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刘建在来来回回了十多招后,一个侧身迎向了刘迁的剑锋,一股鲜血从他肩上流出。这场比武,他又输了。刘建强忍着痛楚说道:“王叔果然高明,侄儿竟然怎么也躲不开。”
“哈哈。”刘迁显然十分高兴,他大笑道,“建儿啊,看来你是火候还不够啊。刚才明明一个闪身就能躲开的啊。以后让伍先生来教教你,帮你提高一下水准。”
“是,叔叔说的是。”刘建自然是满口应承。
伍被看着眼前这场景。越看越觉得难受,连刘建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这样地太子将来真的可以继承王位吗?更别提如今他们父子正筹谋着取代朝廷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只是,刺客已经派出,怕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刘建注意到一边的伍被,忙喊道:“伍先生来了啊!王叔正和我说你呢。”
刘迁也注意到了伍被,走过来招呼道:“伍先生,今日怎么来了?”
淮南王座下八公虽然是他的门客。但是平时却不居住在王府之中,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因此被称为八公山,只是如今八公山上少了雷被,仅有七公居住。唤做七公山倒更合适些。
“伍某是来请问太子,那刺杀令是否已发出?”伍被拱手道,他筹算了下日子,就算皇帝的脚程再慢。也差不多该到雍地了,雍地行宫守卫森严,进了那里想再动手可就晚了。这主意是他出的,但是交由这刘迁太子实行却令他大大地不放心,若一个不好,没弄死皇帝,只怕这个淮南王府可就完了。
“放心吧,刺杀令已经下达了。为了保证一次成功。我还命人传信给了那个从小侍候在刘彻身边地死间,让他配合刺客下手。”刘迁满不在乎地说道。
伍被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淮南王府为了谋反之事准备了将近四十年,因而颇有些家底,但是没想到竟然连皇帝身边都留下了死间,这样看来,一切都没问题了。
“什么刺杀?死间?”就在两人相谈正欢的时候,忽如其来的一个女声插了进来。三人转过头。正是他们熟悉的一个人。淮南王翁主刘陵。
刘迁有些瞠目结舌地说道:“王、王姐,你怎么来了?”他心中暗暗叫糟。父王可是吩咐过,这事情绝对不能让王姐知道的。
就连伍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虽然说刘迁才是淮南王府的正统继承人,但是眼前这个陵翁主却比这个草包太子厉害得太多了,这些年来几乎成了淮南王的左膀右臂,若不是这件事情触到了刘陵地死穴,想必肯定是少不了这位陵翁主的参与的。
刘陵见他们这个样子,仿佛猜到了些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颤抖着说道:“死间……难道说……”
刘迁一脸懊恼地走到刘陵的身边,说道:“王姐,你可别生气啊。天下好男儿那么多,等你成了长公主,还不都随你挑,你就别太在意那个男人了。”
“……你们派人去刺杀他?”刘陵问道。
“是啊。已经出发好几天了,估计这会儿都下手了。”刘迁和刘陵的姐弟感情是极好地,便老老实实地答了。
“混账东西!”刘陵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刘迁的脸立刻红了半边,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但他又不敢对刘陵叫骂,只能狠狠地看向伍被,心道,都是这个老匹夫,没事干吗来找我问这事啊,这会儿还被王姐知道了。
伍被看到刘陵那怨毒的眼神和刘迁地迁怒,心凉了大半,他知道,假如淮南王篡位成功了,那天下之大,怕是没有他伍被生存之地了。
“这个主意,简直蠢透了。”刘陵怒骂道,“就算他死了。你们以为,就能轮到我们淮南继位吗?太子是谁?他是卫青的亲侄儿,有卫青这个大将军保驾,你们以为我们淮南能有多少机会吗?采用这个主意,还不如直接起兵!”
……
雍地在长安的西面。是汉代皇帝祭祀的地方,建有多座祭祀用的庙宇宫殿,刘彻几乎每年都要来这里祭天。他们一行人从长安出来,绕道京辅都尉、左辅都尉、右辅都尉再到雍地,其实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起初,陈娇以为这么安排的用意是为了贾杜康,后来才发现不是,之后她便一直摸不清楚刘彻这么安排的用意。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天气忽然变得很是炎热,而他们恰巧路过一条河边,便陪着女儿打起了水仗,秋季地河水本该有些寒凉地,但是那一日的秋老虎确实特别地后害,河水淋在身上倒也没有感到寒冷,只觉得一阵清爽。陈娇已经是好久不曾这么放肆了。在这简单的泼水动作之中,心情竟然不觉放松了下来。嬉戏完了之后,刘彻走到陈娇身边,将她拥在怀中说道:“终于笑了。”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这几年来。刘彻不知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她却始终难以将心防放开。但是那一个简单的拥抱中,她却忽然懂得了这个男人从来不说出口的某些东西,还有他特意安排这次奇怪行程的目地。没有那么多边边角角地理由。没有那么多鬼鬼祟祟地阴谋,其实他真的仅仅是想带她和女儿出来走走而已,只是她却防他防得那么深、那么严。
她不由得红了眼眶,伸手回抱住刘彻,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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