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明的房里,安静得只有耳边均匀呼吸声,声声钻入耳中。
掀开略微有些沉重的眼帘,景黛儿双眼睁开,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浑身无力。
耳边粗重的呼吸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她偏了偏脸,撑着脸侧躺在身旁的男人睡得很沉。
漂亮的五官,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脑海中却浮现那日……他们在冰城相遇的一幕幕。
景黛儿回头朝窗外张望,看了好久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鹰堡,只是这个房间好像重新设计布置过,乍看还以为身在别处。
她轻轻地从男人身边爬起来坐着,打量了一圈卧房里的家居,双脚一落地却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眩晕之中顿了一下才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
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到窗前,撩起白纱窗帘望出去,青翠的院子里鸟雀苦肥秋粟菽,院子外面是亘古不变的南太平洋,波澜壮阔到令人窒息。
她脸上浮起一层暖暖的笑意,总算是回来了。
曾经还跟这个男人强嘴拗舌,说这里不是她的家!
此时此刻,她被包围在温暖的家里,感觉好幸福。
那几天在冰城受冻受饿……幸好有只通灵人性的畜生陪着她,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冻死。
还有……就在她走进冰城最耀眼的城堡里,取出那颗刺眼的光芒的冰球时,城堡中却赫然出现一行行的繁文。
虽然接近南亚当地语言,却不是。
当时脑子里找不到在哪里见过这种文字,而且那时候她都快冻傻!只好抱着那颗球慌忙城堡里跑出来,刚刚踏出那个城堡,身后就传来一声轰隆隆城堡垮塌的巨响。
她只有骑上白虎的背逃跑……
不想了不想啦。
总算是留住了这条小命儿。
景黛儿走到床沿看了看男人,这货昨晚到底是几点才睡?
平常她只要一有动静,他比她还醒的快。
走到盥洗室门口,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里间仿若流光溢彩的世界,让她觉得自己掉进了美丽的光影。
看来这货还真是花了一番心思重新设计他们的居室,肯定又想着讨好她!慢慢抬头望向你
景黛儿如厕完来到洗漱台前,拿了她杯子里的牙刷挤了牙膏对着镜子刷牙。
外间却突然传来男人急切的呼叫。
“黛儿!黛儿——”
门倏地被推开,景黛儿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不停的刷刷刷,尤为显目的是费夜鹰半敞开的晨跑里还露出来的紧实肌理。
她暗自咽了咽口水。
麻蛋,怎么以前没发现这货其实也蛮诱人的呢?
“黛儿……原来你醒了啊——”男人看到女人好端端的在刷牙,眼神怔了一瞬间,胸口平复了一下才走进来将她抱紧。
景黛儿悄悄递了眼镜中的自己,嘴角周围都是白色泡沫,两只眼睛黑的发亮,贼精贼精的。
“我说……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刷牙啦?”
“让让,怎么不等我给你刷?”
“你什么时候给我刷过牙!”
以为她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过去种种恶劣行径,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费夜鹰终于要偶听到了女人熟悉的嗓音,低头看着她,然后狠狠地亲了一下她两边脸颊。
浑然不觉异样。大概是他已经习惯。
“早上醒来怎么不叫醒我?我昨晚凌晨三点多才睡……嘿嘿——所以睡过了头,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你醒过来的怂样儿!”
这个小麻烦害得他最近整日心神不宁,还好她熬过了一劫。
景黛儿嘻嘻哗哗的刷完牙洗了脸,听到男人如厕时还在傻笑,双眉不禁皱起来。
她醒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费夜鹰从里间出来看到女人在屋里像只找不到门的蝴蝶飞来飞去,走到她身后环住她。低低的在她耳边问:“告诉我……今天是随我下山去公司陪我一起工作还是……让我在山上陪你?”
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的感觉还不错,小脑瓜在他胸前蹭了蹭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仰着脸努力看到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不如你安排吧……”
“真的?”
男人痞笑,俯身吻住她水润红唇,忘我的啃噬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这么讨厌?”
为君
费夜鹰墨色眼睛眨了眨,不用想,在鹰堡也只有他那个宝器老弟才敢上来敲门。
“我去看看。”
松开女人,费夜鹰大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哥——是不是黛儿醒了?我在楼下听到你——”
“你不是要去伦敦?”费夜鹰不耐烦的狠瞥了眼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男子,“赶紧的走!”
费夜溟伸手挡住他要关门的动作,“哥,你说这事儿吧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到伦敦去景家找星河怎么说啊?”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横竖不关他的事。
“唉!还有哇,你是家中长子,天依是我们的妹妹,她和星河谈恋爱的话,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
“没话叮嘱准妹夫?”
“没!”
费夜鹰不等弟弟说完便砰的关上房门。
总是会被哥哥关在门外,他可是上来看黛儿的。
费夜溟抚着额,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悻悻然的往楼下走。
刚才明明有听到黛儿的说话声,看来她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
费夜溟一边往楼下走,一个人笑得极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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