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人的允许才随意的。”
路傅远眯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回视着他。
路傅远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沙发对面坐下。
“你要吃吗,我包里还有?”
路傅远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语。
我尴尬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块面包放在对面的桌子上,“我想清落都和你说了吧,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垫一下,我下午有事一会就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让你随意的?”
“空调的温度,客厅的光线,还有茶几上的茶水。”
“你在m大任教。”
“嗯。”
“李同学的死你想说什么吗?”
我微微怔了一下。
是的,李乐诗自杀了,就在9号晚上九点,警察找到她开的宾馆时,已经是10号中午了。
我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所有人都说是别人错了,环境错了,家庭错了,但是他们都错了,没有人比自己更容易毁灭自己。”
“你看了《影子人》。”
“嗯,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你的作品,读完后那种压抑绝望的心情几天都恢复不了。他们都说作家要把自己创造的人所经历的痛苦,百倍千遍施加在自己身上才能创造出让别人痛苦十倍的角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留给自己和别人一丝喘息呢。”
“所有的故事都是它们找上我,他们的痛苦只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痛苦不可避免,但可以选择是否受苦。”我微微一笑起身。“我下午还有课,这是我的手机号改天再联系。”
见她收拾好东西离开后,路傅远看着桌子上的面包摸了摸肚子。
边吃着面包边看着她留下的纸条,“赵月林。”
诸暨。
“月林。”
我看着门口的人不由一愣,随即缓缓一笑。“周颖,好久不见啊,快进来。”
“嗯。”周颖换了拖鞋随我走进客厅。“我听我妈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
“哦,是的,我奶奶七十大寿,还好你今天过来了,明天我就要去乡下了。喝水。”
周颖接过水轻抿了一下。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心底闪过一抹疑惑。“怎么了吗?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
“说吧,好歹我们也是三年同学呢。”
“我想请你帮个忙。”周颖眼底满是急切。
“你说,要是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
“我有一个表妹,14岁。我担心她心理上可能会有一些问题,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可以,不过可以具体一些吗,她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周颖眼底微闪,咬了咬唇抬头看着我。
“她被他们家教老师性侵了,那个qín_shòu还对,还对我表妹施暴。”周颖红了眼眶,紧握着拳头,“因为我表妹还小,所以这件事我们都没说出去。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她就沉默不语,整天呆在黑暗的房子里,也不怎么吃东西,我们任何人碰她,她都怕到不行。”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明天去看看她可以吗?”
“谢谢你,月林。”周颖握住我的手,眼底湿润。
“没事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如果见到我姨妈千万别说你是心理老师,我表妹是我姨妈一人带大的,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她不肯相信我表妹心理有问题,所以。”
“我明白了。”
“谢谢。”
次日,周颖表妹家。
“我姨妈上班去了,我在客厅等你。”
我点了点头,随她来到房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一片静默便按下把手推门进去了。
入目漆黑一片,过了几秒才慢慢适应过来,看见床上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在一角紧紧地抱着自己一动不动。
“小郁。”我轻轻开口,“我叫赵月林,是你姐姐的朋友。”说完人影仍一动不动,我抿了抿唇,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后,我看向窗帘紧闭的窗户,“今天的天气很好呢,你好久没有出去了吧。”看了她一眼,我伸手轻轻打开窗帘一角,瞬间房间亮了起来。
只见她往床角又缩了缩,我起身轻轻走到床边,“不要怕,这里只有我和你姐姐,没有人会伤害你的。”视线移到桌面的那幅画上,“那是你画的吗?画的很好呢,是梵高的向日葵吗?我也很喜欢他,他敏感又脆弱,像一个偏执的孩子一样,但是他对绘画的热爱甚至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作品,在美国博物馆我第一次看到了这幅画,那个瞬间我感受到绚烂到极致的孤独,就像画中的向日葵一样永不凋谢,永远也没人真正懂他。他的一生充满了悲情,但是他的内心却又如此渴望生活。比任何人都纯粹。”我回头看到她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呆呆地望着那幅画。
那张原本稚嫩干净的脸上仍然残留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神沉寂的如一滩死水,面无表情。
我抿了抿唇,伸手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看。”
小郁缓缓低头盯着屏幕里的画。
“你要是喜欢,等你长大了可以亲眼看看,在荷兰有一座梵高美术馆,那里有他最珍贵的画作,甚至还有他几乎所有的书信。”说完她直直地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眼底没有一丝希望。我轻轻伸手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又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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