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棠一夜都没睡踏实。
一觉醒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却看到女人正在收拾超大行李箱。
“明明——你真要出国去开会?不去不行吗?”自从娶了柔媚多情的女人进家门儿,他就算是因为工作要出差,也是当天往返回家。
身边没有她在,他就睡不踏实。
贝明明将换洗衣服卷好放进箱子,整整齐齐地堆了满满的一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出差两个多月呢。
弄好了行李箱,贝明明抬头看了眼已经朝她走过来的男人,索性直起腰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使劲取下来扔到男人身前。
“你——明明!你这么做我就不高兴了啊!”景誉棠慌忙从地毯上捡起那颗璀璨夺目的大钻戒,心慌慌着急的奔到女人面前。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女人又将耳饰、项链通通取下来扔到了梳妆台上。
“我想了一个晚上,我们还是离婚吧!”
“老婆……你怎么能生出这么可怕的念头呢?我们夫妻三十多年,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景誉棠没料到女人竟然反应如此强烈。
他只不过是教育了一顿不孝子,她就——
“我嫁给你没享受过你为我服务一天!我这个贝家大小姐像个傻瓜一样任劳任怨为你做任何事,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连我在这个家中一点点地位都剥夺了!”
“我哪有?”
男人极为冤枉,眸光无辜。
贝明明拎着行李箱匆匆走向卧室门口,头也不回的说:“我们之间就这么完了!我会让我的律师把协议书送到你面前……”
“明明——你不要走!别生气好不好?”景誉棠跟着追出卧房,大清早就闹这一出,要是被孩子们听到了还不笑话他这个没出息的老爹!
他快步走到老婆身旁拉住她,略带祈求:“明明……别闹了好吧?女婿还在咱家呢?”
“你现在知道家里有别人?昨晚上你教训儿子的时候就没想过女婿在场?”贝明明扭头大声吼道。
这让刚刚从卧室出来的费夜鹰听了个正着。
他怔了一霎,立刻跑到绿意盎然的植物后面偷听。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和你这种男人过了!离婚协议书我今天就让律师送到事务所你办公室去!”
“明明——你听我解释行不行啊?”
离婚?
这对模范、恩爱无比的夫妻要闹离婚?
费夜鹰震惊到忘记呼吸,回到伦敦来最特别的消息大概就是景家夫妇说要离婚!他轻手轻脚又返回屋里,轻轻锁上房门。
“醒醒啦,黛儿!”男人轻拍着熟睡中小妮子软乎乎的脸,“快点儿给我醒来!”
景黛儿半醒半睡间伸手打了下讨厌的人,“……别弄我!”
“你快点儿醒醒,我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才睡着……昨晚在医院守了那么久,你还让不让我睡啦?”被男人直接抱起来坐着的景黛儿十分炸毛,揉着惺忪睡颜,打了个哈欠,“你最好是给我说清楚点儿,不然我咬死你!”
说着便真就扑在他怀里对着紧实的胸肌咬了一口。
“啊——好痛!”
“你咬我却说自己痛?”费夜鹰好笑的揉了揉她那一头鸡窝草,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出去听到你爹地妈咪在吵架——”
“吵架?”景黛儿睁开一只眼睛,眨巴眨巴着,“是因为昨晚的幻天的事儿吗?”
费夜鹰微微点头,“估计是的吧……不过你妈咪她——你猜她要怎么惩罚你爹地?”
他说的十分认真,女人却又禁不住瞌睡虫一头栽进他胸前靠着。
“你呀!你妈咪要和你爹地离婚!你还睡得着吗?”
离……婚?
景黛儿困难的睁开双眼到处看了看,看到了熟悉的家居陈设才有闭上眼睛,娇糯道:“放心吧,就算这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离了婚,他们两个也不会真离婚的!”
她那个宝贝妈咪鬼精鬼精的,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相当清楚她的个性。
也就是气急了嘴上恶狠狠的嚷嚷,实际行动却是一点儿都不敢踏出那个固有的圆圈!
“欸?你这个傻丫头竟然还睡得这么香?你妈咪跟你爹地离婚了,你站在哪边也不用现在想想?”
“想什么啊?”景黛儿伸手打掉在她脸上作乱的大手,“他们俩也就闹闹呗!兴许哪天我们瞧不见的时候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真是服了你!”
“你听——楼下好像吵架的声音好大?”
景黛儿一骨碌钻进被我,抱着枕头舒服的睡觉,浓浓的鼻音响起:“你就当是晨间交响乐在景家演奏吧。”
哈……
费夜鹰颓丧的坐在床沿,本来想下楼去倒水喝,顺便看看早晨吃什么,结果却遇到了这么堵心的事儿!
难道是他做错了?
当初的想法只是借岳父大人的手收拾幻天,可是这一连串不良反应也太出乎意料。
他在房里转悠了一会儿,听到女人鼻孔里又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才开门出去。
景星河正巧经过他们卧室门口,看到妹夫穿戴整齐的出来,“你们晚上几点回来的?”
想问金少阳伤情如何,却优雅的换成了关心妹夫和妹妹的语言。
“三点多吧!你——”
还是别问他父母的事!
费夜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步朝楼下走,随口问道:“妈咪今天是不是一早的飞机出国?”
“可能是吧。”
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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