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位议了这么久,也说了些见识,那么,我也说两句。”,聂士诚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咱们当兵的,特别是我们龙旗军,累受皇恩,平日里累死累活的练兵,总也不及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立功来的实在,老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老毛子欺负到家门口了,以前是朝廷下不了决心,如今皇上圣天子在位,用兵边塞,正是咱们立功的时候!”
“军门说得对!干!”,七七八八的声音。
“好,也不瞒诸位说,皇上到底用不用咱们打这一仗,聂某也说不好,只是咱们不管怎样,一定要请皇上让咱们上!咱们平日里就吃双饷,国家有事如果当缩头乌龟,聂某丢不起这个人,相信诸位也是。”,聂士诚说道:“刚刚各统带,协统,管带也都说过各自的看法了,说的都不错,聂某就一句话,咱们要么就做缩头乌龟,只要咱们上,咱们不吃掉老毛子,咱们也都别混了,自个抹脖子吧。”
“诸位请看!”,聂士诚显然是招呼众人看什么东西,众人稀里哗啦的就动作起来,我心头好奇,制止了要通报的,也走了进去,只见一群军官围成一个圈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很入神,谁都没注意到我。
我也笑着凑了过去,只见中央是一个沙盘,按照边境线的状况,铺开出热河,瑷珲,六十四屯,以及对岸的海兰泡等地势。
“对岸是俄国人的两万余人,按照依克堂阿大人的情报,海兰泡驻防九千人步兵,所有炮火也集中在此,六十四屯驻了五千余骑兵,其余的兵力依克堂阿大人并未说明,想来是我方无法估计,照聂某看来,这倒是一个奇兵,敌人把这六七千人的部队如何使用,这倒是个问题,这些自有其他人去负责,聂某要向皇上请的,就是凭咱们的人手——”,声音一顿,加重语调道:“吃掉他这一万四千人!咱们一万二,吃他一万四,有没有信心!”
“有!”
“好!”,聂士诚在黑河处划了一条沿江的横线,说道:“这是黑龙江,现在是结了冰的,敌人的哥萨克骑兵随时可以渡了过来,咱们不能沿江据守,徐世昌,段祺瑞,你们两个的炮营,要退后二十里布防。”
“得令!”
“冯国璋,你的骑兵营,在炮营身后待命。曹锟,王士珍,你们的步军营各自在两侧布防,各人都把枪给我擦好了,骑军佩字营,姓刘的这事你最后一次机会……皇上!”,聂士诚抬起头来,突然看到我,怔了一怔,啪的行了个军礼。
“嗯,你继续说嘛。”,我笑了笑让他们收了礼道:“朕来了很久了,你说得朕都听见了。你们有这份为国家出力,为朕分忧的心思,朕很高兴。不过呢,这次用兵,依克堂阿是地主,也要尊重尊重人家嘛,还有骁骑营前锋营健锐营嘛,朕知道你们都不是怕死的将,这是好事,朕这边七万多人,加上依克堂阿那边,十几万人马要是打不赢这一仗,朕也算是无道昏君了。总之,仗有的你打,你一番求战心思,朕会考虑的。”
笑了一笑道:“哪个是徐世昌啊?你那些兵军歌不错嘛,已有恩旨了,赏你统带衔,你是读书人出身?”
“谢皇上恩典,回皇上话,臣是光绪十四年进士,蒙恩典授的编修,臣虽是读书出身,但也有报国之志,故皇上筹建龙旗军,臣便请调进了军中效力,掌炮营。”,徐世昌三十几岁年纪,看上去略有些忧郁的气质,听我问话,款款而谈,完全不像他麾下的那些士兵。
聂士诚在一旁补充道:“皇上,徐世昌很有才干,军中的军歌基本全是他教的,他麾下的炮兵都还稍懂些文理,教的就雅些,其他那些个大老粗,徐世昌也尽教些粗歌儿,倒是雅俗共赏。”
“哈哈。”,我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雅俗共赏,朕今天已经赏了你了,好好打仗,回头朕自有封赏。你们是朕的亲军,朕说过这次起码要封一个侯,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给朕好好打!不封侯,弄个子爵也是不错的嘛,按大清律,子爵以上,府第可以称宫,你们也能风风光光的回乡,说一声回宫嘛!”
“皇上,那不就是……*!?”,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乃是那天见过的冯国璋。
大帐内顿时一阵哄笑。我也不禁一乐,冲他道:“嗯,没错,冯爵爷,你给朕好好打,打好了就回你……”,实在忍不住,也爆出一句粗口:“回你他妈的*去吧……”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刚才那种拘谨的气氛一扫而空。
第二天一早开拔,也是到了午时才堪堪的赶到嫩江府,刚到嫩江府,第一件事就是追问伊客堂阿炮位移防的情况,回说已经派人到黑龙江一线去通知了,当下心中稍定。
谈话间又见伊克堂阿脸色阴晴不定,心下知道又有新情况发生了,当下追问后方才得知,敌人的炮火侦探得知,远胜于我方,看来是开战前早有谋划,趁远东海参崴未结冰的时候,自黑海出地中海经苏伊士运河绕行印度,中南半岛经日本海峡运送至远东海参崴。
因为此时远东西伯利亚铁路还没修好,在天气状况不是十分良好的状况下,要大规模运送重型装备,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别无他途。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在去年夏天就决心要对中国用兵了,所以早早的就在陆路上完成了火力集结,直到最近才暴露出来。但是,从现在来看,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再获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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