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十足的样子,还相视而笑呢!不过十来个小时就变了天,莫非是在飞机上吵架了?
纪汀认识沈毓十多年了,除了演戏,生活中的沈毓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平静,无时无刻的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纪汀猜测是不是他的情绪都保留起来,全部用于戏剧之中了。就像脱口秀大师们在舞台上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到了实际生活中反而木讷寡言,沉闷枯燥。
林萨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撒娇任性的小女生。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两个人如何像普通小男女一样吵架。
在他们回来之前,小助理已经让钟点工打扫过房子,并且买好了新鲜蔬果。
林萨抱着宠物托运箱坐到沙发上,沈毓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中间仿佛隔着一扇看不见的空气屏障。
林萨低头去打开托运箱,不知道是不是电子锁出了问题,她试了两次都没能打开。
沈毓余光瞟到,迟疑了一下说:“你……”
林萨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皱眉,手下稍一用力,“咔吧”一声,焊死的金属门被她轻而易举地,硬生生地,非常完整地拽了下来。
沈毓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睛继续看剧本。
小助手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脱框。
林萨抱歉地举起手中的小铁门,“对不起,我把箱子弄坏了。”
“没关系。”小助手敬畏地双手接过小铁门,“交给我,我拿去丢掉。”
旅途颠簸并没有影响小沧狐的精神状态。它蹲坐在林萨腿上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儿,便轻轻巧巧地跳到沈毓身边,蹭到他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毓救过它,小家伙越来越喜欢黏着沈毓,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巴结讨好的动作,比如摇摇尾巴,或者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沈毓的手,让林萨看了十分无语。
沈毓抱着小沧狐,欲言又止地看看林萨。
林萨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做点吃的”,便径直去了厨房。
她知道自己这种好像“赌气”的做法十分幼稚,但沈毓在飞机上的举动实在让她无法不介意。他居然像对付j他们一样来对付她!
当林萨问沈毓是不是要消除她的记忆,或者要控制她的神智时,沈毓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沉默和回避。
林萨十分郁闷。
沈毓的做法表明他并不是完全信任她,而且对她十分戒备。
小助手捧着变成独立两部分的托运箱,一溜烟跑去向纪汀汇报。
“没想到啊,萨萨不仅轻功卓绝,还有传说中的内力!”纪汀看了也啧啧不已,“不过最近的产品质量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老大,就算产品质量再不像话,也没有几个人能徒手拆铁箱吧!”小助手无法平复内心的海啸,“一般女生能自己拧开瓶盖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把铁箱门拽掉,这也太夸张了!萨萨姐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小助理的疑惑纪汀也有。
最初知道沈毓选择了林萨之后,纪汀心里便十分困惑。林萨的背景调查完成得十分迅速,因为她的背景十分简单明了,根本没有任何需要深入调查的内容:父亲林金明是因公殉职的消防员,母亲吴若丹是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的家庭主妇,继父林海涛更是一枚毫不起眼的小职员。
唯一有些蹊跷的是她父亲林金明殉职这件事。当时林金明已经是本市最年轻的消防大队长,多次受到表彰,能力出众而且火场经验丰富,怎么看他都不应该在那样一场普通火灾中牺牲。
而且他的死亡原因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
纪汀和沈毓提过这件事,沈毓沉默良久,让他不必再对林萨进行任何调查。
之后纪汀和林萨相处了一些时日,对林萨的印象越来越好。再后来悬崖餐厅中林萨展露身手,一鸣惊人,而且她和沈毓的关系也突飞猛进,完全超出了纪汀的预料。
“沈毓选择林萨这件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面对同样困惑的小助理,纪汀说,“但是,我们的原则只有一个,凡是对沈毓好的,我们无条件全盘接受;凡是对沈毓不好的,势必要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纪汀做了个狠狠砍下的动作,小助理忙不迭点头:“明白!”
这时他们听到厨房的位置传来切菜的声音,那声音十分紧密轻快,一听就是大厨级别的高手。
“去看看。”纪汀吩咐小助理。
小助理很快就回来了,表情很纠结,“是萨萨姐……她在切菜……可是她的表情又不像在切菜……”
“那像什么?”
“好像在揍人。”小助理敬畏地说。
晚饭后林萨和小助理一同收拾餐桌,小助理诚惶诚恐地说:“萨萨姐,我来洗碗就好了。”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林萨边说边将剩下的菜装入保鲜盒,准备放进冰箱。
“萨萨姐……”小助理放低音量,“男神他不吃剩菜的。这些,我拿去丢掉就好。”
林萨看看手里的保鲜盒,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浪费不好,他不吃我吃。”
“呃……”小助理不敢多言,收拾完餐桌又麻利地洗水果。
冰箱里的水果蔬菜都是今天刚刚送来的,十分新鲜。
“除了剩菜,还有什么是沈毓不吃的?”林萨问。
小助理说:“啊,萨萨姐你不用担心,老大千挑万选的生活助理正在接受严格培训,这两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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