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儿赤着脚,一边走,一边抹着泪,玻璃走廊里只有她低低浅浅的、隐忍的哭泣声。
楼下女佣们很快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两个女佣仰望楼上,看到了不太正常走路的景黛儿好像要下楼来,慌忙跑上来。
“夫人,您怎么了?”哭得满脸是泪,看起来好伤心,“您要去哪儿?是想去书房找鹰少?”
景黛儿抬头,一手扶着墙壁惊惶之色摇头,“不是……不要他……”
啊?不要……谁?
鹰少吗?
两人对望了一秒,一个女佣慌忙朝书房狂奔而去。
留下来的小女佣急得在景黛儿面前打转,“夫人您是不是跟鹰少吵架了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没有吵架——”哽咽难鸣,泣不成声。
景黛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了那个声音为什么会如此伤怀,她感觉自己丢掉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原来就是他!
“黛儿——”
费夜鹰从书房飚出来了,急迫的呼唤着在走廊里找不到方向的人儿。
小女佣瑟缩着身子让到一旁,鹰隼一样的男人就飙到了眼前。
“黛儿,你怎么了?”
“你不要碰我!”
看到女人泪如泉涌,他却是懵的,不知道女人又遇到了什么事。
“别怕我……我们回房去。”
“不要……呜呜呜……”终于抑制不住激愤的情绪,景黛儿被男人抱起来却双手无助的捶打他厌恨之情溢于言表。
费夜鹰抱着情绪失控的女人回到卧房,关上房门,将她放在床沿坐下。
房里却有着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他猛然看到床头放着的电脑在播放视频,倾身拖到面前来一瞧——不禁血液直冲头顶。
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温柔的笑着,端着咖啡走到她面前,那是什么地方?
雪山吗?
那张大床摆放在屋里格外耀眼。
“啪——”
男人血液,合上电脑。
原来她看到了过去种种美好,所以才会哭得这么凶,还特别排斥他?
她想起来了?
“……呜呜……”女人趴在床沿抽搐着。
小小的背影蜷在一起,呈保护状。
难道她以为、他会伤害她?
缓了缓心神,费夜鹰才轻轻靠近她,语调悲凉,“黛儿,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你跟我说啊?”
“我不要你碰我,不要你——”女人娇蛮的想要甩掉他的手,这一强烈排斥他的动作焚烧着他的心。
“黛儿……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想起过去就像起来吧,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们从小就没有分别过,你心里也不会装着别人。”
费夜鹰从她身后轻轻环住她,贴在她背上无限悔恨。
景黛儿哭了很久很久,才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要不是今天、那个人告诉我,我永远都会蒙在鼓里。”
欸?
那个人?
费夜鹰听到女人哽咽着轻轻说,怔忡了一下,看样子她还是停留在痴傻状态。
压根就没有好。
费夜鹰一手撑在脸上,侧身躺着,漆黑深邃的眼眸倏然盯着她,“哪个人?有人来过咱们卧房?”
“我不认识她,她长得很漂亮……”
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原来是有内鬼。
“没关系,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起过去,我都不会阻拦你想。”轻轻拍拍她的背顺着气。
不过,至于那些妄想挑事的人……他该拿他们怎么办才好呢?
鹰堡30度无死角的监控不说,还有那么多的佣人、保镖,是谁进来过,他只需查看监控。
“我要俊泽,你叫俊泽来鹰堡。”
“嗯?他好像回家了?”
既然她还没好,那就由他这个做丈夫的做主吧。
随口就是谎言。
“不会的,俊泽说过,他明天还会来看我。而且——”
“怎么?”
看着眨着星眸突然止住不说的女人,费夜鹰感觉头疼不已。
“那就等明天他上山来陪你吧。”
“你刚刚说他要回家?”
“额……我是听说过,不过不确定。”
敷衍之意也显得异常不自然。
山下酒店里,金俊泽也十分恼火。
老弟失个恋,还非喝的醉醺醺的找他们发酒疯,哭诉说他被分手很冤枉。
“哥……你说说,我昨夜还陪她烂醉如泥,她一醒就翻脸不认人!算什么东西?”
“你已经喝醉了。回屋睡吧。”
“不睡!”金少阳,脸上两坨红晕很是搞笑,幻天一边喝水一边看笑话。
还悄悄录制下来金少阳失意时耍酒疯的画面,一边哭诉前任多么无情,一边又捶胸顿足慨叹人生、和老天爷对他不公平。
“……嗯……你们知不知道她一晚上都要我做这样那样的……动作吗?”
金俊泽没好气的抓住在半空中挥舞着手掌的酒疯子,“行啦!你们两个的事我向来不掺合,现在分了手,我还是一样——”
“哥,你没恋爱过!没爱过!”金少阳指着他冷清的脸,“所以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幻天靠着沙发,一边摄像,奸笑不止,“少阳看这边——”
金少阳回头看了看他,“你干什么啊?没看到我很伤心吗?我是个失恋的男人……”
说着又要继续喝酒。
不过,这次没喝到酒。
金俊泽朝幻天招手,“过来帮忙把他抬到床上去。”
“难得看到少阳哭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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