪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倘若她没有那么聪明和会学习,也不会这么早就念完双博士后的课程,进入社会工作。
这个年纪,真的是谈恋爱的年龄。
“黛儿?”
低沉有劲的男音飘入她耳中,景黛儿心中一震,扭头望着他,“什么事?”
“我看了你课表,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中午我到学院接你好不好?”
想都不想,景黛儿便谢绝他的‘好意’,“下午要进实验室。”
“每天都要进实验室么?你的研究课题是不是很难?”费夜鹰真想去请全世界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来帮她一把。
“呃,是的。这是身为物理研究者的日常。”
“哦……那中午你也要吃饭吧?我过来陪你吃完饭休息之后,你再进实验室?”
“可以。”
景黛儿松口,反正她每次进实验室,是会连时间都忘了的人。中午姑且满足他的猎奇心。
保姆车在学院对面的借口停下,景黛儿下了车,在费夜鹰陪同下穿过马路进了学院。
费夜鹰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目送她疾步没入学生中,她看起来也就是大学生的模样。
怎么就当了教授了呢?
费夜鹰站在晨风中许久才转身出了学院,一蹬上保姆车就吩咐了几个保镖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在她身边。
“鹰少,黑石落网的那个机枪王被人救走了!”
“救走的意思是?”
“从监控上看,是那个景幻天连夜回北美,闯入了我们关押犯人的地库救走了他的同伴——”
同伴吗?
“他都回了伦敦还跑回去救人?”
“监控上是这样显示的……”助手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没有声音了。
费夜鹰上身前倾,双腿呈八字形坐在保姆车内,手指穿入浓密的黑发,无不困惑的低垂着脸。
“归来他们现在如何?”
“他们正在全力追铺逃跑的人,但似乎暗中有人在帮他们,现在还看不出是黑石的龙哥下令手底下的人在帮他们!”
“大胡子金背叛了龙哥,黑石一定也在全世界的找寻他吧?”
“鹰少的意思是——”
“黑石不可能派出大量人手来保护两个手无寸铁的失败者!人手只会集中在找大胡子金身上!”费夜鹰捋了捋思路厉声吼出来。
几个助手的后背早已经湿凉,寒的忍不住打了个颤。
倘若不把逃跑的抓回来,他会泄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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